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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无尽光年 Chapter 02 恨或者死去，爱或者拯救(1/5)

恨或者死去，爱或者拯救 &ldquo奶奶，我们来看你了。

林栖也回来了。

&rdquo &ldquo林栖回来了？&rdquo 老人家睁开眼睛，样子，比第一次开门见到的时候，衰老了一些。

重深有点担心，奶奶看来昨天晚上确实太过紧张了。

重深看着林栖，林栖举起了准备好的纸张。

上面写着：&ldquo对不起，奶奶。

&rdquo 奶奶先是拉着她的手，让林栖坐在床边。

冷气飕飕开着。

奶奶的面色，很奇异，带着说不清楚的意味。

终于，还是爱怜地摸着她的头，开口了：&ldquo林栖，回来就好了。

&rdquo 林栖又满眼泪水了，把头趴在奶奶的手掌里。

小羽在旁边也拉她的手：&ldquo姐姐，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哭哦？&rdquo 奶奶看一眼景瑞，景瑞会意，蹲下来，跟小羽说：&ldquo没事，他们哭是高兴呢！&rdquo &ldquo对啊，高兴。

&rdquo蔡健在后面附和。

小羽很困惑：&ldquo高兴会哭，那么，不高兴呢？&rdquo小孩子不懂呀！景瑞发觉不必要说得太深奥。

&ldquo很快就不会哭了。

小羽，林栖姐姐想和奶奶单独坐会儿。

我们出去玩啊！&rdquo &ldquo好啊。

&rdquo 景瑞又看看重深和蔡健，两个人也会意，一起出了卧室。

只剩下林栖和奶奶了。

冷气机有点老，&ldquo嘎吱&rdquo作响。

良久，奶奶才开口说：&ldquo林栖，我知道你不是个坏孩子。

&rdquo 客厅里，景瑞抱着积木陪着小羽。

小羽也很漂亮，继承了妈妈的美貌，眼珠乌黑圆大。

重深靠在沙发上，困意侵袭而来。

电视小声放着，重深睡着了。

蔡健凑近景瑞和小羽，压低嗓子：&ldquo我跟你们一起玩，好不好？&rdquo 小羽也很乖巧，压低声音：&ldquo好。

&rdquo 机灵的小鬼。

景瑞却转到另外一边，不愿意挨着蔡健。

蔡健一点也不尴尬，又靠过去。

景瑞瞪他一眼。

蔡健笑嘻嘻，不以为意。

&ldquo来，要把最小的换到第一根柱子，把中间的换到右边&hellip&hellip&rdquo 景瑞探头看了下奶奶的卧室，不知道，奶奶和林栖说些什么了。

也不知道，奶奶会不会发现了林栖的那个秘密。

&ldquo哐当&rdquo一声。

&ldquo景瑞，景瑞&hellip&hellip&rdquo是奶奶在叫。

重深也被惊醒了。

景瑞丢下积木，跑进卧室。

奶奶半坐着，林栖在给她捶腿。

&ldquo奶奶您怎么了？&rdquo景瑞急了。

&ldquo不要紧，不要紧，刚才我想起来拿东西，结果摔了一下，腿就不舒服了，林栖帮我捏捏就好了。

&rdquo 最近奶奶常常抱怨胳膊和腿不舒服。

&ldquo景瑞，奶奶不提多的话了，奶奶只希望，你和林栖，能够做一对好姐姐，一起照顾好弟弟。

&rdquo奶奶圆圆的脸上，都是慈祥的笑。

就是矮矮的、身体很胖的奶奶，每天给他们做早点，收拾家务。

自己和林栖还常常闹脾气，动不动敌对，要奶奶调解安慰。

