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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个时期,都将是土地革命时期,这是现时期革命的首要任务。
你却不愿参加土改工作队,你到底想干什么?想当革命的逃兵? 这句话让方子衿不寒而栗。
她有些胆怯地说,我自己也搞不清楚我到底是革命者还是革命的对象。
“革命的对象?”陆秋生一时没能理解。
他看着她,目光里第一次没了温柔,而且像刀子一样锋利。
方子衿说我仔细研究过土改政策,现在我完全糊涂了,搞不清楚自己是革命的力量还是革命的对象。
陆秋生说,怎么可能?你的情况,我是非常了解的。
你的父亲方晋诚,母亲周砚月,只是两位自食其力令人尊敬的医生。
他们给人看病,救死扶伤,遇到那些家庭条件不是太好的病人,迟收医药费,少收医药费甚至是不收医药费,是常有的事。
方子衿不待他说完便打断了他,刚说了个可是,陆秋生却接着自己的话头往下说。
他说我知道,你的外公曾经是一代名医周德庸,周记仁济堂是名闻一方的中医名号。
鼎盛时期,在这恒兴城有一间总堂三间分号,另外在平州和津口各有一间分号,对吧? 方子衿真的有点吃惊了。
陆秋生连自己家的这些历史都知道,那么,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一个人在另一个人面前如果没有秘密,这岂不是太可怕了? 陆秋生不可能知道方子衿心里在想什么,他继续沿着自己的思路往下说。
你父亲家里是楚乡县方家坝子的农民,因为不想被饿死才逃到了恒兴,在周老先生的仁济堂学徒,慢慢成了一间分号的掌柜。
你外公的第一个夫人没有生育,三十多岁就去世了,这时,你外公已经快五十岁了,娶了你外婆后,生了你母亲,并且以后再没有生孩子了。
周老先生见你父亲人很实在,又有学医的天分,先是收他为徒,后来又收为义子,最后将你母亲嫁给了他,认了这个半子。
但是,没料到时世变化太快,自从八国联军打开中国的国门之后,洋人的力量进入中国的每一个角落,到处办教堂开医院,仁济堂的生意,被洋人抢了。
你外公没办法和洋人的医院竞争,只得先终止了去重庆开分号的计划,后来又先后关了恒兴的两间分号。
再后来,津口的分号被小鬼子的飞机炸了,死了好多人。
你外公不得不关了两间分号来办理后事。
后事没有办完,他本人一病不起。
抗战结束时,周记仁济堂有总店和你父亲后来开的一间分号。
如果这两家店一直维持到现在,你们家,肯定是资本家。
可是,国民党推行金圆券,全国百分之八十的中小资本家一夜间破产了。
仁济堂这两间号,也不得不关门。
你的父母,只好在自己家里坐诊,成了行医。
按照政策,应该属于自由职业者。
方子衿见他停了下来,便说,你知道的就这些?但你不知道,我妈妈一共生过五个孩子。
她的话音未落,陆秋生再一次接了过去,说五个吗?我只知道四个。
方子衿说,我二姐三岁的时候出天花死了。
陆秋生接着讲述他所知道的方家情况,他说,你的大哥方文兴、二哥方文海、你的大姐方子钰和你。
黄埔军校从广州搬到南京,抗战时又搬到重庆铜梁,你大哥在铜梁军校毕业后去了第一战区,在卫立煌的手下抗日,后来在中条山上牺牲了。
你的二哥在宁昌读书期间,和一帮同学一起去了延安,但后来的情况,我没有查清楚。
你的大姐,在保卫大宁昌的时候是学生军的骨干,并且献出了年轻的生命。
方子衿挥了挥手,制止了他,说麻烦就出在这里。
抗战结束时,国民党政府追认我的哥哥和姐姐是烈士,发了一笔抚恤金。
我不知道这笔钱到底有多少,我爸爸妈妈说无论如何不能用这笔钱,这笔钱是我哥哥姐姐的命。
他们两人一商量,拿着这笔钱,回到方家坝子买了两座山和一片地。
他们把那两座山一座改名为文兴山,一座改名为子钰山,在每座山上建了一座衣冠冢。
既然哥哥和姐姐的坟山在那里,没有人看管是不行的,他们请了两个亲戚守山,又把那些地租给了别人。
陆秋生一下子愣住了。
他虽然不是土改干部,却知道土改政策。
