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1、 凉夏第一次知道人会带着秘密生活,是在她试图打开外婆床头的抽屉未果之后。
她常于朦胧睡意中瞥见外婆用一把灰旧钥匙打开它,翻看或出神,而后再合上。
可每当她趋近,却总被外婆阻挡在这深棕色抽屉之外。
于是幼童的好奇心驱使她不断窥探,却始终徒劳无获,外婆不着痕迹就将她置于了那个被封闭的世界之外。
起初,她心有不甘,只是时光渐长,便跟着年岁一起淡忘了下去。
七岁之后,她独自睡外公生前的房间,那紧锁的抽屉就与她没有了什么密切的关联。
外公的房间有整面墙的白漆书架,每本沉睡过去的书都包了棕色牛皮纸书皮,用毛笔字工工整整写了书名。
他缺席了凉夏全部的人生,因而这间普通的卧室对于凉夏没有分毫缅怀逝者的恐惧,空空四壁,甚至连一张外公的照片也找不到。
何况,在她之前,她的哥哥,姐姐,纷纷住过这里,睡过这里,从外婆手心里打了个转离开,怎么看都是活生生的气息。
当然,这些,也都是外婆偶尔想起才告诉她的从前。
譬如铺在地上的毛毡缺了一个角,外婆说那是你哥哥八岁时候干的好事。
又譬如宋词三百首全是折痕与茶叶水渍,外婆说你姐姐小时候背诗像喝毒药。
可是,亲戚这个概念在她的脑海里实在单薄,就像父母的概念一样,是准时出现在除夕夜的一群人,是一觉醒来就悉数消失的一群人。
保留这份记忆的唯一途径是不断温习书柜底层厚厚摞起的旧相册。
母亲小时候就很美,是不具有任何危险性的美,眉目间的清澈皆源于外公。
两个舅舅都像外婆。
照片里的摆钟还在,旧屋已经拆掉。
是日式木质住屋,榻榻米下面足够藏一个人。
这些都是凉夏翻箱倒柜的收获,独自翻看,她若不问,外婆从不开口说曾经韶华流水。
“后来呢?” “后来,他们长大了,要回到爸爸妈妈身边,你也要回去的。
” 那时,凉夏坐在廊檐下,吃泡在温水里煮好的棱角,头也不抬地说,“不回去。
”虽然那个时候的她,并不知道外婆说地回去,是要回到哪里去。
在她第一次因为捉弄同学而被老师传唤家长时,老师问外婆,她父母呢,外婆说,在新疆,她才懵懂地知道这样一个地方。
彼时,她不过是逃了课间操捉了满满一矿泉水瓶的蝴蝶放在同桌女孩的桌子上,换来女孩撕心裂肺的尖叫与眼泪,可分明是女孩自己看着体育课上从凉夏小腿边飞过的蝴蝶说“真好看,真喜欢。
” 那瓶蝴蝶被班主任没收,在凉夏被训导的过程中由自然老师欢喜地拿去做了随堂标本。
外婆却并没有责骂凉夏,回家之后只是让她回屋写作业,关于蝴蝶,没有提半个字。
吃晚饭时,凉夏忽而问起,“外婆去过新疆吗?为什么他们会在那么远的地方?不是应该一大家子人都住在一起吗?同学都是这样的。
” “等你长大了,也会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拦也拦不住。
”外婆缓缓地说一句,却并没有回答凉夏的任何问题。
当时的新疆,离这座江淮之间的城市显得那么遥远。
第二天的社会课上,凉夏用铅笔在二者之间划了一条不算太直的曲线,绵延得让人绝望。
同桌女孩举手告发了她,说老师,凉夏在课本上乱涂乱画,凉夏因此被罚抄了课文。
放了学的傍晚,只剩下凉夏一人趴在空荡荡的教室里抄课本,从心底里厌恶死了那个眉眼细长的女孩。
于是她弯腰从女孩的抽屉里翻出社会课本,翻开连页的地图,拿起笔在上面涂抹起来,把“日本”改成“旦笨”,“俄罗斯”改成“饿了吃萝卜丝”,字符笔画,加加减减,不亦乐乎,一面笑一面佩服自己,直到又是外婆随着老师站到教室门口,才把根本没抄两页书的凉夏领回家去。
老师锁上绿漆的教室门时,凉夏响亮地笑出了声来。
事件的结果可想而知,女孩的眼泪和愤怒让班主任拿凉夏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命她把书换给同桌并赔礼道歉。
凉夏看着哭泣的女孩,有点疑惑,她想问问她这难道不是一个很有趣的填字游戏么,而所谓犯罪感却是一丝一毫也无。
女孩用尽力气的哭声让凉夏心烦,抄起书“啪”地扔在她面前转身走出了教室。
班级里一片唏嘘,那是八十年代末尾的初夏,懵懂孩童对横冲直撞的异类并不懂得包容。
凉夏大义凛然一般走出教室,趴在漆皮剥落的楼梯扶手上一路滑下去,跑去操场边的双杠上倒挂金钩。
刚刚炙热起来的苍白阳光就漫过梧桐撑开的阔叶斑驳地落下来,晃晃悠悠地熨帖她的眼睛,要烘烤出泪水一般,又在眼泪快流出来的时候蒸发干净。