奶奶真的年纪大了，还要照顾他们三个人，不能够好好休息。

景瑞看一眼林栖，两个人都在对方的脸上，看见了惭愧。

景瑞也上去帮着捏胳膊：&ldquo奶奶，我知道了，我答应您。

林栖，你答应就点头。

&rdquo 林栖点头。

她面孔上哭过的痕迹还没干。

奶奶笑了，把她们的手拉在了一起：&ldquo奶奶不能够永远照顾你们了，爸爸又忙，要养家，很辛苦的。

林栖，再也不要离家出走了。

记得奶奶的话啊！记得你答应了奶奶的。

&rdquo 是的，昨天奶奶之所以这样担心，是因为，林栖不止一次离家出走了。

景瑞心想。

&ldquo奶奶，可是&hellip&hellip&rdquo &ldquo不是答应了奶奶吗？什么都不要提了，我们祖孙四个人，要好好过日子。

&rdquo奶奶的眼睛里，满是智慧，虽然奶奶老花了，但什么都逃脱不了她的眼睛一样。

奶奶的心明晰得像一面镜子，纤毫毕现。

景瑞有点不甘心，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

&ldquo好，奶奶腿好了，你们两个丫头都跟我来厨房帮手，我们一起做饭吃。

奶奶今天给你们做粉丝鱼片。

&rdquo &ldquo好。

&rdquo景瑞回答。

林栖点头。

&ldquo让那两个小子去帮忙洗菜。

&rdquo 奶奶一片爽朗，嗓子特大，屋子外的重深和蔡健都听见了，大声回答：&ldquo好啊！奶奶！&rdquo 吃完鲜香的粉丝鱼片，喝光了汤水，米饭也光光了。

蔡健摸着肚子嚷嚷：&ldquo好饱，要变成猪了。

&rdquo重深也哈哈发笑：&ldquo那我们大家一起变猪，你是蔡小贱猪，我是北方的猪，林栖是小猪，景瑞是瘦猪。

&rdquo &ldquo那小羽呢？&rdquo景瑞似乎也很开心，这么多人一起吃饭，而且不带争吵，充满温馨。

&ldquo小羽是天使猪，因为有羽毛&hellip&hellip&rdquo小羽很认真回答。

&ldquo哈哈&mdash&mdash&rdquo 满屋子大笑。

奶奶捂着嘴巴：&ldquo哎呀，我的假牙&hellip&hellip&rdquo 林栖也被逗乐了，趴在桌子上咳嗽，重深赶紧给她拍后背。

景瑞马上做出委屈的样子，一连咳嗽：&ldquo我好可怜，没有人安慰。

&rdquo 蔡健就主动请缨：&ldquo有我啊！&rdquo 蔡健举起拿过手抓鸡的手，油腻油腻的。

结果被景瑞打了。

又是大片哄笑，重深注意到，奶奶似乎笑得格外舒心，像是没有什么牵挂了。

像是看见自己最担心的人，都有了照顾的接班人。

奶奶您放心吧，我一定会照看好林栖的。

重深另外一只手，抓住了林栖。

他还要让林栖，重新能够开口说话，重新能够开口喊奶奶，喊小羽，喊他的名字。

蔡健眼尖，看见了重深的小动作：&ldquo好啊，我举报，他们两个在偷偷做小动作。

&rdquo 小羽起哄：&ldquo我要看姐姐和哥哥的小动作。

&rdquo 蔡健逼问重深：&ldquo说，怎么感谢我，要不是那天帮我送蛋糕，你也遇不见林栖哦！&rdquo &ldquo那天是哪天？&rdquo景瑞插嘴问。

&ldquo5月24号那天啊，就是我生日。

&rdquo &ldquo那天&hellip&hellip&rdquo奶奶的脸色似乎变化了，带着一点阴天的忧郁。

&ldquo那一天怎么了？&rdquo重深话一问出来，就发现不该问。

&ldquo姐姐那天离家出走了。

&rdquo接话的是小羽。

