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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忽然一暗。
一把熟悉的大羽扇闪过视野,啪,不轻不重拍在脑门上。
“阮阿般,身在学堂,魂游何处啊。
”杨斐摇着羽扇哼笑,“刚才杨某说了什么?” 阮朝汐捂着发红的额头,回忆滑进耳边的只言片语,“明年,课分文武?” 杨斐微微颔首,转身往前走去,边走边训诫众童子说,“即使魂游天外,也得像阮阿般这样,把耳朵留在学堂里。
不错,刚才说到课分文武。
” “天气即将立冬,等山里第一场雪落下,杨某的文课便要暂停,改为武课。
明年开春后,课分文武。
依据你们各自的天资不同,分开授课。
但无论你们将来主文还是主武,记住一句话:荀氏家臣,文武兼修。
文臣拳脚可防身,武臣下马写策论,才算学成了,可堪追随郎君左右。
” “是。
”童子们齐声应下。
等杨斐背着手走远,学堂里炸开了锅。
李豹儿沮丧地往一趴,“明年文武分课,武臣怎的还要继续学文?我都学写整个月的大字了,外头沙地上那些字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们!” 阮朝汐和陆十交情最好,侧头去问。
陆十已经拿定了注意,“我个头不如人,力气也不如人,所幸脑子还算灵光。
以后必然是主文的。
阮阿般,你呢?” 阮朝汐低头打量自己的细胳膊细腿,“我习武只怕不成……应该也是主文。
” 坐在前头的姜芝回过头,神色微妙,“阮阿般是不用担忧自身的。
得了坞主青眼,万事顺风顺水,与我们庸碌之辈不同,与陆十你这镀了黄铜的所谓‘金童’也大不同。
陆十你还蠢乎乎问他?少担了这份闲心吧。
” 附近几双眼睛张望过来。
陆十莫名其妙被人骂了句蠢,不乐意了,不冷不热顶回去,“姜芝,你整天自作聪明也够了。
我和阮阿般如何,与你何干?你也少担了这份闲心吧。
” 姜芝没理他,继续追问阮朝汐,“昨晚坞主带你去正堂见了贵客,赏下了什么好东西给你?当着大伙儿的面,拿出来看看啊。
别藏着掖着,忒小气相。
” 阮朝汐听到一半时,原本想说“没赏什么”,听完了,她不想这么回了,把笔往书案一搁,慢腾腾说,“就算赏了极好的东西,和你又有什么相干?” “……”姜芝狐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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