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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掌心通红,隐射耀目之光华,令人为之目眩,同时,他掌势虽馒,但是却已然带起了一股“轰轰”之声,灼热逼人的掌风,已然使出了“幽灵”姬于洛所传的“太阳神抓” 功夫! “欧阳老怪”一见韦明远掌势如此惊人,心中已然一奇,但倏威力无匹,不可抵御的“太阳神抓”功夫! “欧阳老怪”横行江湖数十年,所向无故,但此时,他却也不禁休然而惊,脱口叫道: “‘太阳神抓’!” 韦明远手掌,已扬到与额相齐,厉声道:“不错,正是‘太阳神抓’!” 一言甫毕,手掌猛地向前一推,同时五指箕张,向“欧阳老怪”劈头抓下! “欧阳老怪”一想起是“太阳神抓”,早巳心惊胆寒,一见韦明远五指箕张,带起一阵轰轰发发,不可思议的大力,劈头抓下,哪敢硬拼? 连忙真气一提,足尖一点,仗着在轻功上,有着过人的造诣,立即向旁,逸了开去! 他一向旁逸出,身法之快,直难想像,但是韦明远那一招“太阳神抓”威力本未使足,“欧阳老怪”一向外逸出,韦明远身子略转,招式不变,五指箕张,向前送了一送,“轰” 地声,那股无匹的威力,立时向前,伸展了丈许! “欧阳老怪”脚跟尚未站稳,那股强力,已然袭到,只觉得肩头之上,如同落下了一个火球,一般灼热已极的痛楚过处,“格”地一声,一条右臂,已然齐向胛骨被那股大力压折! 这一来,不仅是“欧阳老怪”心战胆寒。
连在一观看的檀清风,也是目瞪口呆! 因为,武林之中,以前人人只是传说“太阳神抓”的厉害,谁也未曾真正地见过。
而如今,韦明远只不过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人,而欧阳独霸,却是享名武林,垂数十年,邪源之中,数一数二的奇人,但是一个照面之间,却已然受了重伤! 但是在韦明远来说,一式“太阳神抓”使出,未能使得“欧阳老怪”立时毙命,心中还对自己大是不满,大喝一声,道:“血债血还,‘欧阳老怪’,你还向哪里跑?再接我一招!” 身影疾跃向前,真气运转,内力疾吐,仍是五指箕张,向“欧阳老怪”抓去。
但是这一抓的声势,和刚才那一抓,却又有不同。
原来刚才那一抓,一出手,便自轰轰发发,威力惊人。
可是这一下却是一股暗劲,热如烙铁,向前面丈许方圆处,排荡而出! “欧阳老怪”在今日的形势之下,已知自己万万不是这个年轻人的敌手,不等韦明第二招发出,便自向外逸出!” 可是,他却又知道,若只是向外逸出,一定要给韦明远抓到! 心中毒念顿生,逸出之际,竟笔直地问“花溪隐侠”檀清风,冲了过去! 檀清风一见欧阳独霸向自己冲来,立时想起武林之中,有关他心狠手辣,不顾道义的种种传说,心中猛地吃了一惊,已然知道他来意不善。
但是“欧阳老怪”虽然断了一条手臂;奇痛难忍,但是武功,仍然在檀清风之上。
等到檀清风觉出不妙,“欧阳老怪”已然欺到身旁,左手中指,疾弹而出,已然弹中了檀清风的“气户穴”。
擅清风穴道被封,动弹不得,欧阳独霸心也真狠,连头都不回;伸手一弹,便将檀清风向自己身后,疾挥了出去! 其时,韦明远正使了第二招“太阳神抓”,向欧阳独霸背心抓到,欧阳独霸一将檀清风向自己身后挥出,等于是韦明远的“太阳神抓”,向檀清风抓到!擅清风只觉得犹如身处烘炉之中,几乎连气都闭了过去,刹那之间,心中后悔已极,后悔自己交友不慎,以致落得如此下场! 那一面,韦明远一见自己“太阳神抓”发出,突然一条人影,向自己掌力范围之内,飞了过来,百忙中定睛看时,正是“花溪隐使”檀清风! 韦明远知道,自己这第二招“太阳神抓”,用足了八成功力,一抓抓下,檀清风万无生理,心中对欧阳独霸的行径,恨到了极点,大声叫道:“檀朋友别怕!”一言甫毕,刹那之间,已然将“太阳神抓”的威力全都收起,檀清风也恰到此际飞到,韦明远手掌一翻,“拍”地一掌,击在檀清风的腰际。
