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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险境,我的功力基本用尽。
你们的功夫虽足自保,但你们还没自保的能力,因为你们还不会施展身上的功力。
我只好赶快教你们一手剑法,若是你们学得快,我们便能安然无恙,否则,必然丧身此地!” 两人见他说得如此慎重,不禁一阵紧张。
当下,慕容焉只教了他们一手‘太微剑法’中的攻剑式‘九象破河’,反反复复地教两人临敌的策略,不想那一直讨厌剑术的魏笑笨这次竟然大显神威,不足半个时辰就学得有模有样,呼呼生风,错杂繁复,令人眼花缭乱。
这小子可能是初得武功,兴头高得很,一个劲地挥舞不停。
倒是琥珀,她女子心细,学起来虽能尽得精髓,但从短时间来看,却没有笑笨接受得快,慕容焉只好反复指点,颇费了不少时光。
就在慕容焉指点琥珀其间,不知魏笑笨挥着剑舞下高坡,一路大喝飞奔,其势惊人。
待他不知不觉行到一片林间,乱舞了一阵,突然听到一阵乒乒乓乓的打架之声,立刻止住奔势,伏在旁边一看,见是几个大对头,顿时大吃一惊,以前的本能使他转身要跑,但立刻有拐了回来,他又想起了自己可能是天下第一,所以胆子也大了起来。
仔细一看,却是东震剑宗的白、褐、青三大宗伯,正和西乾剑宗的‘飘花剑首’杨暄、‘悬露剑首’马季长打架,两边的弟子也有一大群,不下几十个,正乒乒乓乓打个不停,比菜市场还热闹。
这魏笑笨正要爬下偷看,那白、褐、青三大宗伯,和西乾剑宗的‘飘花剑首’杨暄、‘悬露剑首’马季长耳力何等之强,焉能听不到这狂奔之人,立刻警戒地收了兵器后退,相互看了一眼,杨暄突然暴喝一声,道:“阁下,你既然敢窥伺我们东震、西乾两宗派内之事,相必有名有号,给我出来,我们好好见个面儿!”言毕,那群打得热火朝天的两宗弟子也纷纷退到两边,一起拿眼向魏笑笨伏的那片草窠里直看。
魏笑笨闻言,还不知他们在说自己,抬起头来欲偷偷窥看,突然发现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几十双眼睛都瞪着自己,先是吓了一跳,继而不知哪里来了股冲天牛气,提剑跳了出去,众人一看,都认出了他是魏笑笨,杨暄更因为他吃过屈云的憋,见他只有一个人,起了歹心,冷哼一声,上前道:“原来是‘劈侠’,我道是谁这么大胆敢偷听我们两宗的事……”一言及此,他警戒地往四下望了一回,道:“慕容焉和屈云呢,他们怎么不出来?” 魏笑笨道:“这里只有我一个,你找他们干什么” 杨暄闻言,大大地放心,忽然哈哈一笑,道:“没什么事,你想和几位亲近亲近,还有你,上次在‘大食居’没能如愿,今日可不能再失礼。
”一言及此,早大笑着走了过来,魏笑笨看他剑未出鞘,而且一副笑嘻嘻的模样,稍去戒心,仅此工夫,那杨暄突然加快速度上前猛地要和魏笑笨把臂,一双铁臂如同一道铁箍,力愈千金地欲一下夹死这少年。
但他哪里知道如今这少年的修为,魏笑笨初时还以为他真心和解,心道何乐而不为,不想周身陡然如同被箍,几乎压扁,正当窒息欲死时,浑身真气不必运用,竟陡地自然发作,轰然布满一身,少年经此真气一冲,情势顿时缓了过来,重新若无其事,但那杨暄突觉对方浑身坚硬如石,不觉大惊,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这个少年,见他也正奇怪地瞪着自己,心中大怒,立刻将内力用到十分,但他内力愈胜,魏笑笨本能的反应也愈胜,杨暄顿时如同抱了一块大石,左左右右折腾了半天,弄得脸红脖子粗的,也没能把魏笑笨怎么样——这下他的脸可丢大了。
其他几位宗伯、剑首一见,知大事不妙,相互看了一眼,立时大喝一声,早有七、八名两宗弟子一涌而上,杨暄无耐地急忙退开,那七、八个人顿时一起拔剑,一涌而上,剑光霍霍地直扑了过来。
