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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整理一下手边乱七八糟的东西。
直到那时候,我才发现丢了一件很重要的法宝。
算来算去,那个东西只可能是在那个所谓的女儿来的时候丢的,於是便追到人间来找她;最後根据我的推算,找到了这座城市,没想到这麼巧碰到你们住在这里。
刘地,周影啊,这里你们是地头蛇,我就靠你们了啊,我变她当时的样子给你们看。
呵呵呵,辛苦了。
” 火儿瞪著眼问:“就这样吗?这故事就这样完了吗?” 孟蜀说:“这不是故事,这是我请周影他们帮的忙,你喜欢听故事啊?” 火儿用力点头。
孟蜀呵呵笑著说:“我最会讲故事了,你想听什麼故事就来找我啊!来,我先给你讲一个我自己的故事,那是很久很久以前,那时我还在蜀国,有一天我在山里睡觉,来了一群人莫名其妙地拖著我的尾巴玩,於是我就弄塌了山,把他们埋在下面……” “你这个人脾气真好,如果我睡觉时谁敢拉我的尾巴,我就给他个五分熟!” “……” 刘地和周影对视著,良久,两人都摇了摇头…… ※※※ “洗衣粉、肥皂、沐浴乳、洗发精……” 区小妹推著已经在食品区装得半满的购物车冲过洗涤用品区时,嘴里念念有词地快速把要买的东西从货架上扫进购物车里。
然後又在路过文具用品区时帮丈夫抓本笔记本,最後便推著那一大车东西,摇摇晃晃的往收银台跑去。
她是趁著宝宝睡著的空档溜出来采购的,如果不能在小家伙醒来前赶回去,那小家伙睁开眼看不到妈妈,不哭个天翻地覆才怪。
收银员已经对这个隔几天就来疯狂采购的家庭主妇有些印象,手脚俐落地帮她算好了价钱。
区小妹根本没仔细看帐单就照价付钱,然後一手拎著一大包东西,冲出门往家的方向狂奔。
她一心只记挂著家里的孩子,没注意到有个人正从身前经过,一时收不住脚,眼看就要撞到人家身上;只听到“匡啷”一阵声响,区小妹和她那两袋东西一起摔在地上,那个快要被撞的人,在瞬间敏捷地跃到了旁边。
区小妹看著从袋子里流出来的黑紫色液体,知道买来的酱油已经粉身碎骨,其他的酱菜、老醋也不知是不是能保持完好,区小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麼办才好——再回去买的话,怕家里的宝宝醒了,不回去的话,晚上家里做饭还等著用。
她就那麼坐在地上,都忘了站起来。
“美女,你没事吧?” 听到这个声音後,区小妹花了半分钟来反应是不是在叫自己,直到对方的手伸到面前要拉她起来,她才确定对方说话的对象就是自己。
美女?就自己这副蓬头垢面的主妇模样,还是美女?区小妹对这位人士的审美观实在无话可说。
她拒绝了对方的帮助,自己站起来,开始检查袋子里面的东西:酱油和一瓶辣椒酱摔碎了,淌出来的液体把其他东西给弄得面目全非,也不知道还是不是完好。
区小妹叹著气,一样样甩掉沾到的酱油,往另一个袋子里放。
“啊呀,竟然害得你把东西摔了,罪过啊,罪过啊……” 那个声音又夸张地叫了起来。
区小妹这时才看了这个人一眼,不由得有点吃惊,这个说话油腔滑调的男人竟然长得很帅。
不管怎麼说,区小妹是不会排斥看到英俊帅哥的,她对那个正在感叹酱油和辣椒酱不幸命运的男子挤出一个笑容,耸耸肩,想著孩子不知道醒了没,准备先回家去。
“都怪我不好,没看到你在前面,还害你打翻了东西。
这样吧,我赔你,你要折现还是我去帮你买来。
”那个男子拍著胸脯表示自己会为这次“事故”负责。
