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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德州。
会所应有尽有,是闻家用来专门接待领导的活动地。
谢浔之被人拖去玩牌,易思龄也要玩,众人都不准,强行将夫妻俩分开—— “你俩不能在一起,不在一起谢总都打出信天翁,夫妻双双上场岂不是把我们都杀翻了。
” 谢浔之说,那让易思龄玩。
易思龄不愿意,和一群男的玩没意思,干脆挥挥手,拉着明穗去吃水果。
她察觉到明穗全程心不在焉,吃饭的时候也不怎么说话,躲着什么人似的。
姑嫂俩说了会儿话,范楚桐走过来,跟易思龄打招呼,“小嫂嫂,刚刚人太多,就没插上话。
来京城后感觉还不错吗?喜不喜欢这里。
” “喜欢啊。
”易思龄喝了几杯百利甜,微醺的脸颊晕着酡红,亲昵地靠在谢明穗的肩上,“爸爸妈妈都对我很好。
谢园也很漂亮。
” 也许是喝酒的缘故,易思龄想到那声“浔之哥哥”,忽然很膈应。
范楚桐没有想到,易思龄都已经改口了,爸爸妈妈念得很亲热。
她心底有微微酸涩的滋味。
她承认自己做过梦,有朝一日也能喊杨姝桦一声妈妈,喊谢乔鞍一声爸,然后正大光明地住进谢园,享受人上人的风光。
姑母跟她打包票,说把她安排进集团,让她多往谢浔之身边凑,日久生情,嫁进谢家指日可待。
可是进到集团,她一个月里难得见一面谢浔之,还是在开高管会时,才有机会。
现在更是没可能了,嫁入谢家彻底是一纸空谈。
易思龄不过是空有美貌的花瓶,听说,还骄奢淫逸,又蠢又懒,凭什么这种人能得到谢家的青睐?只是因为家世好吗?谢明穗寸步不离跟着她,谢知起帮着她,还有谢温宁… 真不公平。
范楚桐不想再和易思龄说话,寻了个脱身的理由,匆匆到贺嘉语那边去。
—— “怎么样?她说什么了吗?”贺嘉语握着台球杆,一见范楚桐就迫不及待问。
范楚桐根本就没问,现下面露难色,在贺嘉语的催促下才模棱两可说:“小嫂嫂可能身体不舒服,不太想玩,小语,你们玩吧。
” 贺嘉语放下身段邀请易思龄,没想吃了个闭门羹,冷笑:“好个易思龄,眼睛长到天上去了!我好心好意邀她来打一局,她居然拒绝!” 还没说完,就拿着球杆,大步流星地冲过去。
易思龄正在嗑瓜子,看见一个和她年龄相仿,花枝招展的女孩冲过来,手中的球杆在地上摩擦出沙沙的刺耳声,她愣了下,瓜子皮从软红的唇瓣吐出来。
贺嘉语在易思龄面前站定,先是恨恨地打量她一番,从头到脚,在从脚到头。
刚刚人多,她离得远,无法细看。
此时这样近距离,才发现易思龄的睫毛格外卷翘,也不知是什么牌子的假睫毛,好自然…皮肤也好白… 贺嘉语立刻止住滑稽的思绪,恼恨自己半秒后说:“易小姐,会玩九球吗?” 她的语气和态度都不算友善,有挑衅的意味。
谢明穗不懂这是怎么了,笑意温柔地当起和事佬:“嘉语,谁惹你了?我帮你去说他。
” 贺嘉语跟谢明穗给面子,笑了笑:“穗姐,没有谁惹我。
就是想问易小姐会不会打台球,若是会,不如赏脸和我玩一局?” 易思龄没说话,又送了一颗瓜子进嘴里,灵活的唇舌很快就把瓜仁和瓜皮分开,她吃完,才说:“会啊,要和我玩?” 贺嘉语挑眉,“来一局呗。
” 易思龄拍拍手上的瓜子碎末,起身站起来,谢明穗拦住她,附在她耳边提醒:“大嫂,她学了好几年台球,打得很好。
若是玩玩可以,她要是和你赌什么彩头,你别上当。
” 易思龄点头,优雅地迈步,随着贺嘉语走到打台球的区域。
贺嘉语把自己专用的那支杆放下,去选了两把一模一样的杆,一把自己拿着,另一把递给易思龄,一双圆眼几分骄傲地看着她:“我可不会耍赖,咱们用一样的杆,到时候输了,别说我欺负你。
” 易思龄接过杆子,看了看,问:“妹妹,你叫什么?” 贺嘉语:“我和你一样大,别占我便宜叫妹妹。
叫我贺嘉语。
” 易思龄:“哦。
贺炸鱼?” 好奇怪的名字,她轻微地抿了下嘴。
贺嘉语快炸了,“是嘉语!不是炸鱼!天啊!你连普通话都讲不好,你来京城做什么啊!” 易思龄被“普通话都说不好”这句刺激到了,发狠地剜她一眼,“小心我说白话骂你。
骂完你,你还听不懂,还得求我翻译给你听。
” 贺嘉语是大小姐,从小众星捧月长大,哪里受过这种气,身旁的小姐妹要来哄她,被她赶走,“好,好,球场上见分晓。
输的人要毕恭毕敬喊对方三声姐姐。
敢不敢!” 易思龄摇头,几分娇气地说:“那不行,姐姐不够,喊祖宗吧。
你输了,以后见我就喊小祖宗,还得恭恭敬敬鞠三躬。
” “玩吗?” 周围的几位千金都面面相觑,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嚣张就算了,还敢撒娇。
像一只哄人吃糖的小恶魔。
易思龄靠上台球桌,拿起巧粉磨擦球杆,被丝袜裹着的长腿一曲一抻,脚踝很细,骨肉匀称,有种肤浅又勾人的香艳,饶是贺嘉语这样的女人都不免脸蛋一热。
羞归羞,贺嘉语更气,从未见过如此嚣张的女人,但心里的胜负欲被彻底勾起,“玩。
输了,你当着所有人都面喊我祖宗。
” 易思龄喊她祖宗,那岂不是谢浔之也得喊她祖宗?她的辈分,顿时圈内最高啊!怎么可能不玩? 易思龄忽然笑起来,带着几分隐秘的微妙,藏着兴奋。
她不知道,她这样的笑容,像极了谢浔之在欺负她或逗弄她之前露出的马脚。
易坤山评价易思龄,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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