魏笑笨正奇怪他们的规矩怎么如此奇怪,先是猛抱,接着二话不说就要开打,如是换了往日,定然会被吓死,但今日他却艺高人胆大得出奇,学着屈云大吼一声,挥剑就上,顿时和那七八大汉打在一起。
此时,慕容焉教他的剑法尚不能运用自如,好在他内力深厚,虽不会上蹿下跳的轻功,但却跑得特快,这样边打边跑过瘾得很,弄得那些剑客气喘吁吁,疲于奔命,他倒有机会熟识剑术,结果弄了半天,魏笑笨突然哈哈大笑,一剑挥出,九剑纵横,但闻那几人纷纷大叫一声,披靡倒了一地,撒手丢了兵器,直惊得其余诸人甚至魏笑笨本人也愣在当地,大眼瞪小眼,再看那几个两宗弟子,纷纷各自爬回人多处,臂上均划了道三寸来长的血槽,不轻不重,很是惊人。
一剑,魏笑笨只一剑就伤了七、八个人! 好厉害的‘太微剑法’! “妈的,这是什么剑法,竟然这么威猛,厉害!”魏笑笨心里叹道。
那两宗弟子不知是受了惊吓,还是突然同仇敌忾,三位宗伯、两位剑首和一众弟子都聚成了一堆儿,一致对外,纷纷警戒地瞪着魏笑笨。
这下对我们的‘劈侠’的鼓舞实在大得惊人,他脑中一阵冲血,似乎天下再无对手,更学着天下高手的样子,大吼一声,然后猛地将眼一瞪,象没头苍蝇一般猛地冲向众人。
两宗一大群人都吓了一跳,不知这小子是武功高得没边,还是不知死活,竟然敢对这么多人拔剑。
一时间纷纷散开,挥剑迎上,三大宗伯和两大剑首岂是简单,五剑先上了个‘青衣宗伯’舒子宇和‘飘花剑首’杨暄,其余三人挟剑旁观。
这下可厉害了,但见场中一片纷乱嘈嗷,魏笑笨如同虎入羊群,更象一头发情的野鹿,四下狂奔突兀,左打右打,还不时地哈哈大笑,心中更加敬佩自己的高强武功,心道就算天下的武林盟主也不过如此,简直象头为自己的香味而发狂的麝鹿一样,一阵劈哩啪啦的大响,一群子弟被他这一招追着打,纷纷四散逃跑,作鸟兽散,就连舒、杨两位也不禁相形见拙,一阵忙乱。
旁边的白衣宗伯侯朔、褐衣宗伯高怀微和悬露剑首马季长三人看了许久,竟然丝毫未能看出招数来源,当下将门下弟子被打得作鸟兽散,一哄而上,顿时五位高手,五柄长剑一起递来,那位笑笨正打得起劲,就算那三人不来惹他,他也会上去主动找上他们。
这下好了,他越打越起劲,一个对五个。
正在这时,那边的慕容焉和琥珀很久不见魏笑笨回来,暗暗担心,一起相携找了过来,忽然听到这边有打斗声,急忙转过一看之下,几乎笑破肚皮——原来,那五人联手依然破不了魏笑笨那招剑法,被他赶着追着打,最后众人实在打不过来,躲又躲不过,一起被逼得爬上了树,急得魏笑笨在树下大叫:“你们给我下来!我们下来打!” 那群几十个人分别轻功上了三棵树,顶上颇为拥挤,但却没有一个人理他——原来,魏笑笨内力虽高,却并无轻功,所以根本上不去,后来他实在急得没折,提着剑要爬上去,但因为那树太滑太高,屡试不成,最后急得猛用剑砍那棵树,想把树砍倒了,把树上的人都跌下来,再来打过。
白衣宗伯侯朔将状大急,惊恐地道:“诸位莫怕,这小子不会轻功,我们……我们发射暗器飞镖射他,把他打成个马蜂窝……”哪知他话未说完,魏笑笨早一溜烟跑到很远,跑到了对方发射的距离之外,望树大叫:“想发射暗器?老子怎么会上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想射我,哼哼,门儿都没有!” 这时,慕容焉正好与琥珀赶到,琥珀急忙拉住他看了许久,见并未受伤,方才放心。
青衣宗伯舒子宇望见慕容焉,神情忽然震地道:“慕容焉?你……你怎么会还活着,那……那我们妙月尊主她……她,你把她怎么样了?” 慕容焉未及回答,悬露剑首马季长冷笑道:“什么妙月尊主?我看八成是被白头老给废了,亏你们还把她当成尊主,真是失败啊,失败!”言毕,又哼哼几声,孰不知早气得东震三位宗主勃然大怒,白衣宗伯侯朔吹胡子瞪眼睛地道:“你不失败?你不失败跳下去和那个象头疯牛的疯子大干一架,那我才佩服得五体投地!” 众人相互攻讦,但说一千道一万,就是没有人肯下去。