区小妹虽然因为这次意外而大呼倒楣,但是心里很明白,刚才是因为自己走得太匆忙没有注意到前面才会出事,根本不能怪别人,再倒楣也不能迁怒於人吧。
“是我自己不小心,没撞到你就算不错了。
” 男子却拦著她不让她走,坚持要赔偿她的酱油和辣椒酱:“我这个人一向最尊重女性了,哪里有弄坏了美女的东西不赔的道理?你不能坏了我的一世英名啊!一定要赔,一定要赔!” 这跟一世英名有什麼关系?区小妹叹口气,可惜了他生的这张俊脸啊,原来脑子不太灵光。
不知道宝宝醒了没,没空跟他纠缠了。
她把对方推开,快步往家的方向跑去。
那个男人还在身後喊著:“留个地址给我呀,我好买来赔你啊!”区小妹加快脚步,不一会儿就把他甩得无影无踪。
刘地看著区小妹消失在街角,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摇摇晃晃地往街道的另一边走去。
※※※ 孟蜀这个怪物虽然不讨大家喜欢,火儿却和他颇谈得来。
当周影、刘地他们整天在外面为了他的托付忙碌时,他就和火儿四处游荡,惹事生非,弄得立新市鸡犬不宁。
根据刘地的随机抽样统计,因为孟蜀和火儿的“同盟”出现,立新市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妖怪已经做出了搬家的决定。
今天瑰儿刚刚做好饭,他们两个就摇摇摆摆地从窗外飞进来,火儿还在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那麼大的起重机,你居然一下子就‘爬’断了。
” “是你非要我变成蛇给你看的……”孟蜀满脸写著“不是我的错”,“不过现代人做的东西也太不结实了,怎麼会一盘就断了呢?倒是周影老弟,我真没想到你的拳脚功夫这麼好!那个起重机跟你有什麼仇啊?你居然要把它打得粉身碎骨?” 周影跟在他们後面进来,对孟蜀的话完全无言以对。
刚才为了处理被孟蜀绞得像麻花一样的起重机,费了他一些脑筋,想来想去最後乾脆施展拳脚把那起重机打碎。
总之,最重要的是让人类看不出那种被蛇类盘绞过的痕迹,其他的就没法兼顾了。
孟蜀进门後往沙发上一坐,大咧咧地叫:“瑰儿姑娘,今天有什麼好吃的啊?” 当明白孟蜀的来意之後,刘地招开了一次小型会议,紧急给大家做了分工。
瑰儿负责一日三餐,无论如何要让孟蜀吃好喝好,免得他因为食欲而去吃其他妖怪或人类。
周影负责做孟蜀的贴身跟班,二十四小时紧紧跟著他,除了为他解释城市中他不了解的事物之外,最主要的任务是善後——就是不论孟蜀闯了什麼祸,都得由周影来想办法弥补(瑰儿认为刘地这个分配太不公平了,根本就是把最艰钜的任务扔给周影一个人),南羽负责伤患救治,简单来说就是负责治疗因为孟蜀而受到伤害的人类或者妖怪;这个任务相对轻松,毕竟孟蜀伤害人类的可能性不大(不包括误伤),而妖怪们多少都会自己治疗,也不一定愿意“麻烦”南羽。
最後,最重要、最艰钜的任务——找人(其实是妖),由刘地自己全权负责。
大家保持联络,每两天见一次面开会以交换情报。
这样的安排除了瑰儿略有微词之外,大家基本上都认可。
毕竟除了刘地,其他人都没有把握能在立新市准确找到某一个不知姓名、不知样貌的妖怪;而同时可以对孟蜀与火儿两个灾星有些影响的,就只有周影和南羽,可是总不能让南羽负责整天跟在他们两个後面这麼“痛苦”的任务吧? 摆好杯盘後,瑰儿同情地看著周影:整天跟著孟蜀和火儿的日子一定很难过。
不过她的感叹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不一会儿,孟蜀和火儿就同时含糊不清地吵著要求加菜了。
