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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意跟年轻人交朋友,身边常常聚集着一帮年轻人,温启刚算是他比较欣赏的一个。
对内地企业的生存与发展环境,还有各式各样的明规则、潜规则,穆老不只是掌握得透,更是能一语破的。
温启刚这方面的长进,很大程度上是得益于穆老。
温启刚跟穆老也有段时间没见过面了,那次穆老正好在粤州,参加朋友的七十大寿,听说温启刚来了,非要见一面。
温启刚还像以前,将好力奇面对的种种困境和机遇一并道给了穆老,把自己的想法也告诉了穆老。
穆老沉思良久,道:“你说的这些,部分我已听到了,部分还没有。
不管听到没听到,我都相信是真的,因为就我的经验,你温启刚不会说假话。
既然你提到了华仁,还有香港盛高,我就把自己掌握的一些信息告诉你,这里面跟你说的是有出入的。
我希望你听过之后能作出正确的决断,不要因你的失误把公司带进死胡同里。
” 那晚穆老着重纠正的,是温启刚对华仁的判断。
穆老说:“外界都嚷嚷,华仁让香港盛高算计了,这只说对了一半,另一半,要么是没看到,要么就是被假象迷惑了。
” “你真以为华仁有这么弱智?”穆老突然反问温启刚。
温启刚摇头,后又点头,因为这个谜他也没解开。
“没那么简单。
”穆老笑着说,“姜华仁我还是了解一些的,也打过一点交道,虽不多,但足矣。
了解一个人不是要了解他的全部,那做不到,只要掌握他最基本的东西就行了。
据我的判断,华仁跟盛高,互相算计、互相利用,互相设局、互相欺诈,至于最后谁能赢,目前还很难说。
据我的分析,盛高输的可能性要更大。
” “盛高,为什么?”温启刚当时就急了,盛高怎么能输呢?在他看来,盛高这局做得天衣无缝,林若真是稳操胜券的。
可穆老后面说出的话,就让他彻底傻眼了。
“这里面有两样东西你要搞清楚:第一,华仁的底子。
都说华仁是大集团、大公司,实力雄厚,那全是空话。
华仁只是个花架子,核心的东西一点也没有,加上这些年姜华仁膨胀,四处铺摊子,把企业原有的那点元气都损了。
因此,就算盛高不进入,华仁迟早也是一死,救不活的。
但华仁不能死,死了那么多利息谁还?还有员工,社会问题一大堆,怎么办?这样的企业不能被淘汰,不是它们还有价值,而是它们把银行和政府绑架了,死不起,必须想办法救活。
但这些企业确实又救不活,怎么办?转嫁!” “转嫁!”温启刚心里叫了一声。
穆老又回到原来的话题:“还有第二点,你要看它甩出的是什么。
华仁甩给盛高的是白石湾的两个特大型项目,都说是肥肉,我觉得不是。
吃到嘴里的才叫肉,吃不到嘴里的,只是诱饵。
” “哦……”温启刚似乎被穆老带到了一个光明处,能看到一点真相了。
穆老又说:“白石湾是什么,越级项目,但又是纸上谈兵。
我们判断一个项目,首先要看这项目能不能实施,可眼下大家都不这么看,评价项目只盯住利润。
再大的利润,项目如果实施不了,从哪儿来?” “白石湾实施不了?”温启刚急不可待地问。
穆老没急着说话,稍作沉吟,喝了口茶,等温启刚不那么急了,才慢悠悠地道:“这项目天王老子也做不了,它就是一个假设,一个概念炒作。
” “这样啊——”温启刚的脊背上唰地有了冷汗。
“你再想想,为什么只有香港盛高能从姜华仁手里算计到这两个项目?不是盛高有多大能耐,也不是你说的那个林若真有什么超人本领,答案只有一个字:傻!” “傻?”温启刚惊大了眼睛。
“聪明反被聪明误啊,启刚,你按常理想想,白石湾那两个项目要真是一块肥肉,内地这么多企业,不,不说内地,就说粤州,实力在华仁之上的有多少,它们为什么不插手,偏要等一家香港企业来接管?” 温启刚被穆老说得越发毛骨悚然。
