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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的宫女中,思纤那自在悠然的模样显得格外打眼。
于是做了一番调查后,她就将她留在了身边。
左右也是个可怜人,身世凄惨,竟是觉得只要有个安身立命之所就已然十分满足,即便是在浣衣局那里也有如此坚韧的心性,夏倚照便动了恻隐之心。
短短的时间相处,夏倚照就觉得她是个不错的人,所以出宫时她并没带多少随身伺候的人,只带了一个思纤。
闻言,思纤眉心郁结,随即点了点头,“是,皇后娘娘。
” * 御书房。
庆忠公公在一旁伺候着,手中执着宋寒时那价值不菲的墨砚一点点研磨,时不时看宋寒时一眼,低垂着眉眼,很是恭顺。
宋寒时一身长袍,玉树兰芝,除去周身帝王的威严与稳重,其实也只是个俊朗雅致的少年人。
他登基时年纪尚轻,花了许多年时间才坐稳这个位置,再如何少年老成,眉眼间也不曾染上岁月的风霜。
时光对他如此偏爱。
庆忠公公放在手中的活,立在一旁听候差遣。
宋寒时执起豪笔,一只手撑在书案之上,鼻尖细细描摹,却猝不及防地问了一句,“庆忠,你跟在朕的身边有多久了?” 庆忠公公有些诧异地抬眸望他一眼,随即恭敬道:“奴才自小便陪在皇上身边。
” 宋寒时点点头,并未看他,却让庆忠公公莫名觉得脊背一寒。
“朕还记得初识你时,你不过也跟朕一般大,还是个不过几岁的孩童。
” 忆起从前,庆忠公公的脸上多了几分怀念,“奴才那时身处危难,若不是皇上宅心仁厚免除奴才一死,奴才怕是早就葬身鲁军刀下,又哪里来的福气伺候皇上这么多年呢?” 他话音落下,宋寒时手中的笔也缓缓停了下来。
他忽而直起腰,目光清淡地落在了面前人的身上,“庆忠,你当真觉得这是福气?” 庆忠公公已觉得背后阵阵寒凉,却依然只能面带笑意,“能伺候皇上是奴才天大的福气,这些年皇上待奴才也是极好不过,若这不是福气,什么才是呢?” 宋寒时没有说话,片刻后淡哧一声,“陆广山直至现在还认为他的独子在朕手中,庆忠,他找了这么多年,还不肯罢休。
” 他转了话题,庆忠公公揣摩不透他的意思,只能顺势道:“陆广山如今是鲁国皇帝,他当年背信弃义意图谋反,谋害了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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