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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戏也得变。
” 容述若有所思道:“他改的是哪一出?” 何少桢说:“改戏非易事,他要改戏,北平整个梨园行都不同意,可凤小程到底是凤小程。
他给我看了他改的一折昆曲,果真是有些新意的。
” 容述看着何少桢,何少桢看着他眼中的自己,心中一动,低声道:“师哥,我还拿到了那出戏的戏本子。
” 他知道容述有兴趣,故意卖关子,还将手中削了皮的苹果切了,又拿着支叉子插了块苹果送到容述手边方站起身。
何少桢今日穿的是一身白色长袍,打小练戏,身段俊逸又风流,他一抬手,一起势,眼神也变了,顿时就有了几分当红小生的架势。
何少桢开嗓唱了头一句,容述就知道他唱的是哪一出《玉簪记》里的《琴挑》。
《琴挑》讲述的是书生潘必正偶遇道姑陈妙常,动了心,起了意,陈妙常也属意潘必正,彼此试探拉扯的一出戏。
月夜当空,戏里的书生孤枕难眠,踏月而行,忽被凄楚琴声吸引,闲步而来,定睛一望,俯身撩起衣袍道,“原来陈姑在此操琴,门儿半掩,不免挨身而进。
” 他一双眼睛望着床上的容述,此刻容述彷佛成了女贞观的多情道姑,与书生潘必正以琴挑情,欲说还休。
容述年少学戏时,拜的是当时的梨园大拿苏寒声,苏寒声原本碍于容述身份不肯收他,可容述天赋极好,他日日都杵在苏寒声门口站着,若是逢着苏寒声在家,便直接开嗓就唱。
他那是自学的,又花重金请了不少名家指点,要说不好,倒也像模像样,可要说好,那可真算不上,苏寒声实在见不得他这样糟践自己的那把好嗓子,不情不愿地收了他做徒弟。
那时容述母亲尚在,容述便跟着苏寒声学唱戏,这折琴挑他曾听苏寒声唱过一回,便是后来自己登了台,也和何少桢唱过两回,不陌生。
可如今何少桢唱的又有些不一样,到底是经了凤小程改过的。
容述见猎心喜,脸上难得的多了几分专注,手指也敲着搁置的文件,轻轻跟着哼唱词。
二人目光对上,默契十足,何少桢唇角带笑,更多了几分挑逗的意味。
临到后来,容述也起了身,恍惚间,此间不是医院,而是寂寥凄清的女贞观,一个是百无聊赖的寂寞书生,一个是正当年华的貌美道姑,两两相见,月下生情。
书生唱:“此乃广寒游也,正是出家人所弹之曲。
”他瞧一眼妙常,捏着扇子,”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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