这一掌,不但将檀清风的“气户穴”拍开,而且韦明远所使,乃是“隔山打牛”上乘内家功夫。
那一掌用的力道极大,但是擅清风受了下来,却一点也未曾受伤,只觉身在半空,突然被一股大力托起,凌空翻了一个筋斗,反向欧阳独霸扑去。
去势之快,绝非檀清风本身功力,所能达到! 檀清风本也不是无能之辈,立时知道,韦明远在自己腰际的一拍,已然蕴了绝强的内力在自己的体内,因此扑到一半,便已扬起了手掌! “欧阳老怪”将檀清风弹出之后,也猛地觉出身后大力顿减,心中还在窃喜自己狡计得逞,但是随即又觉出掌风呼呼,自后压到。
“欧阳老怪”回头一看,只见韦明远站在四丈开外,“花溪隐侠”檀清风,却如怪鸟也似,向自己扑了过来,心中不禁大怒,骂道:“檀老贼,你也想来拣便宜?”身形一矮,一掌便迎了上去! 他与檀清风交往多年,深知檀清风的底细,也知道他的武功,不如自己。
所以,他才敢在断臂之后,一掌迎上,以为有足够的把握,令得檀清风受伤跌出,自己更可以趁机逃逸,但是他却不知道,擅清风那一掌上,不但有他自己的掌力,而且还有韦明远以“隔山打牛”功夫,渡入他体内的绝大掌力在内! 等他觉出,擅清风那一掌之势,非同小可之际,哪里还来得及退开? 只听得“嘭”地一声问响,檀清风飘然落地,而欧阳独霸则连退出七八步去,口喷鲜血,跌倒在地,已然受了极重的内伤! 欧阳独霸才一跌倒,韦明远也已然赶到,道:“‘欧阳老怪’我为报杀父之仇,忍冤含辱,数年之久,今日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欧阳独霸双目微闭,只是不言不语。
檀清风在一旁叫道:“韦少侠,此人心狠手辣,诡计多端,提防池作困兽之斗!”一言有毕,只见欧阳独霸怪眼圆睁,大吼一声,左手扬处,星芒流转,数十点金星,分成两蓬,向韦明远和檀清风两人,当头罩下,虽在重创之后,但是声势仍然极其威猛! 但是韦明远也早知“欧阳老怪”,绝不会俯首待毙,早有准备,一见两蓬电芒飞起,已然“呼呼”连发两掌,两股绝强的大力,竟然将“欧阳老怪”的数十枚“丧门钉”,一齐击了回去! 只听“欧阳老怪”一声大叫,身子进起老高,但随即又“叭”地一声,跌倒在地!擅清风和韦明远两人,定睛看时,只见他浑身上下,钉满了他自己所发的喂毒“丧门钉”!有几枚还正在咽喉,七窍等要害之处,已然死于非命!“欧阳老怪”一生横行武林,作恶多端,但结果却死在他自己喂有剧毒的“丧门钉”下,可算是应有此报,天理昭彰! 当下韦明远杀了一个杀父大仇,心中连月来的郁闷之气,为音悠悠,听了令人心胸激昂! 檀清风见了他这等神威,心中也是钦佩不已,道:“韦少侠,令尊的深仇,你定可一定报仇的!” 韦明远立即想起了“雪海双凶”,想起了“师傅”不令自己报仇的事来,喟然长叹: “檀朋友,希望如你所言,我有一言奉告,不知可能说否?” 檀清风忙道:“韦少侠但盲无妨!” 韦明远道:“檀朋友,立身处世,朋友固不可少,却要小心!”但是交友……” 檀清风在刚才被欧阳独霸挥出之际,心中已有此感,听了之后,更是直人心坎,忙道: “我与‘欧阳老怪’来往,原是以为我一家大小,全是令尊所伤之故,实是惶恐,韦少侠说得不错!” 韦明远向欧阳独霸的尸体着了一眼,道:“在下就此告辞了!” 檀清风恭恭数敬,送他出了洞口,仍然来到那峭壁之上,韦明远沿着峭壁,向前走出了半里多路,猛地想起一件事来。
