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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于他们的事,他们能不盛赞吗? 若非蒋星重上次的话点透他,他恐怕还会陷在根除宦官干政的迷雾里,又会因百官的盛赞,将此当作不错的政绩。
所以在蒋星重的梦中,他直到四年后,方才重新启用宦官。
景宁五年亡国,想来那时已经晚了…… 谢祯看着蒋星重,眸中漫上一丝疑惑之色。
蒋星重方才说,清洗宦官旧臣,算是他办得为数不多的一件好事。
她看起来,好像也是被百官的盛赞给迷惑了,会认为这算是一件好事。
她似乎只是因为那个梦,知道未来会发生的事,但是并不清楚这些事为何会发生。
这一刻,他忽地很想告诉蒋星重,他没有朝令夕改。
最有可能的,便是那时的他,方才意识到昨夜就意识到的一切。
但他不能说,只能任由蒋星重继续误会着。
谢祯微微垂眸,轻叹一声。
不过胡坤的那六万两银子,也让他意识到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蒋星重梦中的一切,并非既定,可以改变。
如此,便好…… 而就在这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蒋星重,转头看向他,神色间隐有遗憾,对他道:“言公子,委实抱歉。
我方才回忆了许久,我的梦中,当真没有江南官员相关的事。
在我梦中,胡坤六万两银子不知去向,而邵含仲贪腐的银两,则是景宁帝驾崩后,方才被土特部抄出。
” 谢祯闻言点头,看来是事情已经发生改变,所以不曾出现在她的梦中。
既如此,江南派系的事,他便自己查吧。
念头刚落,一旁的蒋星重忽地一笑,眉眼弯弯,语气也变得格外轻快,对他道:“江南派系不重要!咱们一心准备咱们的事便是。
待日后起事,什么这个提举,那个提举,都不是问题,整个朝廷都得给它掀翻。
” “呵呵……”谢祯闻言朗声笑开,神色间满是玩味,配合着道:“好好好,就依姑娘所言。
” 蒋星重亦是朗笑,心情极好的模样。
谢祯侧头看着身边蒋星重眉眼弯弯的笑意,一时只觉自己一定是疯了!竟这般陪着一位姑娘,言笑晏晏地谈论着怎么推翻自己。
二人笑了一阵,蒋星重收了笑意,问道:“景宁帝可有再提裁撤官驿的事?还有陕甘宁的流寇,现在怎么样了?” 谢祯正好也想和她聊聊关于陕甘宁流寇的事,见她这般问,便也正了神色,对她道:“朝中我有几个交好的官员,前些日子早朝我们几人联合上奏,已阻止陛下裁撤官驿。
” 蒋星重松了口气,叹道:“那就好,那就好。
” 说着,蒋星重皱眉,语气间也苦巴巴地对谢祯道:“我上次只告诉你要阻止景宁帝裁撤官驿,但是没告诉你缘故。
我现在就把关于陕甘宁流寇的事,详细说与你听。
” 谢祯就是要问这个。
他“嗯”了一声,忙俯身侧耳,认真聆听。
蒋星重也朝他凑近了些。
一时间,俩人脸与脸之间的距离,只剩两个拳头。
但满心国事的两个人,对此竟浑然不觉。
蒋星重对他道:“陕甘宁的流寇,未来会成大患。
尤其以韩守业、孙成栋两位反王最为强劲。
” 谢祯闻言蹙眉,反王?陕甘宁的流寇,竟是会发展到称王的地步? 韩守业他知道,招降之后复叛,现在朝廷军正在追击。
可这位孙成栋又是谁? 不等谢祯发问,蒋星重接着道:“这孙成栋,就是供职于甘肃某官驿的管事。
若非景宁帝裁撤官驿,他就不会失业,陕甘宁大旱,地又种不成,朝廷穷的赈灾粮也跟不上,他只能沦为流寇。
未来大昭内忧的局面,这二位‘功不可没’。
” 蒋星重说罢,叹了一口气,对谢祯道:“按理来说,你我应当放任流寇壮大,未来起事之时,正好牵制景宁帝的朝廷军。
但是我又想了想,我的梦只有未来五年的事,这二位后来有没有打退土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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