空气沉闷下来。

&ldquo因为什么？&rdquo蔡健顺口问。

重深急了，一踢蔡健。

来不及了。

&ldquo因为她就是个怪人。

&rdquo景瑞忍不住接口了。

林栖愣住了，奶奶把筷子一放：&ldquo好啦，大家也吃饱了，要收拾桌子了，晚上有好看的连续剧呢！今天大家都得陪奶奶，不许说别的。

&rdquo 林栖默默地起身，进入自己的卧室，门被轻轻带上。

&ldquo林栖。

&rdquo奶奶呼唤。

重深追上去，站在门口，不知道该进去，还是该退回来。

只好叩门。

林栖却转眼又出来了，脸上带笑，把一盒子东西交给奶奶。

巧克力。

&ldquo是分给大家吃吗？&rdquo 林栖点头。

景瑞也意外了，她还以为，林栖会像以前一样和她爆发斗争，然后把门一摔，关门不出来。

她示意景瑞也吃一块。

嗓子很努力地在动，她要说什么？ &ldquo甜&hellip&hellip&rdquo很走音，很不像甜的发音。

但重深还是听出来了。

巧克力是今天重深买的，是想着这样学习发音，会有帮助。

没想到现在派上用场了。

巧克力很甜，是在商场选了进口的，特融的。

含有一点点混合的坚果仁。

每个人，都尝了一块。

景瑞默默取了一块吃完，低低地说：&ldquo林栖，对不起。

&rdquo 气氛又缓和下来。

收拾餐具，调大电视的音量。

奶奶又笑呵呵了：&ldquo吃了巧克力，待会儿我得好好洗刷我的假牙了。

&rdquo 只是一个字，但终于是重新学会了的一个字。

重深把这个字，在林栖旁边，慢慢地念了三十九遍，示范嘴巴形状。

是的，蔡健帮重深查了图书馆的资料。

是他答应过的。

书上说，选择甜，有利于加深印象，甜美的事情，能够让人放松。

对于这种因为心理因素造成的发音障碍比较适合。

也许，只有当一个人愿意说出某个心意的时候，她才能够发出声音。

林栖看着奶奶，然后看着他。

又看看小羽，最后看看景瑞。

重深明白，林栖决定改变自己了。

她不是因为自己才想要改变的。

或许对于景瑞也是一样，原谅和重新接受一个人，不是那么容易的。

在5月24号那天离家出走，一定是为了什么吧！那天，一定发生了什么激烈的冲突。

这是看过奶奶后的第三天了。

重深把心思，都放在了帮助林栖学习说话上了，不再去探求过去的事情。

就按奶奶说的，不开心的过去的事情，都不要提了。

至于蔡健，他从蔡小贱变成了侦察员，不断来回图书馆的各个资料室。

平均一天，学会一个字的发音。

汉字数以万计，就算是常用的上万个，那也要&hellip&hellip几十年啊！蔡健有点泄气，好漫长哦。

那才好，到了大学继续。

重深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ldquo晕死，你奴隶主啊！那我不是要跟着当牛做马？&rdquo &ldquo你不知道吗？现在大学毕业找工作，是女生当男生用，男生当牲口用。

蔡小贱，你已经提前五年开始实习了！你一定可以找个很棒的工作。

啊，以后很多薪水，空中飞人&hellip&hellip世界各国旅游。

&rdquo &ldquo拉倒吧！&rdquo蔡健啼笑皆非。

&ldquo对了，你有没有教那两个字？&rdquo &ldquo哪两个字？&rdquo &ldquo你的名字啊！你不想听见林栖叫吗？&rdquo 当然想啊！可是，对于林栖的生命来说，有些东西是很重要的，重深心里有数。

