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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该责怪您了。
” “我可没告诉她。
” 师莲央抬扇遮住下射日光,仍望着山门处远去的车马,俄而,红唇绽出一抹冷艳的笑:“再说了,他知道又能怎样,让谢家和皇帝反目成仇,不正是他希望的吗?否则……” 否则,又怎会指使太常寺的人在公主的酒盏中下催|情药。
何令茵不过是个替罪羊。
但告诉薛稚,她才会想尽办法和谢家成婚,届时木已成舟,天子总要几分脸面,不至于枉夺人|妻。
告诉薛稚,总比让她傻乎乎地等着天子永远也不会到来的发嫁好。
—— 薛稚并没有直接回宫,而是叫了青黛回乌衣巷谢家取物,顺带打听何令茵的事。
一直等到了夜里,青黛才将消息带到。
那师莲央并未虚言,何令茵的确是早于半月之前便被家中送到了皇女寺中,虔心向佛。
薛稚听罢,寒气顿生,原就勉力支撑的身子于瞬间瘫软下来,软软倒在了榻上。
木蓝唬得心头乱跳,呆呆愣愣地看她。
她深喘气,平复一刻,却看向了立于身前禀事的青黛:“去替我准备衣裳吧……明日,我要去崇宪宫求见太后。
” 次日清晨,薛稚梳洗后,前往崇宪宫求见了何太后。
“儿想求母亲一件事。
”她深深拜倒在冒着暑气的水泥金砖的地板上,额头触地,声亦恭敬。
太后的崇宪宫修建的富丽堂皇,俱用金玉珠翠妆饰,何太后高高在上地坐于主位之上,手里捏了把素面缂丝团扇不紧不慢地扇着,冰鉴里雪拥冰簇,丝丝冒着凉气。
她看着殿下那可怜的孤女,就好像是看到了那个曾将自己尊严踩在脚下的女人跪倒在身前,然十余年过去,心中早无愤懑,唯有感慨。
叹道:“起来吧,你这又是何苦呢。
” 薛稚仍不肯起:“乐安想求母亲做主,将我……将我发嫁给谢家。
乐安和谢家郎君是真心相爱的,想求母亲成全,日后,定当结草衔环报答您的恩情……” 她说着,又是砰砰的一阵磕头。
何太后眼含怜悯,却是拒绝:“傻孩子,你在说什么傻话呢。
你皇兄前时不是已经为你们做主了吗?一切只等他从北境回来即可。
你又为什么非得争这一时片刻呢。
” “可,可是……”薛稚抬起脸来,芙蓉玉面已被泪水打湿,却怎么也说不出。
她能说什么呢。
能说知晓了何令茵绞发事疑心皇兄已查清了当夜之事,再也不会放自己成婚么? 她并没有证据啊,也不能笃定皇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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