“您是说,有人欺负林若真对真相不了解?” “除了这样,还能怎么理解?而且我听说,有关方面正在商议要叫停白石湾项目,先天不足嘛,根本不可能实施的项目,一再炒作,将来真出了大问题,谁担责?谁也担不了嘛。
” “真要叫停,盛高可就损失惨重了。
”温启刚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叫停,她也会输个精光!”穆老突然加重了语气,很肯定地说。
见温启刚又翻白眼,他笑了一声,“知道为什么吗?我想,你肯定不知道。
白石湾项目的手续压根就不全,只批了一半,另一半还压着没批。
是有人为了让盛高上钩,弄了假批文!” “啊?!” 这下温启刚真是坐不住了,忽地就从椅子上弹起来,这样的内幕,他可真是闻所未闻啊。
半天,他又不甘心地问:“既然如此,乔四为什么会参与进来呢?这些事瞒得了别人,瞒不了乔四啊——” “你是说那个乔建军啊,天海,它就是一托儿,人家一引见,几千万中间费拿走了,将来出了问题,能追到他头上?” “托儿?”穆老这话真是太令人感到意外了,温启刚从没把天海往这个方向想。
但他又觉得穆老说得很有道理,天海这些年其实一直在扮演这样的角色,因为它大,因为它有背景,因为它能干成别的企业干不成或不敢干的事。
真出了问题,天海一定会脱得干干净净,哪个敢追天海的责?温启刚这么想着,脑子里又蹦出林若真那张脸来。
自命不凡的林若真要是知道真相是这样,还不得疯掉? “三簧!”穆老重重地说,“以前他们顶多演双簧,这次合演了三簧,狠啊!商场上这些事,真是让人看不透。
我老了,胆子也小了,不敢接着玩了。
你最好还是奉劝那个姓林的一句,别玩太大,她是能拿下华仁,但能拿下天海?能拿下想甩包袱的人?” 温启刚这才恍然大悟。
真正想甩包袱的不是姜华仁,姜华仁玩到今天,啥也不怕了,他怕什么呢?怕的是别人,是当初扶持了他的那些人,这才是给林若真下死套的人! 死套啊。
不见林若真是不可能了。
穆老这番话,动摇了温启刚。
他不能装,也装不住。
于是第三天晚上,温启刚主动打电话约林若真,本来是想把事情简明扼要地讲给她,至于怎么补救,怎么脱手,他真的无能为力。
谁知,林若真根本不想听这些。
林若真还跟以前一样,见面就说让温启刚跟她走,立刻离开好力奇,到盛高任职。
说话间还讲了一大通盛高的未来,讲到激动处,竟手舞足蹈起来。
从她得意忘形的样儿,温启刚就知道,说啥都晚了,这人昏了头,还真以为内地做企业跟香港一样。
可温启刚没想到,这晚他们的见面居然被人拍了照,这都是林若真刻意安排的。
林若真当时已经知道唐落落派了人去香港查她,于是将计就计,上演了一场亲昵戏,让那边把照片给了急于要查到真相的高静。
唐落落在办公室抱着照片大哭的时候,林若真正躺在宾馆舒适的床上大笑呢。
笑吧,就怕将来有一天,不,不是将来,是马上,你会哭着撞墙的。
对不起,温启刚还是放不下林若真,又在为她担忧了。
不管怎样,公司内部的事都得处理了。
该准备的都已准备足,就等温启刚亲自操刀做大手术。
温启刚把黄永庆叫来。
黄永庆萎靡不振,面色发黑,头发也没梳整齐,感觉是几天没睡好。
“怎么回事,你的精神呢?”温启刚问。
黄永庆没直接回答,而是央求道:“温总,你还是批准我的报告吧,就算我求你了。
” “这事不是已经放下了吗,怎么又提?”温启刚拧起了眉头。
那次会议之后,黄永庆很快向温启刚递交了一份辞呈。
温启刚问他为什么这样,不是在好力奇干得好好的吗,难道一次会议就让他生出这样的想法了?黄永庆苦着脸,半天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把辞职报告往他手里塞,还拿起笔,非要他在上面签字。
温启刚当时急着去粤州,没工夫跟黄永庆多说,只道:“这事先放着,你一点劲都不能松,过去怎么干,往后还怎么干,不能撂挑子,更不能袖手旁观,懂不懂?”黄永庆当时算是点头答应了。