她就是这样挂着挂着,就熟悉了学校里爱踢球的一群男孩,从翻下双杠给他们捡球,到在场边含着口哨做裁判员解放了始终没机会上场的大胖子男孩,再到跟着他们一起在球场上疯跑被葬脏旧旧的足球砸得擦伤紫青也不亦乐呼。
就是这样跑着跑着,跑到了一九九一年天光水色泛滥的盛夏,那是凉夏生命中第一次遭遇巨大洪水铺天盖地,纵然她住在水边,纵然每个夏天日日都在下雨。
许多年以后,凉夏知道这连绵雨水来自于一条被称作江淮准静止锋的地理概念,她相像一条不存在的线条,却轻轻吟咏梅子黄时雨。
深色的洪水漫过一楼的院子,凉夏蹲在外婆脚边,扒着四楼阳台的栏杆,想起每天学校广播都要重复的校歌,淮水汤汤,汤汤,汤汤。
汤汤的淮水褪去后,外婆把湿透的物什一点一点拿到院子里翻晒,包括那丬抽屉。
好在锁得严实,并未被水损毁,凉夏好奇地伸了脑袋去看,外婆用眼神给挡了回来,只抽了一张唱片出来。
凉夏从来不知道,家里的音响除了在外婆大扫除时听广播的作用之外,还有唱片机的功能。
外婆用拧干的抹布仔细擦拭,把唱片放入,指针轻触,即刻旋转起来,外婆的脸上似乎是有了一点笑容。
是小提琴曲的《梁祝》,这劫后余生,阳光也变得寂静起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有这么一个奸妃,她把持朝政,残害忠良,秽乱后宫,惹得朝野沸腾,人神共愤。 最后当然被主角一刀两断,大快人心。 袁萝好死不死,穿成了这个作天作地堪比苏妲己的奸妃。 醒来的第一个念头,是洗白自己。 但是 狗腿一:娘娘,弹劾您的朱御史全家已经被我们屠灭,连他家阿猫阿狗小鸡小鸭都没放过 狗腿二:娘娘,东海王安排勾引皇上的小贱人已经毁容,就是东海王不太好对付,我们准备下毒。 狗腿三:娘娘,敌人收到咱/
文案: 机缘巧合之下,瑶兮跌入情沦劫,在梦境中与人春风一度,醒来以后,她觉得很尴尬。 因为她春风度了的,是她暗恋多年但清冷寡言、不苟言笑的师父。 在梦境中,他对她笑、对她柔情、对她纵容,处处似是有情一不小心,她没有把持住。 师父那边就不知道是为什么没把持住了,但瑶兮也不好意思问。好在情况不算十分严重,他们互相道了歉,就在极为尴尬的气氛中继续当师徒。 然而事情并未到此为止,不久之后,瑶兮发现/
褚珀穿进一篇修仙文里,成了百般虐待男主的炮灰小师姐,好巧不巧,她穿书后一睁眼,正好是将男主踩在脚下欺辱的剧情。 面前的宴师弟一脸恭顺,乖巧听话,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小师姐让往东,就绝不往西。 旁白里的宴师弟血腥暴力,睚眦必报,满脑袋都是屏蔽词。 穿书即面临谋杀的褚珀QAQ:好和谐一师弟,她玩不起 褚珀决定改邪归正,重新做人!她不能一下子性情大变,她要一点一点悄悄变好,然后惊艳所有人。 * 只/
努力做个学渣 清冷蔫坏攻 你混我也混 疯批美人受 容时从小就是学神,俊美人狠,战功赫赫,不到三十岁就晋升少将,公认的顶级Alpha,却意外卷入权利斗争中,因拒绝强|制匹配而身陷囹圄。 再次醒来,他回到了十八岁。 看着刚到的入学通知书,他决定隐藏锋芒,调查真相。 开学典礼上,容时一句我是来混日子的。引发轩然大波。 作弊入学、废物点心、逃兵之子的话题在军校里热议。 他以为这样就足够低调,却还是/
豪门圈内众所周知,简宁是痴恋容家那个病秧子大少爷多年的未婚妻,任何女人敢靠近容少言,下场都十分惨烈 容少言却从未将简宁放在眼里过 直到容家老爷子病重,想要看着自家孙子结婚的时候, 容少言一脸清冷:简宁,我们结婚吧。 简宁看着他淡漠毫无情意的眸子,这才幡然醒悟。 * 婚后,大家都以为简宁如愿以偿,谁知她却突然死了心,开始了纸醉金迷的生活。 一次慈善晚宴上,简大小姐简宁高调出席,身边围绕着好几/
边陲有家新开的酒肆,老板娘貌美如仙,引得一边陲的少年郎为她明里暗里较着劲,不想还未等他们争出个胜负,京城就来了大官。 大官位高权重,俊美无双,从来言笑晏晏的老板娘看到他的第一眼就错手砸了自己酿了三月的美酒。 【女主篇】 顾攸宁是定国公府的嫡小姐,父亲战死沙场,哥哥不知所踪,相依为命的弟弟还患了重病,为了弟弟的病,她无奈委身姬朝宗 她名义上的准姐夫。 旁人都道姬朝宗君子端方,堪为良配,只有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