新的一天，嘉明中学的学生，和以前一样说说笑笑，吃着早点，走进学校。

但是，他们看见地面上，公共椅子上，台阶楼梯，贴着一张张的宣传单。

一夜之间，到处都是。

门卫慌张地跟校长解释，不知道啊，昨天还没有的。

怎么忽然冒出来了。

校长还在严厉训诫：一定是你偷懒睡觉，没认真。

这是6月的最后一天，大家都准备好了考试了。

7月1号、2号、3号，考试完毕就正式放假。

居然有人干这样的事。

重深的妈妈，来上班，把小车驾驶进车库出来，也看见了，从车库门上取下一张，端详了一会儿，心中一动。

那是一张照片，虽然面目被涂抹处理掉了，但是一眼可以认识出来。

因为照片里的人，反穿着校服和反背着书包。

所有人都对她有印象呢！ 在照片中间，是血红的两个大字，凶手&hellip&hellip发生这样的事情，太离谱了。

嘉明中学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情。

此刻，重深也要发疯了。

一看见传单，重深脑袋&ldquo轰&rdquo的一声，如果被林栖看见了&hellip&hellip一切都难以收场。

他当然认得出来，那就是林栖。

重深急中生智，打蔡健电话：&ldquo蔡小贱，你什么都不要问，快，把林栖拦截住，带她到别的地方，什么地方都成，就是不要来学校。

等我通知。

&rdquo &ldquo好&hellip&hellip&rdquo蔡健只来得及回答一个字。

重深发狂了一样，满地捡那些宣传单。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要诬蔑她？是谁？一道黑色的闪电划过脑海。

景瑞&hellip&hellip 一直收拾到他们所在班级后面，发现传单越发多了。

也就是说，发到最后，那个人已经精疲力竭，就马虎了，不再安置到每个角落。

再往后走。

是一个女孩子，瘦小的，把自己抱成一团，在啜泣。

她的左手抱着最后几张传单，右手，还在从墙壁上，抠撕着传单。

她一定很矛盾。

重深电话响了，是蔡健：&ldquo拦截成功。

&rdquo &ldquo谢谢。

&rdquo重深出了一口大气。

良久，重深喊道：&ldquo景瑞。

&rdquo没有回答。

&ldquo为什么要这样做，告诉我。

&rdquo 景瑞抬头，额头头发凌乱，眼神交织着痛苦和愤怒。

&ldquo是的，我告诉自己，祝福你们吧。

你不会喜欢上我的。

可是，我看见你们在一起，那么亲密，没有语言，一样那么相爱。

我的心脏就被无数把铅笔，削得尖锐无比锋利无比的铅笔，扎下去，扎出好多的血。

痛得无法忍受。

&rdquo &ldquo我知道你的想法，不如让我去喜欢蔡健吧！&rdquo &ldquo我承认，我对他是有好感的。

开始，我就是做不到完全喜欢他，就是做不到，对你无动于衷。

&rdquo &ldquo奶奶，对不起，我答应了你，我却做不到。

&rdquo 重深觉得全身都在发冷。

这些话语，比最具威力的子弹还有穿透人心。

爱让人伟大，也让人卑鄙；爱让人崇高，也让人脆弱。

景瑞一切的行为都是以爱的名义。

不，重深摇头：&ldquo不是这样的。

你根本不是爱我，你是在霸占、在抢夺。

就跟你以前和林栖抢夺别的东西一样。

&rdquo &ldquo你嫉妒她，所以，要从林栖那里把我抢夺走。

&rdquo景瑞愣住了。

&ldquo为什么要这样做？&rdquo &ldquo一定还有别的原因吧！&rdquo重深忽然觉得，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不应该回避。

那些湿漉漉的带着潮湿阴暗气息的记忆，如果放在阳光下曝晒，就不会发霉，不会产生毒素，使一个人的心中毒，扭曲，发狂。

景瑞趴坐到地上，痛哭起来：&ldquo因为，因为&hellip&hellip只有我知道她的秘密。

&rdquo 秘密&hellip&hellip地球上，多少丑陋、难堪，都逃不开秘密的包裹。

重深安静地扶起景瑞。

重深觉得自己已经做好准备了，去迎接这个真正的原因，最大的秘密的到来。

没有他人的天台，仰头只可以看见惨淡隐约的光，还有灰暗低沉的云。

今日无风，因为气象预报说，在中午时刻会下雨，转为暴雨雷雨，黄昏才会停歇。

景瑞面色无比苍白，喃喃地说：&ldquo我偷看了她的日记。

&rdquo &ldquo妈妈。

是被林栖害死的。

&rdquo 虽然做好了准备，重深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ldquo她不想看见小羽的到来，就故意在厨房的入口洒了橄榄油。

