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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集 摩利国君 石枰春秋(5/5)

旁人之手,不堪设想,而古壁仙也是后来才知道其中蕴藏的机密,暗中后悔当日将此剑交给我,才怂恿你云深、师辩两位师兄前来抢夺,今日,我就将它交给你吧。

” 慕容焉早已知道其中原委,但如今却真的拿到此剑,依然不敢接受,惶恐地不肯要,师辩早取过来,一把塞到他的手上,道:“小师弟,你是我们师兄弟中最有慧根的人,在燕代早已侠重如山,名闻闾巷,有道是大义临头,当仁不让,收下!” 慕容焉闻言一震,再不推辞,一言不发地收下了。

因为他不是为自己收下,而是为了广布天下的四大灵部。

若再谦让,实有为自己而收下之嫌。

这一点三位师兄看了无不点头,待他收好,过九阳向三人和十一礼,道:“三位施主,此间事了,贫僧也可以离开了,你们师兄弟初见,定然有很多话说,贫僧告辞了。

” “什么,师兄要走?”三人同是一惊,眼泪俱下。

行觉大师微微一笑,道:“五十载中俱都风流云散,渡己已难,难堪天下,平生只愿渡师妹一人,足矣!今日我等相见,已是缘分。

但天下业缘聚复散,自然之事。

况且,我已不是几位的师兄,过九阳已经死在了天竺,新我初生不久,正待更加进步,来来去去,缘聚缘空,一切还待随遇而安了。

” 慕容焉闻言,顿时扑通跪地,泪如雨下,道:“大师……”兄字终于未能出口,道:“或许大师所言不错,但……但你还肩负了鸣月山两宗无数弟子的仰望,此也是缘,如何断?我忘天下易,天下忘我难,还请大师多羁留几日,让众弟子拜见一回,让封师兄拜见一回,可好?” 师辩、云深闻言,悴不忍听,同声相求。

行觉大师仰天一叹,沉默久之,终于还是缓缓摇了摇头,上前将慕容焉扶起,道:“小施主,你一片仁心,贫僧心领了,但我若去相见,不是让他们忘,而是让他们记。

既然如此,不见也罢,至于封子綦,可与你们相见,他可能还没有拜见过云深、师辩两位施主呢。

” 师辩三人还待请求,但被和尚摆手阻止,转谓慕容焉道:“小施主,既然这世上再无过九阳和慕容擎云,仰止峰再无杀气可以伤到两宗弟子,我走之后,你就将此地禁地废除,让崧剑弟子将擎云入土为安吧。

至于贫僧,就此告辞了。

”一言及此,向三人恭敬地合十一礼,高诵了声“阿弥陀佛”,转身出去,慕容焉三人口呼师兄,跟随出了朝宗洞,见行觉大师走过石枰,素手一抹,十局精彩纷呈、妙绝天下的棋局就此消失,一道人影朗诵佛号,长吟道:“此生有情自抛舍,苦行万里觅灵丹,得遇天竺上师渡,掩衣弃武入佛山……”,飘然下山…… 行觉大师走后,师兄弟三人为悲难胜,良久,慕容焉欲请两位师兄下仰止峰接受两宗弟子和天下群雄的拜见,结果云深、师辩婉言拒绝。

师辩道:“拜见就不必了,我与你二师兄经此事后,凡心将近,绝塞江湖之期也不远了,见了不如不见,倒是师兄说你已得到师父他老人家的衣钵传承,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时天色已深,云深先生非常器重这位最小的师弟,拉住他坐在绝壁的一方大石上,师辩更从附近找到了当年慕容擎云收藏的一坛酒来,兄弟三人并肩坐在绝壁,听过慕容焉将所有的经历讲出,纷纷震惊于这少年坎坷的身世,更震惊于此事背后竟有如此恢弘的故事。

兄弟三人轮流饮那坛酒,听两位师兄神情地说着往事,和大师兄的,和慕容擎云的,昔日种种,宛若昨昔,而几十年来一直棋锋如刀,剑光闪掣的仰止峰今日却静了下来,永远地静了下来,回首前尘,发现几十年的经历竟然如此空落,竟然远不及慕容焉丰富多彩。

