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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到脚尖,“谢谢你。
” 车子进了最近的二院,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温元嘉被诊断出肋骨轻微骨裂,不用开刀但需要卧床休养,他戴好固定被送入病房,刑烨连托人带花钱给他找了个双人间,旁边那床的病人刚刚出院,相当于他自己独占一间,坐卧休息不受影响。
温元嘉不想住院,觉得花钱太多,执意想下床回家,但口服止痛药对他效果不大,心情放松后疼痛卷土重来,呼吸间血腥不断,他不想像小孩那样嚎啕,憋的眼眶通红,缩在被子里不肯理人。
刑烨去食堂打了病号饭上来,想让他吃点东西,温元嘉主管饥饿的神经像被疼痛给挤走了,牙齿丝毫不想咀嚼,他盯着刑烨手里的粥,想扯个笑容让他放心,可笑起来比哭还丑,只能悻悻缩回壳里,用被子挡住脑袋,小锅盖掀在发顶,丝缕冒出被角。
刑烨看他像个藏头不顾腚的鸵鸟,探手想摸摸绒毛,想想还是算了,给鸵鸟拉上被子,裹成严实团子。
鸵鸟憋的喘不上气,磨蹭冒出脑袋,调出吃奶的力气,从脑袋下拽出枕头,要往眼睛上盖。
邢烨抢下,怕他压着自己,温元嘉乖乖松手,哑声劝他:“你回去看看,我这里没事。
” 温元嘉的病需要静养,还没到不能自理的程度,但邢烨还不放心,去楼下买了鸡蛋羹上来,一口口看人吃了,才帮人掖紧被角,留那两人在这看着,自己先回去处理事情。
李海冬和孙穹格外听话,像两座门神,一左一右立在两边,说是看着就是看着,眼珠恨不得落他身上,半寸都没挪动。
两个人一上午都没吃饭,待了一会肚子里唱起空城计,那声音高低错落此起彼伏,听得温元嘉心中不忍,他两手都打着点滴,药水里的镇定效果上来,他昏昏欲睡,强撑一丝力气:“你们······去吃饭吧,我睡一会。
” 这里离食堂不远,快的话吃饭用不上十分钟,想来这么短时间也不会有事,两个人对视一眼,离开病房下楼吃饭,走到拐角时撞到熟悉的人,李海冬喜出望外:“嫂子!” 勾雪峰从楼下上来,两手拎着花篮果篮,坠得像只企鹅,左右摇摇摆摆:“你们还在啊,我给你们买了水果,拿到食堂去吃!小朋友在哪个房间?我把东西给他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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