魏笑笨不屑地道:“狗屁的东震、西乾,我还以为你们有多厉害呢,原来不过是群专门爬树的猿猴!” 两宗众人闻言,无不勃然色变,在树上顿脚直骂,‘飘花剑首’杨暄道:“你这个跳梁小丑,舔不知耻的小贼,你有什么资格对我们两大宗派评头论足,有种就跳上来,我们在树上一决高下,来啊!” “跟你上树,别逗了!”魏笑笨揶揄地道:“我魏笑笨身为江湖上最有前途的少年剑客,怎么会下流到和猿猴比试爬树,有种你就下来!” 白衣宗伯侯朔不屑地道:“最有前途?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蛋能有什么前途,难道要成为天下第一蠢么,我看你这龟儿子也只能如此了。
” 魏笑笨闻言不怒反笑,这骂人可是他的专长,远比他新学的剑术变化多端得多,当下张口就来,顺手拈来,连绵不绝,双方顿时展开了一场奇怪的比试——对骂!这场别开声面的比试一旦开始,早惊得慕容焉和琥珀面面相觑,瞠目结舌,瞪大了眼睛旁立观看,在这场以一敌多的比试中,魏笑笨横刀立马,轻松地将所有人应下,还能时不时地反击几句,直到骂得众人狗血临头,张口结舌,冷汗颤颤而下,竟然比真刀真剑地干还累人,终于,青衣宗伯舒子宇忽然暴跳如雷地喝断双方肆言极骂,道:“小贼你可真有一手,老子骂不过你,你尽管骂好了,最好能累死你这个混蛋,骂得第一个翻肚!” “没有出息的东西!是谁教你上树躲避的?” 正在这时,林外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一个女子的声音,这声音不早不晚,正在双方悍骂之时,倏然出现,舒子宇闻言先是大怒,刚要发作,但马上神情猛震,骤极惊呼:“是尊主,尊主没事,尊主来了!” 其余的东震弟子闻声,纷纷振臂欢呼,这是西门若水的声音,当此危难之际,妙月尊主突然出现,难免给众人极大的鼓舞和期待,因为眼下他们的处境实在很尴尬,那个瘟神魏笑笨象鬼一样在四周漂游觊觎,他上不来,众人也下不去,西门若水的出现无疑令众人接解脱了困境,如今就连一直与东震势不两立的‘飘花剑首’杨暄、‘悬露剑首’马季长也不禁精神一振,纷纷瞩目。
西门若水人未到而声先至,魏笑笨似乎对这个声音特别惧怕,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自己有了惊人的武功,第一个跳脚就走,当他一溜烟跑出十丈,才转过神来,回头一看,慕容焉与琥珀正在发愣西门若水是怎么自己解开捆绑的,急忙不好意思地折了回来,连道“抱歉抱歉”,仅此工夫,树后破风跳出一道人影,玉体姗姗,凌波微步,群裳霞举,仙袂风翻,但你若是仔细看时,又觉其快如雷出地奋,矫若惊鸿而无匆遽! 魏笑笨使劲定神不让自己表现出害怕的表情,转向慕容焉和琥珀道:“我们不是把她绑住了么,怎么……怎么她自己能出来?” 慕容焉心头巨震,面上却湛然不动,了无惧色,西门若水飘然掠到场中,一双妙目射出冰冷森杀的光芒,嗔目怒视地瞪了慕容焉一眼,向魏笑笨冷冷一笑,道:“区区一根绳子,也妄图困住本尊,小辈,你也太自不量力了。
” 树上众人见靠山来了,精神一振,东震剑宗的弟子更是轰然叫了一声尊主,但可惜的是他们见礼都是在树上,有点令人啼笑皆非、莫名其妙罢了,琥珀天真未泯,见了这么奇怪的事早已忍不住嫣然一笑,那西门若水粉腮遽变,冷冷地道:“一群没用的东西,还不给我跳下来,还躲在树上丢人现眼么?!” 东震宗诸人闻言,不禁大窘,三位宗伯率先纵身掠下,其余弟子纷纷法随,西乾剑宗的也不好意思地掠下,西门若水柳眉倒竖,玉面含煞地凝注慕容焉,道:“冒犯本尊,其罪当诛,几日你们多次得罪我,你们打算如何偿还?” “偿还?开什么玩笑,我魏笑笨借人东西从不偿还!”魏笑笨抱臂地道。