他想起了在三年前,自己怀着血海深冤,想到“幽灵谷”去拜师习艺,以报父仇。
但是,在“幽灵谷”口,佐了几天,却每晚只见人进,不见人出,而第二天早上,谷口亦必躺着尸体,幸蒙胡子玉的指导,才得以突然进入谷中。
但胡子王当时指导自己,也有条件,曾授给自己三封密柬,吩咐自己艺成之后,每杀一个敌人,便拆开一封,照柬行事! 自己身受他如此大德,焉可忘了报答?因此便停下脚步,自怀中摸出那三封密柬来。
那三封密柬,近三年来,他一直紧紧地藏着,也绝不先打开看一看,究竟是什么内容,此时仔细一看,只见信上写着“一”。
独出信笺来,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宇,道:“大仇已报,可喜可贺,多行一义,便足报我。
”除此以外,并无其他要求。
韦明远哪知人心险恶,“铁肩赛诸葛”胡子玉,就要在这三封密柬上,加害于他,以报昔年大侠韦丹对他的断腿之仇?一看只有寥寥十六个字,还对胡子玉为人,大是钦佩! 顺手将密柬抛人草丛中,又向前走去,走了不久,无意之中,却又来到了杜素琼所居住的地方,抬头看去,只见刚才还是齐齐整整的三间茅屋,这时候,却已然成了劫灰! 韦明远心中不禁大是愕然,呆了半晌,心想杖累琼既是“天香娘子”的徒弟,谁又有那么大的胆子,将她的居所,烧成飞灰?四面一看,并不见杜素琼的身形,便扬声叫道:“技姑娘!杜姑娘!” 叫了几声,只听得身后,“暗”地一声笑,急忙回过头去,只见月色之下,自己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绝色少女。
但是那少女却不是杜素琼,而是“五湖龙女”萧湄!他本来就是为了寻找萧湄,才会遇到“花溪隐侠”檀清风的,见了萧湄,心中也极是高兴.忙道:“湄妹,你上哪里去了?我正在找你哩!” 一面说,一面走了过去,但萧湄却一个转身,道:“呸!你分明是在高叫杖妨娘,见了我,却又说在找我,真当我是三岁小孩么?” 韦明远知道她心中误会,仍未消释,忙道:“湄妹,我只不过看到杜始娘的居所,忽成劫灰,所以才叫她几声罢了!” 萧湄道:“你既然对她那么关心,为什么不满山去找她?” 韦明远笑道:“湄妹,别小孩子脾气了,我满山要找的是你!” 萧湄这才“格”地一声娇笑,转过身来,扑人韦明远的怀中,仰起头来,道:“远哥,你说我做得好不好?” 韦明远这时已发现她左腕裹着布条,缘是受了伤一样,还来不及问,听她间得出奇,便道:“什么事做得好不好?” 萧湄手一伸,道:“放火侥了那三间茅屋!” 韦明远吃一惊,道:“湄妹,这三间茅屋,是你放火烧的?” 萧湄道:“对了,除了我还有谁?” 韦明远不由得顿足道:“湄妹,你惹下大祸了!” 萧湄一翻眼,道:“什么大祸?可别吓我!” 韦明远见她还死自若无其事,心中更是焦急,道:“杜姑娘是‘天香娘子’的徒弟,本领必高,如果你烧了她的居所,她岂肯与你甘休?平自树一强敌,岂不是惹下了大祸是什么?” 萧湄“格格格”一阵娇笑,道:“远哥,杜素琼当然不肯放过我,但是她对我还有什么办法?这时候,她也和那三间茅屋一样,成了灰了!” 韦明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忙道:“你说什么?杖姑娘已被你烧死了?” 萧湄得意道:“你又猜对了,她断了我的手腕,我发针刺伤了她的要穴,令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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