请两个人看山,等于是请了两个长工。
请长工就是剥削。
别管你家里有多少地,哪怕一千亩,只要是你自己种,那没什么事。
而你如果有一亩地,并且将这地租给别人了,那么你就是地主。
方家的情况,显然是一个特例,如果在城市划成分,是城市自由职业者。
可是方家坝子的土地这笔账,无论如何是要算到他的头上的,那就是地主了。
陆秋生被这个问题噎住了,一双白多黑少的眼睛,在方子衿的奶子上睃过来睃过去,就是没有给她一个答案。
过了好半天,陆秋生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的革命理想和革命立场。
接着,他举起自己的手,在空中挥舞了一下。
方子衿在培训班里无数次看到过革命者挥手的动作,那动作能够带起一阵狂风,有一种大无畏的英雄气概。
陆秋生大概也想弄出点那种气概吧,但他没有,他的手软绵绵的,像一根被风吹动的柳枝在那里晃动。
他对方子衿说,出身的问题,成分的问题,不是她要考虑的,这个问题,政府一定会妥善处理好。
就算是被划成地主,那又怎样呢?出身不可以选择,革命的道路却是可以选择的。
最眼前的例子是他本人。
他的爷爷是宁昌的大资本家,堂兄堂姐之中,至今还有站在反人民的立场,跟着蒋介石跑到台湾跑到香港去的。
但他的父亲、他的母亲以及他的哥哥、姐姐、妹妹,都是坚定的革命者。
离开之前,陆秋生武断地挥了挥手,对她说这件事你不要管了,我来帮你处理。
他怎么处理的,方子衿并不清楚。
后来,内部确实进行了一些调整,却不包括她在内。
几天后她接到了去恒兴人民医院实习的通知,同时接到通知的还有另外十四名年轻的革命者。
那天凌晨,方子衿从床上爬起来,脱下白底浅花的洋绸睡衣,穿上一件白府绸衬衣,又在外面套了夹袄夹裤,最后穿上那套黄军装。
洗漱过后,她开始认真地梳理那条长辫子。
学生队里曾掀起过一次剪辫运动,几乎所有的女生都把长辫子剪了,梳起了解放头。
可她说什么都不肯剪掉辫子,无论别人怎样做工作,就是行不通。
陆秋生是培训班领导小组的五个成员之一,他坚持认为女生的辫子与革命并不可以画上等号,并且就此话题和领导小组的其他成员进行了一场大辩论。
梳好这条劫后余生的辫子,她又开始仔细地打绑腿。
这活儿挺细,需要巧力,许多男生学习打绑腿时间比女生长一倍。
接下来,她开始打背包,将被子叠得方方正正,捆扎好,又将其他衣物打成一个小包,捆在被子上。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她往脚上套了一双解放鞋,跨出门去。
门外还是黑的,初冬的清晨,露气很重,空气仿佛都是湿的,一股说不出的寒冷直往人的颈子里灌。
一些早起的青蛙呱呱呱地叫得挺欢,反倒是叫了一夜的蟋蟀似乎是有些累了,叫声显得有气无力。
天幕上挂着星星,眨巴眨巴着。
他们一行十五人,踏着薄薄的晨雾跨出了郊外的营房,排着队向恒兴市走去。
如果他们的帽子上有五角星以及衣袖上有臂章的话,谁都不会怀疑他们其实就是一群年轻的战士。
到达市医院时是上午十点来钟,但在进入医院大门时遇到了麻烦。
医院外面停着好几辆卡车,四周站满了荷枪实弹的公安人员。
等了大约半个小时,那些公安才押着十几个五花大绑的男女从医院里出来,登上车离去。
方子衿他们走进院长办公室,院长正在里面急得团团转,见到他们的介绍信,喜出望外,指着他们之中的三个女生说,快,你们马上到妇产科去。
方子衿她们来到妇产科,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就被人往身上套了件白大褂,又被推着进入了产房。
产房里有一个妇女在生产,产门已经大开,一只婴儿的脚从里面伸出来,那只小脚血肉模糊。
产妇是一名三十岁以上的妇女,阵痛令她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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