瑰儿叹口气走向厨房:到底什麼时候能找到那个妖怪啊?真是从来没对刘地这麼寄予厚望。
※※※ 医院里的窗外永远是人来人往,每个人的脸上都挂著异样的神情、匆匆忙忙的。
在这里待了这麼久,这样的情景从来没改变过。
南羽对著窗外,托著腮发呆,连脚步声到了近前都没注意到,直到护士推开门大叫:“南医生你快点啊!十九号床的病人不行了!”——这名护士嘴里这麼叫,心里却对南羽微微吃惊:南医生刚才的样子看上去竟然十分漂亮,如果她肯好好打扮一下,说不定是个美人儿呢,也不用天天被人在背後叫老处女。
南羽当然不知道护士的胡思乱想,知道自己负责的病人突然病情恶化,她站起来匆匆往病房跑去。
十九号床的病人病情本来就十分严重,再一次发作很可能会要他的命。
南羽虽然不随便用法术医治病人,但是单纯作为一名医术高超的医生,她也是十分尽职的,如果因为自己的发呆而耽误了病情,她是无法不感到内疚的。
谁知当南羽匆匆赶到病房时,一切的治疗都已经结束了:病人躺在病床上沉沉睡著,病床前仪器所显示的各种指标也一概正常;病人的家属们已经抹乾了泪水,正围在一个南羽很陌生的医生面前表达感激之情。
那是一位年轻的男性医生,天生的娃娃脸和谦和的神情,使他看起来还有点学生样。
站在旁边的主任为他和南羽做介绍:“这是我们医院的南羽南医生,最好的外科医生。
这位是田尤俊,刚刚调到咱们这儿来,就在你们科里工作——刚才幸亏有他呢。
” “南医生您好,以後请您多多指教。
”田尤俊笑起来有点羞涩,向南羽道歉:“不好意思,刚才没等你来就……” “幸亏有你帮忙,我该说谢谢才对。
欢迎你来我们医院,以後多多合作。
”南羽礼貌周到地跟他打招呼。
当两人握手时,南羽却被对方身上传来的那一丝淡淡的气息吸引,皱了一下眉头,而田尤俊笑得灿烂的脸上,却不见半分异色。
※※※ 刘地溜达著进来,往沙发上一坐,伸手点点茶几说:“水。
” 早就站在身边的瑰儿马上为他端上清茶。
刘地拿起杯子一饮而尽,又点点手指头:“饭。
” 瑰儿马上从厨房里端出好酒、好菜。
刘地也不客气,大吃大喝起来,其间还不时吩咐瑰儿干这干那的,一会儿拿毛巾,一会儿添茶水,一会儿又噎住了要求捶背。
当瑰儿的忍耐快到极限时,他终於吃完了这一餐,摊开手脚躺在沙发上剔著牙、摸著肚子,心满意足地说:“还是瑰儿的手艺好啊……” 瑰儿忙问他:“你也吃饱喝足了,快说那件事怎麼样了?” 刘地长吁了口气:“味道还行……” “什麼行不行?我是问你孟蜀托你的那件事!” “托我?是托我们——我,南羽,周影,你……我们!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在忙前忙後、累得要死。
他们两个倒好,撒手不管了,我真是交友不慎啊……命苦啊……” “你别叫苦了,周影整天跟著那个孟皮脸才该叫苦呢!反正只要那个孟皮脸在这里,大家日子都不好过!你快点把他要的妖怪找出来啊!” 瑰儿对孟蜀厚脸皮地纠缠她为自己做一日三餐这件事耿耿於怀,背後给他取了个“孟皮脸”的外号。
她整天盼著这个“皮脸妖”快点滚蛋,而这个愿望当然就寄托在刘地身上罗,所以这几天才会对刘地服务周到,好声好气的。
可是刘地这些天也不知道在干什麼,每次来到这里就是大吃大喝之後呼呼大睡,瑰儿问他事情进行的怎麼样,他老是答非所问,让瑰儿不禁对他的能力十分怀疑。
“其实你这几天依旧在外面花天酒地,什麼都没干吧?”瑰儿大胆假设。
刘地给她的回答是一连串的呼噜声。