他们虽然被过九阳用棋局和比试推上了剑术的顶峰,宗匠的地位,但这又如何,是名是利,到头来还不是尽归虚空,这么多年没有皈依大道,空活一场,浪费无数的光阴。

一念及此,云深先生目周意倦,悲来填膺,不禁扣壶长吟,令人听吊影惭魂。

慕容焉坠泪如雨,已感觉到了离别的气氛,不禁问道:“二师兄,三师兄,你们日后有何打算?” 师辩云深相互看了一眼,心中对这位师弟早已十分投契,师辩拉住他,道:“师弟,实不相瞒,大师兄出家,你师姐又变成如此模样,我与你云深师兄都不想再去见她,已有了共同游历天下列国的意思,但目前我们正要将此生武学精要合录成六引神功,待他日传给有缘之人,武功对我们就再没有用了,为兄在慕容京师棘城的南郊有片地方,叫怡情苑,少有人知,正要相携前去,不知师弟愿不愿一同前去?” 慕容焉听得神往,但眼下荻花洲和群雄的事脱不开身,脸上为难,云深和师辩看了大笑,云深拍他肩膀,道:“贤弟,为兄知你已上了贼船,无法脱身,不过来日方长,我们师兄弟不愁聚不了,倒是你那个顽皮的封师兄,我们倒是急着一见。

” 慕容焉一听,连道失礼,当下和两人一同赶着月夜下了仰止峰,飘没无迹地绕过群雄,快速掠到悬壶房一看,竟然不见封子綦人影,抓了个弟子一问,才知道原来那郑慧娘见慕容焉和赵馥雪大事将成,就耍赖再不作慕容焉的徒孙,趁机溜走,封子綦却早乌龟瞪绿豆——和他对上了,非要代替已死的赵文若代替第三代掌门弟子,其实打定了要玩死和尚道士的主意,就一溜烟追了出去,鬼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师辩、云深一听,早捧腹大笑,慕容焉不好意思地请二人留到天亮,云深二人却决意要走,结果三兄弟只好月下分手,定下了后会之期,依依不舍地踏月离去…… 翌日,当慕容焉拿出了‘摩利支天’,荻花洲的高手顿时沸腾了,六宿相互看了一眼,当即跪请慕容焉登上摩利国君之位,经过慕容焉不允,对方极劲恳求、威胁、劝导之能事,慕容焉方答应暂时保管‘摩利支天’,这一消息立刻传遍了整个鸣月山的江湖群豪,人们纷纷前来恭喜,慕容焉应酬半太内,终于趁机逃出来,将仰止峰之禁已解,慕容擎云已然坐化的消息告诉了虹见渊,逸剑、崧剑弟子却陷入了痛苦之中,一起上山请下祖师的遗蜕,埋葬在了醍心谷…… 十日后,江湖上的朋友大多离开,准备参见不久后在龙涉山举行的百宗论剑,这期间,慕容焉的部分武功被江湖各派取去,慕容焉更根据自己当日背诵的各派的秘籍,以切磋为名,用暗示的形式间接点播,各派均有进境,皆大欢喜,不想这此报仇之事,竟然成了各派武学精进之时。

※※※ 这一日,慕容焉与赵馥雪相携于醍心谷中,两厢偎依,已经“归舍”的赵馥雪望着慕容焉,开心地笑着,衣香鬓影,举袂生姿,道:“焉,你怎么那么大胆将你的绝学公告天下,你就不怕有人学了它使坏害人么?” 慕容焉心中荡漾,道:“其实那只是我武学的一部分,而且杀着已被我该得很和缓,况且,有一件秘籍在手,不是说谁都能练成绝世武功,一个人除非修身功深,涵养不凡者,才能真正领略到其中奥妙,而当一个人的修养达到如此地步时,他又怎么会拿这些武学去害人呢?我只不过让更多心地正直而勤奋的人,有名扬天下的机会。