慕容焉神气无变,举止自若地道:“几日来是我们冒犯你还是你冒犯我们,我想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如今谁是谁非,都由你一言而决,我们无话可说,你到底要怎么样?” 西门若水本想好好将慕容焉折辱一番,如今见他悍不畏死,湛然不动,心里竟不由自主地大怒起来,娇靥上泛起一丝讥嘲的微哂,道:“要怎么样,你还冀希我能放过你们么?”一言及此,西门若水冷冷地洒了魏笑笨和琥珀一眼,道:“他们的人头今日我要定了,你慕容焉不是最重朋友么,我就是要看看你失去朋友的表情!”言毕一阵得意大笑。
魏笑笨被她的话吓得头皮发炸,这时竟然没有半分主张,惊恐地转想慕容焉,生似自己项上人头真的已经属于这个女人所有了。
慕容焉智深勇沉地望了魏笑笨一眼,了无恐色,顺手从地上拣了柄西乾弟子丢下的长剑,穆然清恬地道:“你以为你一定能杀了我们,我却未敢同意,如今以小笨和琥珀的修为,你有几分胜算?” 西门若水先是一觑,妙目一霎,冷冷说道:“十分!” 慕容焉也冷道:“未必!” 西门若水脸色一变,面布寒露,冷哼一声,大有揶揄蔑视之意,道:“既然我们都很有信心,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本事了,今日我就成全了你们……”一言甫毕,西门若水说出手就出手,毫不迟疑。
这时她趁那琥珀尚未寻到兵器,阴险地首先疾掠而出,快逾脱矢之箭,呼地卷起地上的四柄铁剑,洒出四道青朦朦的光华,掣出漫天剑影,寒光闪掣地当头罩下。
因为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加上琥珀对慕容焉的剑法未能领悟透彻,手中又没有兵器,一见此景,立刻被吓得娇躯颤抖不已,竟然移动不了半步。
这下可吓坏慕容焉与魏笑笨二人,慕容焉此时内力早废,而且还受过内伤,举剑难臻流畅无碍,到饶是如此,他的剑依然快得惊人。
因为他既然将琥珀和小笨带出了令支,就不能让他们有事,而这一剑,正是‘五帝朝元’,这一招乃是他剑术的精髓,神鬼莫测,快逾疾矢,一旦出手,顿时化为鳞鳞星相,变化无方,并不挡在琥珀身前,只是侧攻西门若水,口中同时喊了一声“小笨小心!”,他之所以出这一剑,是因为天下恐怕还没有人侧身就能躲过这一招的,西门若水要么退开,要么回身认真应剑。
结果,她选择了前者。
西门若水不敢遽然接下,陡地挟剑撤身,倒掠如飞,与此同时,那四柄光华果然一起转向了旁边刚刚转过神儿的魏笑笨,而这也正是她的计策——声东击西,但可惜的是,她的计策还是被慕容焉识穿了,及早地通知了魏笑笨,若非如此,地上早被抛下一颗人头了。
好在魏笑笨有刚才对敌的经验,否则定会和琥珀一样徒然等死而已。
但西门若水的剑式实在骇人,魏笑笨早吓得闭上眼睛,手中长剑将那熟练的一招源源用出,耳中但闻一阵叮当乱想,乒乒乓乓过了半晌,这小子右眼撑开一条缝来看,发现自己并为被西门若水如何,一时间心花怒放,恐惧转为严重自大,哈哈大笑,只将这一招连续地用了出来,稀哩哗啦,还觑机向西门若水来个飞眼。
这下可气坏了这个冰冷的少女,登时柳眉倒竖,倏然娇喝一声,无形中加快了进攻,非要置这人于死地不可,但一时半刻她也未能奏效,这时见琥珀转忧为喜,美眸还直冲着慕容焉直笑,便莫名其妙地心往下沉,她不知自己为何会勃然大怒,但即使是在段国京邑令支时,她对慕容焉身边的紫柯也是如此。
这少女娇靥玉曜,美面含煞,美眸闪过一丝一闪即逝的冷笑,立刻用出本门的绝技,每手只握一柄剑,连环交叠而出,流畅非凡,穿叉迂回,剑花翻飞,顿时将魏笑笨逼得连连后退,劈侠的自大又立刻变成了严重的信心不足,嘴里不停荷荷哈哈,一惊一炸的,大见危殆。
旁边两人一见,顿时脸色泛灰,惊惶莫名,慕容焉立刻挥剑侧攻而上,从相反的方向威胁这个少女,以期减少劈侠的负担,结果他一加入,立刻就被西门若水缠住,令得慕容焉神情猛然一震,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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