妈妈踩到了，才失足摔倒。

才会出意外。

&rdquo &ldquo她担心小羽分走妈妈的爱。

我恨她，是她，让小羽没有了妈妈。

&rdquo &ldquo妈妈，是一个好人。

对我也是那么好。

&rdquo 重深打了另外一个电话：&ldquo妈妈，请你帮我一个忙，但不要问为什么。

&rdquo &ldquo好的。

&rdquo &ldquo劝校长不要追查这件事情。

&rdquo &ldquo好的。

能够妥善处理吗？&rdquo &ldquo相信我，妈妈。

&rdquo &ldquo我相信你。

&rdquo &ldquo景瑞，现在，请把秘密转交给我吧！这个秘密，由我来承担，好吗？&rdquo重深扶着景瑞的肩膀，一直要把眼神看进景瑞的内心最深处一样。

其他的事情，还是有解决的办法的。

凶手，大不了解释成杀死了一只猫或是一只狗，或者，一只仓鼠。

虽然这样会让大家对林栖的印象更不好。

但是，只要自己知道就好。

重深听见景瑞的回答了，虚弱地说：&ldquo谢谢。

&rdquo 一个女孩子，承担着这样的秘密，太过痛苦了。

那么林栖，比景瑞的痛苦一定更加强烈更加深刻。

蔡健远远得，骑着单车，火急火燎的。

&ldquo重深，林栖不见了。

&rdquo &ldquo我不是让你看住她的吗？&rdquo &ldquo我看住了，拖着她喝冰冻红茶，但是她却说要去洗手间。

我就看了一下杂志，就不见她了。

&rdquo 冷风刮起，沉重的阴云飘过来，就要下雨了。

重深低头，沉思了一下。

不是责怪蔡健的时候。

现在，是要找到林栖的时候。

并且，祈祷上天不要让她看见传单。

后果&hellip&hellip不会是离家出走那么简单。

&ldquo蔡小贱，我找林栖家的路线。

你看住景瑞，叮嘱景瑞，不要把事情告诉奶奶。

&rdquo 平时觉得学校很小，周围很小，但是，想要寻找一个人的时候，却无边广大，大海捞鱼一样。

&ldquo谁看见了林栖？就是一个不大会笑的女孩子。

&rdquo &ldquo没有啊，她今天没来学校吧&hellip&hellip&rdquo &ldquo我好像看见她在餐厅后面出现过，手里还拿着面包和酸奶&hellip&hellip然后，从角落捡了一张传单&hellip&hellip&rdquo 一定是故意摆脱了蔡健回学校，又惦记着给自己买早点。

终于还是有遗落的传单，被她发现了。

会是回家了吗？打电话小羽。

&ldquo今天家里有谁和小羽一起玩啊？&rdquo他极力控制声音不跑调。

&ldquo奶奶在休息哦，小羽一个人玩，哥哥放学了和姐姐们一起来吗？&rdquo &ldquo来的，小羽要乖&hellip&hellip&rdquo &ldquo小羽很乖&hellip&hellip&rdquo 天已经很黑了。

家里没有，从家里到学校的车站，重深一路沿路看过去，都没有影子。

一瞬间，重深四顾茫然，天已经黑得不像话了，酝酿着瓢泼大雨。

路边几家花店在匆忙收拾花盆，下这样大的雨，估计什么花都要被打烂了吧！重深忽然想起了睡莲，学校的圆湖。

他和林栖约定过，一起去看睡莲的。

睡莲开了。

可是，自己却爽约了。

重深几乎想要掐死自己。

眼看风雨满天，一场大雨之后，必定莲花全部损毁。

重深几乎确定，一定可以在那里找到林栖。

他把车骑得飞快，大风把衣服鼓胀起来，耳边是&ldquo呼呼&rdquo的风声。

学生都往教室赶，已经有小雨点下来了。

天黑得如最深的夜。

看见了，有一个女孩子坐在池塘边上。

重深的呼吸很急促，因为他奔跑得很快，单车也被踩坏了，丢到边上了。

他看见那个女孩子把校服反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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