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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旁人看见了要指责,时间长了再有人偷,看见全当没看见,谁也不愿为口粥得罪同僚;再往后你偷我也偷,谁也不避讳,彼此心照不宣,不偷的反而是笨蛋。
喝着喝着这锅粥就干了,可是火还在烧,还越烧越旺,最后锅就烧炸了——不过炸的是皇帝的锅,喝粥人毫不怜惜,抹抹嘴再找下一个皇帝继续喝粥也就罢了! 这一切我看清了,曹孟德也看清了,可他为了他那张帝王的位子只能听之任之。
“唯才是举”是创举也好,是乱世的特例也罢,总是这二百年间的一点变革,惜乎仅仅稍纵即逝。
或许对一个王朝而言,它本就是刻板的、无情的,激情与自由只是乱世造就的幻梦。
说它是梦,因为它只成就了少数人,在名臣良将的光辉外、在豪强大族的庄园下是无数孤魂怨鬼,所谓的伟大不朽其实是矗立在白骨堆上的! 《左传》有云:“唯圣人能无外患,又无内忧,讵非圣人,必偏而后可。
”若以为与世家豪门妥协就太平无事,未免太一厢情愿。
说穿真相惊破天,在那些不可一世的人眼中,莫说曹家当皇帝,即便成了神仙也是“赘阉遗丑”,照旧是寒门浊流;曹家权势是武力奠定的,只怕那些名门大族心里并未高看曹家,不过世道所逼耳——此乃曹氏之一患也。
不独曹魏,孙权早就开始笼络江东的豪族,刘备也未尝不想这么做,惜乎荆州之失,现在着手笼络蜀中豪门大族似乎有点儿晚。
曹丕必要篡汉,孙刘也势必称帝以抗衡,一个天子退位换来三个天子登基,真亘古未有之事。
虽说都喊要统一,其实除了三位天子和那些欲建功立业之人,对于各方官僚豪门而言,未必真向往天下一统。
统一意味什么?被别人消灭意味着自身利益的丧失,消灭别人意味着外来士人进入他们势力范围,权势竞争更加严峻。
他们嘴上喊统一,不过是对祖宗有个交代,不担分裂华夏的千古罪名罢了!若真要统一至少要耗到某一方实在衰微得不行了,才有可能实现。
真不知还要耗好久——此乃曹氏之二患也。
或许还不止这些,士族垄断朝纲暴虐百姓,黎民之火不会再燃?曹氏兄弟阋墙,只恐曹丕不能优容宗藩,一个寒微之家坐天下,又无强大宗亲势力辅助,岂不堪忧?天下已动乱数十载,民无固主,英雄辈出,士人倾危好乱之心未熄,谁知还暗藏多少窥觊龟鼎的野心家?羌氐与汉室征战百年,鲜卑又在逐步崛起,他们岂能甘心向魏称臣?有些事不敢设想,先朝曾发三路大军北征鲜卑,却落得个全军覆没的结局。
侥幸的是鲜卑首领檀石槐死于孝灵帝之前,所以鲜卑内乱早于中原内乱,若孝灵帝死于檀石槐前,天下又怎样?土广不足以为安,人众不足以为强! 不知道,不知道。
三足鼎立并不是结束,而是更大忧患的开始,所有的矛盾还在继续酝酿,真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 怎么办,怎么办?百弊丛生的世道何时才能解脱?我泱泱中华、芸芸众生何时才能走出一乱一治、兴亡轮回的窠臼? 仲长统浏览着书,思索着这些疑问。
《损益篇》《法诫篇》《理乱篇》看了一卷又一卷;想啊想,却怎么也想不出好的答案。
其实就算他想通了又如何?他能做到无私谏言,而当权者能无私接受他提出的主张吗?这些问题其实已困扰了他一辈子,他实在太累了…… 夜越来越深,灯中的最后一滴油也即将耗尽。
他视线渐渐模糊,只觉身上越来越冷,仿佛坠入无底寒潭之中。
慢慢地他松开了书卷,眼瞳也渐渐散开……可直到最后时刻,他不瞑的双目依旧在紧紧盯着《理乱篇》最末尾那句话: 嗟乎!不知来世圣人救此之道,将何用也?又不知天若穷此之数,欲何至邪? 贾诩 已是二更时刻,听政殿依旧灯火通明。
曹操的梓宫还在路上,但魏宫的灵堂自曹丕奔丧之日就摆下了,祭品香鼎、白幔帐、长明灯,一样也不缺,列卿、侍中、尚书等臣都要穿孝服在灵前守丧,这些日子的公务几乎全是在灵堂中处置的。
元老重臣都是有岁数的人,实在不能夜以继日这么熬,没几天工夫,中尉徐奕、少府谢奂就病倒了。