” 赵馥雪瞪大了美丽的眼睛,一下抱住了这个年轻人,道:“焉,你怎么想得这个办法?” 软玉温香抱满怀,心神难制,顿时忘记了她问了些什么,只感受着她的芳心,结果赵馥雪问了几次,不见回应,顿时撅嘴薄怒佯嗔地生起气来,这情景却见她神清如雪,貌艳于花,慕容焉忘记所有,双手轻轻捧起她的娇靥,惊奇地望着造化的神奇杰作,但见她群裳霞举,仙袂风翻,恍然若蓬莱仙子,谪下凡尘,这时顿时一羞,正是润脸羞花,圆姿替月,看痴了傻人! 赵馥雪婉转娇羞地道:“焉,如今……你已经是四大灵部的国君,你……你会不会要别的女人,把……把我给忘了……” 慕容焉摇了摇头,道:“弱水三千,我只取一飘而饮。

” 赵馥雪嘴上不信,心里却早高兴得很,道:“到是只怕你是弱水三千,迷津莫渡。

” 慕容焉深情地望着她,道:“焉妹,你已经为我放弃了逸剑宗,我岂能负你!” 这话虽然不是捉月盟星,誓同生死,但已经足够了,赵馥雪婉转娇羞,大有飞鸟依人之态,正待倾情地将香唇献上,忽然有一弟子冒失地闯了进来,一见情势不对,急忙又跑了出林,在外面道:“太……师叔,刚才山下过了辆马车,却不知遭到哪个狗屁门派的抢劫,财物被劫,一个女人没有大碍,只说是那些财物是他们小姐薛涵烟的,正要上京……” 慕容焉脑中轰地一声,如遭雷击地立在当地。

“太师叔,如今封太师叔不在,所以才来麻烦你,您看要不要查查是哪个门派干的,我们把它揪出来。

” 那弟子连问三遍,慕容焉方将精神转回,道:“不用了,你下去吧。

” 那弟子应了一声,迳自走了,但也同时带走了这个年轻人的心。

这其间,赵馥雪一直静静地望着他,慕容焉抬头一看,这少女不知何时已经梨花带雨,如怨如慕,哀感动人。

慕容焉心中一震,道:“雪妹妹,我……” 赵馥雪阻止了他,上前轻轻伏在他的怀中,狎雨莺柔地啜泣道:“焉,你不用解释,我知你想知道当日当地发生了什么事,想问涵烟姐姐有没有出卖紫柯,紫柯姐姐好可怜,你……你应该知道真相,我陪你入京吧。

” 慕容焉还以为她见自己依然担心薛涵烟而伤心,但他错了,赵馥雪是如此一个朵盈盈解语花,如此的纯诚,不禁心中激动不已,紧紧将她抱在怀里,吻她的秀发,轻轻地为她拭去脸上泪水,道:“雪,我此生有你,绝不他求。

不管他日真相如何,不要离开我,跟我一起共渡,好么?” “好啊!”哪知赵馥雪没有回答,身后早站着一个人。

两人一看,却正是有琴疏,赵馥雪心里甜到十分,羞得满面通红,急忙转身不敢抬头,低着螓首裣衽一礼。

慕容焉也是一阵忙乱,急忙掩窘地抱拳一礼,道:“有琴姑娘别来无恙,未知……未知……” “哦,不知我为何打扰两位,是么?” 赵馥雪惊异于她连连拿自己开涮,这时再忍不住,竟不理慕容焉一个人走了,弄得慕容焉坐立不安,脸上一热,道:“有琴姑娘你……你见外了。

” “人们常说鹣鹣比翼,我看也不及焉君与馥雪!”她笑着将两人调侃一顿,神情一转,从怀中取出一件精美的匕首,递给慕容焉,道:“慕容少侠,我如今也该回中原了,将来不知何日才能重见英雄,今日特奉上‘灵犀匕’一枚,全做纪念。

这匕首锋利得很,乃暗示了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意思,希望你将它交给你喜欢的人,可以保你们白头偕老!” 慕容焉本来是不想收的,但最后一句,却令这个向来不关心这些的白首荆山心里一动,犹豫一下,早被有琴疏塞了过来,最后索性收下,感谢一番,方和她挥手告别…… ※※※ 分水岭外的一片枫林中,一片寂漠幽玄。

