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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箱子,绕进去。
酒吧里放着音乐,很安静,光线不算亮,循着声音看过去,沈清央蜷在沙发里,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而裴亦,则端着个果盘蹲在她面前碎碎念,喂她,她头也不抬,于是丢进自己嘴里。
“央央,央央?”裴亦戳戳沈清央的胳膊,“你再等一会儿,我给行知哥打了电话,他应该快到了。
” 沈清央身形晃了晃,呓语模糊不清。
“你说什么?”裴亦嚼着雪梨片,想凑上去让她再说一遍的时候,忽然听见脚步声,一扭头,徐行知站在沙发后面。
“行知哥!”裴亦蹭得一下站起来,“你终于到了。
” “她怎么了?” “喝醉了,就喝了一杯……” 徐行知瞥过来一眼。
裴亦越发心虚:“我调的,度数不高……央央她酒量太差。
” 徐行知懒得再计较他话里真假,走过去,指尖碰了碰沈清央的耳朵。
耳朵很热,碰到冰冰凉凉的皮肤很舒服,沈清央抬头,神情迷茫。
“难受吗?”徐行知垂眼。
她点点头。
光线微晃,沈清央的头发被拨到肩后,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素白的一张脸露出来,唯独眼尾和耳垂一点胭脂红。
裴亦端着果盘在一旁,心高高提起,恨不得装聋做瞎。
以前他帮忙打的掩护就不少,每次两家一起聚会的时候,他们装疏离,他守口如瓶。
都快憋死了。
“我先把她带走了。
” “好嘞行知哥。
”裴亦放下果盘狗腿子似的跟上去,“哥您慢走,开车慢点,下次见——” 尾音拖长,徐行知的身影消失在酒吧外。
路边,下过雨的空气带着凉气,驱散了不少潮热。
司机拉开后座车门,徐行知俯身想把人放进去,奈何她勾着他的脖子不放手。
略微一顿,他搂紧她的腰低身钻入车内。
车内冷气开得足,司机刚起步时前方跑过一对母女,车身一震,又刹住。
“抱歉徐总。
”司机偏头低声道歉。
徐行知摆了摆手。
沈清央在这震动里睁开了眼,胳膊被冷气吹得冒起鸡皮胳膊,她伸手摸了下,肩上很快落下一件外套。
视线朦胧,男人面庞近在眼前。
沈清央怔怔的:“哥。
” 徐行知给她拢衣服的手一顿,抬眸:“酒醒了?”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胃里那股翻江倒海的灼烧感再度涌上来,她偏身趴在他腿上呕吐,干呕了半天,什么都吐不出来。
眼角冒出湿润,沈清央难受得想死,人又被徐行知掰回来,没什么力气地靠在他肩头。
“跟裴亦喝了多少?”他问。
“一杯……”她嗓音发哑。
他嗤笑了一声。
“度数很高……”沈清央头脑混混沌沌,思绪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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