钟繇、王朗等人一商量,再这么熬下去,等到曹操下葬只怕他们这帮老骨头都得跟着一块埋啦!于是分做几班,轮换着休息,总之灵前常有人也就是了。
可即便如此,众老臣还是劳累不堪。
月移花影夜静更深,钟繇、袁霸、贾诩虽守在灵旁,但都已在半睡半醒间。
这时郎中令和洽迈着罗圈腿晃悠悠上殿来:“列公辛劳,轮到我们几个了。
”寺人一旁打着灯笼,后面跟着何夔、邢颙,是来换班的。
钟繇费了好大力气才颤巍巍站起来,和洽一把搀住:“刚才接到扬州刺史温恢上报,于禁、朱光等人已至河北,怎么处置?” 钟繇头昏脑涨,哪有心思再想这个?只道:“别急,先安排他们住馆驿,等大驾回来再处置。
大王几次传书对于禁之事只字不提,怕只怕……”说到这儿钟繇感觉自己话多了,赶紧闭嘴——其实他担任相国与曹丕共事三年,对曹丕为人处世很了解,越轻描淡写不表态,处置起来越狠,由此推之于禁凶多吉少。
这位新王表面儒雅,其实比他老爹更难伺候! 袁霸把白天接的公文归拢了一下,交给和洽他们,又道:“那边传来消息,夏侯惇快不行了,大王叫议一议,看给个什么封号。
依我的意思,干脆晋封大将军吧。
”这是汉以来的旧例,功勋卓著的大臣一旦病重弥留,朝廷总要给个体面的官职或封号以示厚待,也有冲喜的意味。
“咱曹魏如今也能封大将军了。
”邢颙有些感慨,“昨天我去探望徐奕,病得不轻啊,恐怕熬不了几个月,那边夏侯将军也不行了。
唉!先王这一去,带走这么多大臣,真是一代新人换旧人……咱这帮老骨头都多保重吧!” 钟繇三人下殿休息,出了听政门、升贤门,钟繇便欲西转崇阳门去中台就寝,却见贾诩慢吞吞还往南走,不禁笑道:“贾公,这么晚您还回府?” 贾诩回头道:“犬子差不多该在外面候着了。
” 袁霸打个哈欠:“我真服了老兄,这份精神头我真比不了。
中台偏阁早腾出来了,咱一块住在宫里多好?明早也省得奔波。
” “你们能住,我不能住。
”贾诩笑道,“几位都是魏国臣宰,老朽一介外臣,守丧虽是奉大王之命,但不该居于宫禁,这是老规矩。
”说罢拱手作别。
袁霸望着他蹒跚的背影,不禁摇头:“规矩虽如此,情理尚在,何必这么冥顽?此老也忒谨慎,走路都怕踩死蚂蚁。
” 钟繇却道:“大巧若拙,大智若愚。
这不是谨慎,是高明……” 贾诩虽年迈,耳朵却好使得很,隐约听到他俩的话,却未加理会继续往外走,在他看来这些同僚并不真正了解自己——其实他也是曹操之死的受益者,因为今后再不会有人找他清算杀子之仇了,而且再熬些日子,等曹丕篡了汉统,昔日兵犯长安祸乱汉室之罪也不会有人再提,这两个背了半辈子的包袱终于能甩掉了。
其实曹丕已经开始报答他协助定嗣之功,不单让他在丧期内参与国政,最近还把他在外为官的两个儿子贾穆、贾玑调到邺城,连未曾入仕的小儿贾访都被征为郎中,贾氏家族又兴旺了。
不过贾诩并未因此而高兴。
曹操的死使他解脱,但不知为何又觉彷徨,似乎心里一下子被掏空了,对于一个七十老翁而言,今后还有什么事可做?谨慎也好,高明也罢,背后隐藏的却是无奈,这辈子的激情都在乱世的捭阖和隐忍中消磨殆尽了。
走出宣明门,灯光明显黯淡下来,贾诩也觉累了,正想手扶宫门歇一会儿,却听有人呼唤——儿子贾访来接他了,还带个小孩,乃是贾玑之子,他的小孙儿贾延。
贾诩蹙眉,正想斥责儿子不该带小孩入宫,可是三两步凑过去,一把摁在孙子肩上,突然明白过来,这是拐杖!一干老臣还没有当众用拐杖的,贾诩也不便用,若叫儿子搀扶未免有摆谱托大之嫌;孙子不过六七岁,扶着他肩膀正好当拐杖,即便叫别的大臣看见也不至于说闲话,反而显得他祖孙亲近。
贾诩欣赏地瞥了贾访一眼——好小子,不枉你伺候我多年,谨慎之道学了不少,总算够火候了。
灯火阑珊难掩贾访脸上喜色,如今他已是郎中,有入宫宿卫之权,进身有阶自是一喜,不过今晚他高兴的还不止于此:“父亲,我听说大王改朝换代后,打算拜您为太尉。
” “嗯?”贾诩有些意外,“怎会轮到我?天下无人了吗?”他有自知之明,曾辅佐董卓、李傕,名声不好。