其中立着一个人影,一个背影很美的女人,此人似有所待,正在这时,林外快速地掠来一个身穿杂裾垂髾碧服,头挽缓鬓倾髻,身材窈窕,面容娇美,上前向那背影行了一礼,道:“旋波见过宫主。

” 背影转过身来,不是别人,正是有琴疏!! “刚才的事我都看到了,我太低估赵馥雪对慕容焉的深情了,她竟然可以容纳别的女子!”装作有琴疏的古壁仙道。

旋波道:“没想到慕容焉如此绝情,竟然对薛涵烟的消息置若罔闻,看来我们白做了,下一步该怎么办,请宫主吩咐。

” 古壁仙道:“当然没有白做,这次起码能把慕容焉钓到京师。

” “但……但赵馥雪会跟他一起去,宫主不是不喜欢么?” “我当然不喜欢!慕容焉是我的师弟,将来对我大有帮助,而且如今他还是一国的国君,任何女人跟他在一起,都得死。

” “但……此人武功厉害得很,若宫主不亲自出马,很难……” 古壁仙不待旋波说完,冷峭地道:“我们不是还有个南宫纯么,你立刻传令让他去杀一个拿‘灵犀匕’的女人,不成功,便成仁!这个匕首谁得到它,谁就得死。

” 旋波不由自主地心里一颤,急忙应命而去。

古壁仙眼中闪过一连串复杂的神色,冷冷地自语道:“大师兄,都是你逼我的!我当初既然立有誓言,慕容焉既然得到了‘摩利支天’,他就是我的人了,这个人除了我之外,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有机会靠近他,我要用他统领摩利……” ※※※ 几日后,慕容焉果然拿了‘灵犀匕’送给赵馥雪,却不知这匕首已被下了可怕的诅咒,这一幕正被一双眼睛看得清楚,消失了。

赵馥雪一直将‘雪焉剑’带在身边,道:“有已经有你送的雪焉剑,再要匕首干什么,带这么多东西太累,我不要!”结果,慕容焉勉强不了她,笑着将匕首收回怀里。

就这样,他们各自回去收拾上京的物品不说。

这日中午,宗内突然发生了一件骇人的大事。

巳牌时分,慕容焉正准备衣物,门外突然有逸剑宗的弟子跑来,说宗中弟子在打扫霁霖谷内的木屋时,竟然在那屋的地板下发现了一具尸体,死状极惨,似是被人活活闷在里面的,而且那人还在里面的地板上吃力地写下了一行字。

慕容焉心中不由暗暗一震,道:“那字说些什么?” 那弟子犹豫半晌,但始终不敢回答,慕容焉催问几回,那弟子方道:“那上面的字很奇怪,写着‘杀南宫纯纯者南宫纯’九个字,实在令人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照尸骨的样子,这人可能已经死了快两年了。

” 这时屈云等兄弟都在场,闻言都大觉惊奇,慕容焉挥手让那弟子走了,沉吟半晌,神情猛然一震,悚然沁出一身冷汗,大叫“不好”。

屈云和顾无名都莫名其妙地望着他,慕容焉来不及多说,急忙命屈云和顾无名去保护赵馥雪,自己转身疾掠出去。

众人虽然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但看他如此紧张,想来必然是大事,当下不再犹豫,立刻挟了兵器去寻赵馥雪。

众人到了女弟子的精舍,问遍了所有的人都说没有见过,一个下山买药的弟子说南宫纯携着赵馥雪急急忙忙地下山去了,当时那弟子还犹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今正要问问几人,那屈云和顾无名来不及解释,匆匆地追了下去。