“天下第一不可靠的家伙!”瑰儿愤愤地下了定义。
她匆匆跑回厨房开始准备饭菜,孟蜀加火儿的饭量是十分可怕的,弄得她现在不得不整天忙於处理材料、煎煮炒炸,连花店都没时间去了。
※※※ 即使南羽最近因为孟蜀的出现,有九成九的心思都没用在医院的事务上,但每当她偶尔留意一下,钻进耳朵里的经常都是关於田尤俊医生的话题;看来这位集年轻、英俊、和气於一身的医生真是很得医院里未婚护士的欢心啊。
关於田医生今天和谁说话了、今天谁请他吃饭了之类的消息,不论是南羽有没有注意,都会滔滔不绝的从那些护士们口中说出。
当今天护士们看到田尤俊开著价值一、两百万的进口车来上班时,对他的兴趣更是达到了顶点,以致於田尤俊来南羽办公室商量病人的病情时,身後都有好几个护士紧紧跟随。
不过南羽本身也对田尤俊很有好感,这种好感当然与他的长相和开价值多少钱的进口车无关,而是因为他是一个真正的医生。
田尤俊是个尽职的医生,他的认真和对病人的关心,弥补了他经验上的不足。
平时田尤俊挂在嘴边上的一句话就是“医者父母心”,而他自己也在努力地实践著这句话,对於病人的关心甚至於扩展到了治疗之外。
南羽至少不下十次的看到他主动为经济条件不好的病人支付医药费,甚至因为把饭送给儿童病房的孩子而自己吃馒头配白开水。
根据南羽的估计,他来到医院後的这半个月内,为病人捐出的钱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月薪,看来真像那些护士猜测的,这个田尤俊或许是个有钱人家的大少爷也说不定。
在人类的社会中当了这麼久的医生、看了很多的南羽,因为看多了病危患者在呻吟等待,而能动手术的医生却在为塞红包的病人做阑尾切除手术的这类事情,而对於这个行业中的某些人无比失望。
虽然她一向认为这些眼里只有钱的人没资格被称做医生,可是能够真正把病人放在第一位的医生还是越来越少。
所以当南羽看到田尤俊认真地对待每一位病人时,自然而然就对这个初出茅庐的年轻医生充满了好感。
田尤俊同样很爱跟南羽说话,不仅是因为南羽的医术高明,也因为她对田尤俊没有其他企图。
不过那些护士显然不这麼想,只要南羽与田尤俊一接触,她们就像防贼似地盯著南羽这个老处女。
这次也一样,南羽和田尤俊看著病人的X光片还没说几句,那些护士叽叽喳喳的声音就打断了他们。
南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她不太介意别人对她的态度,但是身为医务人员,却浑然不把病人的病情当作一回事,就是她所不能容忍的了。
当她正要板下脸来下逐客令时,田尤俊已经陪著笑脸,开始劝说那些护士离开了。
南羽对他的这种态度很不以为然,因为对这些人用温和的方法,只会让她们得寸进尺而已。
果然,那些护士趁机撒娇耍赖,田尤俊好说歹说,直到同意了晚上请她们到家里作客,才把她们哄走。
田尤俊对著似笑非笑看著自己的南羽,不好意思地抓抓头:“既然她们非去不可,我先打个电话叫我老婆准备准备——家里被宝宝弄得乱七八糟的,真不知道怎麼接待客人。
” 这番话倒令南羽有些吃惊:原来这位全医院未婚护士们眼中的最佳丈夫人选,竟然是已经娶妻生子的已婚男人。
也难怪南羽吃惊,田尤俊天生的娃娃脸使他看起来最多二十出头,在立新市这样的大都市,这个年龄的年轻人很少有急著结婚生子的。
“如果你早点把婚姻状况告诉她们,也许就不会整天被烦了。
”南羽好心建议他。
田尤俊尴尬地说:“她们应该都知道啊。
”自从到了这医院上班,他的简历已经被人不知道翻了多少遍了。