贾访道:“父亲忒谦,现今除了华歆、王朗、钟繇之流,谁能与您相提并论?再说您岁数在这儿摆着,不用您用谁?” 贾诩想得很周全:“华王二人不必说,即便钟繇因魏讽之乱暂时不能任显职,长安还有个杨彪,四世三公汉室遗臣,改朝换代还不得拿杨家充充门面?” 贾访却道:“我听朱铄说,大王念及杨修之事是曾有意以杨彪为公,秘密派人问去访,老人家却说,‘遭世倾乱,不能有所补益。
耄年被病,岂可赞维新之朝?’杨彪不肯当,钟繇又暂时不能当,这位子可不就是您的?” 贾诩哭笑不得——曹丕确实欣赏他、感激他,但毕竟没把他看成什么有德之人,最后是混到问鼎三公的地步了,却还是“朱砂不足,红土为贵”,颇有凑数之嫌。
这辈子就这命了! “无论如何,父亲有三公之分,这是您老人家虔心所致,也是咱贾氏的福分。
” “唉!就那么回子事,为父早不在乎了。
”贾诩低头看看孙子,“当着孩子的面,不提这些……延儿,今天有没有好好念书啊?” 小贾延仰头看着爷爷,咧开小嘴笑道:“延儿可听话了。
今天把《孝经》通篇背熟,开始读《论语》了,‘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孔子是圣人。
” “呵呵呵……”贾诩笑了,摸摸孙子的头。
哪知贾延又道:“我听人言,刚晏驾的武王也是圣人。
” “圣人?”贾诩一怔,继而摇头,“不知何人发此谄媚之言。
先王又怎称得上圣人?若硬说他是圣人,顶多算卑鄙的圣人吧!” “卑鄙的圣人?”贾访不禁插言,“何为卑鄙的圣人?” 贾诩的笑容收敛起来:“卑鄙的圣人……其实就是常人。
” 贾延拍手而笑:“那依祖父之言,我也算小圣人啦?” 贾诩微微点头:“不错,但凡世间之人皆可为圣,也皆有龌龊之处,魏武王也不过如此。
虽有圣人之情怀,而不脱世人之俗;虽有卑鄙行径,却未泯仁爱之心。
世人每天每事都在抉择,是当圣人还是当小人,或此时为圣、彼时卑鄙,或于此事下作、于彼事超脱,人人皆是圣人,但人人也都卑鄙,永远伟大正确的人这世上根本没有!至于作古之人能否称之为‘圣’,全凭后人一张嘴。
太史公说孔子‘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他毕竟未至,何尝超凡入圣?武王总爱自比周公,难道周公就无可挑剔?《尚书·洛诰》载周公与成王议政,周公云‘孺子其朋,孺子其朋,其往!’他公然称天子为孺子,又云,‘朕教汝于棐(fěi,辅助)民彝,汝乃是不蘉(máng,勤勉),乃时惟不永哉!’这是为臣者该有的口气?这便是圣人所为?三分贤德,倒有七分是附会。
这世道挺无聊的,非要把人分出善恶,似乎除了好人就是坏人,但凡坏人总被批得不是人,好人总被捧得不像人……” 贾延尚幼,不懂祖父说些什么,眨巴着黑豆般的小眼睛;贾访却听得心惊肉跳,简直不相信这话是从一向谨小慎微的父亲嘴里说出来的,想起孔融之死,不免心头一凛,神经兮兮道:“父亲不可声张,这话若被颍川儒士听去,只怕会说您诋毁圣贤……” “听见又怎样?”贾诩倏然停住脚步,拍着胸口道,“老子忍了半辈子!而今七十有四,难道有生之年连几句心里话都不能说么?” 贾访凝望父亲,见他苍老混沌的眼中竟莹莹闪着泪光,不禁沉默了——父亲非迂腐保守之人,昔年献计李傕劫持天子、辅佐张绣三抗曹操,何等潇洒俊逸、胆大妄为?但降曹以来提心吊胆、如履薄冰。
孔融、荀彧、许攸、毛玠、崔琰、路粹、娄圭,多少人被逼上了绝路?张绣父子这么给曹家卖力气,最后都没逃出来,张泉被杀距曹操之死不过百日,就差这一百天。
父亲身背两项“大罪”,与虎同眠二十载,能熬过来真是奇迹!如今总算解脱了,可他也已年逾古稀黄土埋颈,性格都快磨圆了。
父亲这辈子不容易啊! “祖父……叔父……你们怎都不说话了?”孩童怎知世事艰难? 贾诩简直有些羡慕孙儿的无忧无虑,摸着他的小脸道:“延儿,你知道祖父为什么给你取名为‘延’吗?” 贾延轻轻摇头:“孩儿不知。
” “延者,长行也。
祖父不求你建功立业闻达四方,但能延我贾氏之血脉,我便心满意足了。
甘井近竭,秀木近伐,这世上最平凡的人或许才最幸福。