几人刚走,一帮弟子抬着一副尸骨过来,顿时吸引了宗中众多弟子上前去看。

这时,慕容焉和追郑慧娘不得的封子綦也正好赶了过来,四下立刻有一群弟子围将过来,看这冤死的人。

其中一个弟子突然指着这副尸骨的大腿骨处一处一寸来长的缝隙,神情猛震,惊骇地道:“太师叔,我……我师父他老人家当年在和‘崧剑门’的虹师叔比武时,曾被虹师叔在大腿上刺了一剑,当时弟子看得清清楚楚,这和这个位置一模一样,怎么……” 他这一说,众弟子立刻从这副尸骨及衣服上找出了不少南宫纯的标记,这下众弟子可都吓出了一头冷汗,因为他们今日有的还见到南宫纯呢,怎么就这一会儿就成了一副尸骨了。

封子綦瞪大了眼睛,也忖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有干瞪眼睛的份儿了。

慕容焉突然转谓宗中的众位弟子,大声道:“诸位,你们都是南宫师父的门下,应该最了解他的脾气,你们可仔细回想回想,近年内你们的师父可有什么变化?” 他这一说,立刻有几个弟子回忆地道:“这么一想,近两年前师父自两年前一役后,不知到了哪里养伤,回来是竟然还喝了酒,他以前从来不沾酒的。

” “不错,而且他的脾气似乎好了很多,不再象以前一样动不动就打人了。

” 众人愈说愈惊,直说的脊梁乱起凉气儿。

封子綦也不禁面色微变,暗自愕了一会,突然霍地抬起头来,和慕容焉踱到那尸骨旁仔细看了一回,却未有任何异样。

封子綦嘟囔了一句,命弟子将尸骨翻过身来,退去将要腐烂的衣服,众人无不猛然沁出一身冷汗,你道如何,原来,这人背上竟然被人沿着脊椎连点了十处大穴,何以见得呢?原来,那脊骨上竟然印了十个指印,而大椎穴处尤其之深,光看这受伤的样子,也知道一定是人以巧妙的手法,将此人点得浑身抽搐,但又不不能立刻要了他的性命,而是让他手脚不动动弹,口舌不能说话的情况下,将其关在地板之下,痛苦至死。

光是这一点,足见下手者实在是可真是砒霜拌大葱——心肠又毒又辣,少见得很。

四下众弟子见状,却也明白了几分,顿时惊骇地议论纷纷。

封子綦也脸色沉重,问道:“你们不是在那地板上找到一行血字么,现在哪里?” 这时,一个弟子闻声挤了进来,手里那着一块坚实的松木板。

封子綦接过来,翻转一看,但见那木板的背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九个触目惊心的血字:杀南宫纯纯者南宫纯。

众弟子见状骇然,封子綦将木板交给慕容焉道:“师弟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焉先不解释原因,拉住封子綦就往山下走,一面叫他传令宗中弟子,燃放讯号通知‘崧剑门’弟子,让他们紧守分水岭河道不允许任何舟筏停靠在岸边,当下急急忙忙地下了山,半路上正碰见顾无名安排的一个专门等待他们的弟子,指明了南宫纯出走的方向。

慕容焉暗自佩服顾无名想得严密,当下纵身疾掠,不足片刻之间,突然看见了前面南叉路口顾无名几人正和一人打得厉害,此人一手挥剑,一手劫持着一个少女,他们正是南宫纯和赵馥雪。

而且,他手中的那柄剑竟然还是雪焉剑。

屈云、顾无名和一行剑客武功虽高,但这南宫纯有慕容焉的最爱在他手上,几人完全施展不出来,畏首畏尾,正打得非常窝囊。

那赵馥雪见到慕容焉赶来,既喜又怕,急忙喊道:“焉哥哥,你快来救我……” 哪知她这一喊,那南宫纯登时一骇,一惊由顾,一看之下,顿时脸色一变,举目向四周略一审视,突然纵身要向南逃,看情形不用问,他方才必是先往北走,到了河边才发现河中无舟无筏,所以才又折向南走,结果正好被屈云一行截住。

如今他选定了向南面汉路逃走,再不停滞,身形一掠数丈,四周的剑客们随后不敢迫得太紧,生怕伤了赵馥雪姑娘。

但就因如此,那南宫纯毫不费力地越过几人,突然哈哈大笑一声,转身待走,正在这时,背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道:“阁下,我们已经交过手了,想必用不着我再出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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