全医院恐怕只有南羽这个两耳不问是非的人才不知道他的家庭成员、祖宗八代、过往经历等等。
南羽不解地摇头,居然抢著追求有妇之夫,现在的人是怎麼了?直到讨论完病人的事、田尤俊告辞之後,南羽才想起初见田尤俊时的奇怪感觉,也许那和他的妻子有关吧?也许需要找个护士打听打听田尤俊的家务事了。
但是下一秒钟,南羽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自己现在的麻烦事已经够多了,至於田尤俊的妻子怎麼样,应该不关自己的事吧。
她看看时间,决定提前下班去接替周影。
周影的那个任务难度实在太高,南羽只要有时间,就会去帮他跟著火儿与孟蜀,好让他喘口气。
※※※ 接到丈夫要带同事回来吃饭的电话後,区小妹慷慨地提出两个选项让他自由选择:“你是想让她们以後还想到咱们家来呢?还是想让她们来过之後就再也不想来了?嗯,我明白了,保证完成任务,嘿嘿嘿嘿……你说谁阴险啊,那些老打我老公主意的人才阴险呢。
不跟你说了,我得快点去准备了,嘿嘿嘿嘿……” 扔下电话,对於晚上即将被招待的客人们充满期待的区小妹,把宝宝放进婴儿车,高兴地哼著歌出了门。
可是她的好心情马上就遭到了破坏,出门没走几步,一张英俊得一塌糊涂的笑脸就出现在她面前。
那个男子冲过来握住区小妹的双手,夸张的表情把脸都扭曲了:“小亲亲啊,我总算等到你了!” 区小妹吓得连退好几步,惊问:“你、你是谁?你想干什麼?” “美女,你不会已经把我忘了吧?”美男子痛心疾首地作出要撞树状,“是我啊,你不记得那一天在路上,我们因为那次美丽的意外而邂逅……” 其实凭他的长相和行为举止,区小妹想不记得都难。
令她诧异的是这个人想干什麼?根据以往的经验,这种行为古怪、看到女性就不自主想要勾引的男人,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
区小妹一边想一边打算绕路,谁知那个男人紧紧跟著她,继续搭讪:“这麼好的天气要带孩子出去走走吗?需不需要我开车送你一程啊?” 天气好?区小妹看著阴闷潮湿了好几天还没把雨下下来的天空,加快了脚步,往超市走去。
谁知那个男人还是跟著不放:“说起来我还欠你好几瓶酱油和辣椒酱呢,今天就让我还给你吧。
对了,我还没自我介绍,我叫刘地,刘德华的刘,大地的地。
美女你呢?” 正推著婴儿车疾走的区小妹,脚下被石子一绊,差点摔倒:真是人讨厌名字也讨厌,听他嘴里嚷嚷著要赔偿自己,不会是想一直跟自己去超市吧? 刘地一边走一边还在自顾自地说:“你怎麼带孩子去超市呢?那种地方空气不好,不适合小孩子。
你需要什麼,开个单子给我,我去帮你买,当作向你赔罪,怎麼样?” 开什麼玩笑?让你去买?你是我什麼人啊?区小妹只管走自己的,努力把身边的刘地当作隐形人。
可是像刘地这麼不识趣的人,区小妹还真是第一次遇见,别人不加理睬,他自己也能在那里说个不停。
等到跟著区小妹进了超市,他更是滔滔不绝,不管区小妹把手伸向哪种商品,他都会连珠炮似的报出这种商品的特点,他对商品的性能、价格、优劣等之了解,就连区小妹这个专职家庭主妇都自叹不如。
在刘地“不要买这个,这个比同样的产品贵七块钱。
”“不要买那个,那个牌子在买二送一。
”“你看这种新产品,虽然广告上说的功能不少,可是怎麼看都不实用,价钱还这麼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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