在粤州这几天,温启刚忙得团团转,还真把这事给忘了,此时听黄永庆旧话重提,心里咯噔咯噔连响几声。
不过,他还是装作啥也不知道,一脸无辜地看着黄永庆。
“签了吧,温总,劳你大笔一挥,我就解脱了。
”黄永庆仍旧苦脸坚持,一句话也不多说,一个劲地催温启刚签字。
“黄永庆,你到底想干什么?好力奇怎么着你了?当初你不是信誓旦旦地向我做过保证吗?现在想溜,想跳到更好的公司去?门儿都没有!”温启刚突然发了火,抓起那几页纸,想撕,又没撕,恨恨地摔了两下,扔到抽屉里去了。
黄永庆面如死灰,咬着牙不说话。
温启刚哪里知道黄永庆内心受着怎样的煎熬。
冒着被黎元清、唐落落辞退的风险,黄永庆违背唐落落的旨意,暗中为温启刚奔走,向各位董事拉票。
他认为这是为了公司,为了他同样付出心血的“宝丰园”。
可这样一来,他就闯下大祸了。
温启刚去粤州后不久,唐落落不甘心,硬把他叫到医院。
唐落落当时还在打点滴,见他进去,扑通一声跳下病床,也不管病房里还有别人,指着他的鼻子就骂:“好啊,黄永庆,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人,吃里爬外,背信弃义,两面三刀,阴一套阳一套!”唐落落把能想起的类似词语全想了起来,如同泼水一样泼给他。
黄永庆被骂得狗血喷头,连解释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唐落落骂足了,骂过瘾了,看着门外说:“你给我走,立刻离开好力奇,我永远不要再见到你!” 走并不可怕,黄永庆做出前面的决定时,就已想好要离开好力奇,结局也只能是离开。
离开后去哪儿,他没想过,但他不想在饮料这一行干了,他决计找一份相对悠闲、清净的工作,哪怕是去看大门。
但真要离开,唐落落又不愿意。
挨完骂当天下午,黄永庆把办公室的东西收拾了一番,正要给行政部打招呼,杨黎来了。
杨黎这次算是栽了大跟头,不但在唐落落面前失了宠,在公司内部的形象和地位也是一落千丈。
杨黎把这一切都归罪于黄永庆,气势汹汹地冲黄永庆道:“你个老叛徒,闯下大祸就想逃,门儿都没有!” 黄永庆无力地说:“我没闯什么祸,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
” “可你砸了我的饭碗!” “怎么,你也被解雇了?”黄永庆当时真以为杨黎被炒,本能地同情起他来。
哪料想,杨黎突然将一口唾沫啐到他脸上:“呸!你是不是天天盼着我被解雇,我解雇了对你姓黄的有什么好处?” 黄永庆活了将近五十岁,还是第一次让人把唾沫吐到脸上。
他没发作。
黄永庆这辈子很少发作,不管生活给他什么,他都习惯了接受。
他拿起纸巾,黯然地将那口唾沫擦掉,冲横堵在前面的杨黎说:“该出的气你也出了,该发泄的也算发泄了,现在请让开,我要去找行政。
” “这事你不说出个所以然,休想离开这间办公室。
”说话间,已经失去理智的杨黎一把揪住了黄永庆的衣领,若不是高静和许小田闻声赶来,怕是那天黄永庆要挨杨黎拳头的。
“怎么能这样,他们怎么能这样?这还像公司吗?”高静激动中一遍遍地问,却又不知问谁。
许小田傻傻地看着这间熟悉的办公室,半天才说了一句话:“真的要走啊?这结局也太惨了点吧,哪天我要是被炒了鱿鱼,天哪,我不敢想!”许小田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这只是开始,唐落落不知犯了哪门子神经,从医院打电话来,通知行政部不许黄永庆离开。
第三天,唐落落出院了,回公司第一件事就是将黄永庆叫去,又是劈头盖脸一顿训。
训完,唐落落居高临下地说:“我也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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