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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两颗米粒大的蛇瞳倒映出他冷峻的侧脸。
敖夜侧目与佘宴白对视,淡淡一笑,严峻的神情顷刻间如冰雪消融。
一个不常笑的人突然一笑,或多或少都会使人感到震撼。
佘宴白移开眼,把头藏在身躯内,告诉自己不能对他心软。
不为名活,所以就将先帝做的事揽在自己头上?这百年之后,指不定就落了个暴君的名声。
老姜头叹了口气,不再劝阻,左右他这把老骨头也劝不住。
待他们准备妥当就要启程回宫时,阿宁跑过来,期期艾艾道,“我、我能一起去吗?” 孟天河摇了摇头,“阿宁,我们此行有要事,不便带你前往,你就老实呆在这里养那只蠢兔子吧。
” 阿宁虽有些失望,但还是乖乖地点了下头,这一低头看到了怀里的兔子,便屁颠屁颠地跑到敖夜马前,举起兔子道,“陛、陛下,我能把这个送给宴白哥哥吗?” 窝在敖夜肩上的小白蛇低头看了看那只肥硕的兔子,眼中流露出一丝兴味。
许久没吃兔肉了,他还真有点馋。
“你还是自己送给他吧。
”敖夜垂眸看着阿宁真诚的眼睛,想起佘宴白身旁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突然生出了教阿宁留下陪佘宴白的想法。
“啊?”阿宁没听明白,举了一会手酸了,便把兔子搂在怀里。
“笨,陛下的意思是让你到宫里亲自送给你宴白哥哥,还不上马。
”孟天河笑道,俯下身朝阿宁生出手。
“哦哦。
” 阿宁喜笑颜开,伸出手握住孟天河的手。
孟天河一使劲便把阿宁拉上了马。
“出发。
”敖夜道。
马蹄迈开,尘土飞扬,众人骑马奔向城中。
敖夜带着孟天河他们从一偏僻的皇城大门进去,让他们换上了侍卫的衣服,然后带着人继续往里走。
踏上通往宫城必经的桥时,佘宴白悠悠醒来,抬起了头。
他似乎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越闻,腹中就越不舒服。
待行至桥中,敖夜肩上的小白蛇忽然身子一颤,从他肩上滚落,掉入幽深的护城河中转瞬即逝。
敖夜扶着护栏往下看,久久没发现小蛇的踪影,不禁皱了皱眉头。
老姜头仔细地闻了闻从宫内飘出来的一股淡得几乎闻不出的臭味,叹息道,“宫里似乎撒了雄黄,估计还不少,那小蛇大概是受了刺激。
” “罢了,许是我与这小蛇有缘无分。
”敖夜收回视线,继续前行,失去一条漂亮的小蛇固然可惜,但还不至于教他生出更多情绪。
殊不知日后回想起这句话,他恨不得自己当时哑了。
什么有缘无分?分明就是有缘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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