”贾诩叹了口,“不要像你祖父这样为名所累、因才招忌。
” 贾延却不满足,撅着嘴道:“延儿不愿碌碌无为,我要当英雄!” “英雄?”贾诩愣住了。
“对!”贾延童言无忌,手指楼台殿宇,“孩儿要像武王一样当个大英雄……” “别胡说。
”贾访赶忙捂住孩子嘴。
贾诩不禁回头,望着灯火朦胧的听政殿。
一阵清风吹过,宫内的槐树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
贾诩感觉自己眼花了,那黑丛丛的树木仿佛化作一个个若隐若现的人影,他全都认得,是董卓、袁绍、张邈、袁术、刘表、吕布、孙坚、韩遂、张鲁……都来了,是来迎接他们的老友曹操吗? 贾诩揉揉老眼,幻觉不见了,心下却不免浮想联翩—— 饮鸩止渴者如张角、智小谋大者如何进、负薪救火者如董卓、揠苗助长如王允、反复不决者如吕布、德高才寡者如刘虞、迷信武力者如公孙瓒、妄自尊大者如袁术、刚愎自负者如袁绍、抱残守缺者如刘表、仁懦迂腐者如刘璋、目光短浅者如韩遂、左道废法者如张鲁,还有生不逢时者如当今的傀儡天子……无论他们犯下怎样的错误,不可否认他们都期望天下安定,都想让世道变得美好,都曾有凌云壮志。
只不过他们或选错了路、或资质不够、或命运不济罢了。
若论英雄,他们谁不是英雄? 世上没有完美之人、完美之事,欲望永远无止境,过分苛求只能使人陷入迷惘。
但是不完美,其实也很美啊…… 贾诩缓缓回过头来,又仰望着明月—— 我是不容易,但这世上之人有活得容易的吗?孟子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人之立业以勤为本。
但勤修之人便一定能成功吗? 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
昔日张良数以《六韬》说沛公,沛公善之,常用其策;为他人言,皆不悟,故张良言:“沛公殆天授矣!”人总有天赋高低,孔夫子尚言“朽木不可雕也”。
可即便有其天授,又精于业,就可成就吗? 天与弗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
孟子又云:“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
”审时度势何其难也?而且不能损名败德,不能失孝敬于父母,不能悖纲常于手足,不能割情谊于宾友,不能负恩遇于师长……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
这个不能丢,那个也不能弃。
举目四顾尽是不能! 勤奋不懈、天资聪颖、掌握际遇、爱惜名节……人人言成功之道,无外乎也就这些,可普天之下几人做到?班固著《汉书》,说太史公“博物洽闻,而不能以知自全”,可班固遭窦氏牵连横死狱中,下场还不如司马迁呢!说是一回事,能否做到是另一回事。
即便都做到就能成功吗?谁知天寿如何?多少豪杰英年早逝?即便不死,眼前还有多少座大山挡路呢,得把压在你头上的人都熬死,才轮到你出头呢! 几人有幸熬到那一天?或如董卓一般,错看几个人就完了;或如鲍信一般,冒进一步就完了;或如韩馥一般,一时糊涂就完了;或如孙策一般,结个仇家就完了;或如陈登一般,什么也不为,只因爱吃生鱼,这辈子就完了!何其可怖? 英雄……英雄……莫要小觑了英雄,须知为英雄者必有一番壮志情怀。
可到头来真做了英雄又怎样?似曹孟德这般,朋友情、父子情、夫妻爱、君臣义都毁了。
所谓盖世英雄,所拥有的也不过只是盖世的孤独罢了…… “父亲,”贾访轻声欢呼,“您又在想什么?” “嘿嘿嘿……明月依旧,生生不息。
”贾诩苍老的脸上挤出一缕嘲弄的笑靥,“今夕何夕?不知世上多少痴人还在做英雄梦呢?”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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