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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州沈都事,正是前世父亲为她挑选的夫婿。
曾是父亲的部下,后来为照顾家人,调任至陇州都指挥使麾下。
而她和沈都事,前世仅一面之缘。
在她的印象中,沈濯的样貌普通,但是也不丑,在她能接受的范围内。
不过他也是行伍出身,身姿挺拔,瞧着顺眼,这点倒是很合蒋星重心意。
但他不大会同人打交道,不过爹爹说,这样的人老实。
她的出身,若在京外尚且担得起一句出身高贵,可放在权贵遍地的顺天府,那便不值一提。
再加上父兄常年戍守边境,在顺天府并无根基。
而她本人,在顺天府混了两年,既没混出才名,也没混出贤名。
诚如父亲所言,到京城两年,连个上门提亲的都没有。
而沈濯,比她年长四岁,又曾是父亲部下,在她能选择的范围内,算是个不错的夫婿。
当时见面过后,她觉得也还不错,心间多少对这位沈都事生出些向往。
左右父兄也常年不在京城,她嫁去陇州和待在京城也没什么大的差别。
那次见过之后,两家便过礼订下了婚期,订在景宁一年七月,可是景宁一年四月,土特部攻至顺天府城下,她便开始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父兄战死沙场,同去边境的沈都事也彻底没了下落。
自回来后,她所思所想的一切,都被救国救民所占据。
这才堪堪想起,这封信送来后不久,沈都事便会借公务前往顺天府。
那次,便是他们前世仅有的一次一面之缘。
她已经记不起沈都事的样貌的了。
若此番同言公子当真能成事,她大概也可以功成身退,去过一些前世颠沛流离时,可望而不可得的平凡却安定的日子了吧? 蒋星重唇边浮现笑意,她抬头对管家道:“信给我吧,我转交爹爹。
” 管家应下,上前将信递给了蒋星重。
蒋星重正欲拆开信件来看,忽地手下一顿,面上的笑意消散。
不对,前世这封信并没有到她手里。
而是有日晚饭时,爹爹直接跟她说,为她相中的夫婿人选,不日便会来京,到时他会以宴请为名,安排他们二人见见。
蒋星重看看手里的信,不由蹙眉。
她记不清前世爹爹有没有前往北镇抚司考察锦衣卫武艺一事,但这封信来的时候,爹爹绝对就在府中,定然不曾离府。
蒋星重眉宇间的疑惑之色更浓,为何这件事,会与前世不同? 蒋星重拧眉回忆半晌,但实在想不起来前世这封信来时爹爹在做什么,前世此时的她,根本没有半点心思关心爹爹和兄长的公务。
记不起来,无法比对。
蒋星重只好作罢,只心里存了个疑影,记下了这桩事。
她本想打开信看看,但看着上头的封漆,便暂且作罢,唤来瑞霖,将信递给他,吩咐道:“把这封信送去爹爹房间,然后你且去北镇抚司问问爹爹何时回来?” 瑞霖行礼应下,便退了出去。
在言公子的私宅好几日,蒋星重都没怎么好好沐浴,瑞霖走后,她便叫兔葵和燕麦准备热水,前去净室沐浴。
而谢祯,此刻已回到养心殿中,恩禄正欲命人给他更衣,谢祯却道:“取些皮外伤的膏药来。
” 恩禄一面安排王永一去取,一面关怀问道:“陛下可是伤着了?” 谢祯闻言,抿唇不语。
说话间,殿中女官已上前为谢祯更衣,外衣脱下,谢祯卷起中衣的袖子,两条红红的血印子赫然出现在他的手臂上。
“哎哟!”恩禄见此惊道:“陛下这是怎么伤着的?” 谢祯紧抿着唇,依旧没有吱声。
他不想说! 恰于此时,王永一也送来了膏药,恩禄连忙接过,小心为谢祯上药。
只是这伤,越看越怪,像是被人抽的。
可主子是皇帝,谁敢抽陛下? 恩禄丝毫没有考虑这个可能,只忧心着问道:“陛下这伤,怎么瞧着像是小内臣挨罚后的鞭伤?如何能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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