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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近这么远 Chapter 03 过去的，未曾过去(4/5)

们感觉到彼此的呼吸，温热的气息吹拂过面颊，带着经过了那么变故之后的静默与安定。

只是嘴唇与嘴唇轻轻碰了一下。

然后蔡远远站起身：&ldquo好好休息哦。

我今天去旅馆休息了。

明天早上就过来，你要乖乖的哦！&rdquo &ldquo好的！&rdquo许琴苇依依不舍，但蔡远远昨天已经没休息好，太需要好好休息了。

&ldquo明天见。

&rdquo 回到学校已经是三天后。

雪融化得干干净净，只有空气还飘荡着寒意，但气温反而回升了。

湛蓝来车站接人，许琴苇穿着长袖子，掩盖了伤口。

蔡远远手上拎着东西，不让许琴苇负累。

许琴苇两手空空，挨着蔡远远站着。

三个人一起上了公共汽车，一时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蔡远远只是提醒许琴苇别使用受伤的那只手，湛蓝一肚子疑问，但也不好发问。

许琴苇冲湛蓝微笑一下，然后靠在蔡远远的肩膀上休息。

湛蓝说：&ldquo小禾。

&rdquo 许琴苇半睁开眼睛：&ldquo蓝，以后叫我琴苇吧。

&rdquo 湛蓝笑笑，点头：&ldquo好！反正回宿舍了你得好好交代，告诉我你们的那些秘密！&rdquo 蔡远远偏过头说：&ldquo湛蓝&hellip&hellip琴苇已经没什么秘密了。

呵呵，我都知道了，知道了的就不算秘密了。

&rdquo &ldquo你们两个在卖关子吗？&rdquo湛蓝假装气呼呼的说道。

蔡远远跟许琴苇相视一笑：&ldquo没有卖关子，是琴苇要学着放下，所以，首先就要不把那些事情压抑起来当秘密。

&rdquo 湛蓝点点头，她看着车窗外，外面大白天有人放烟花，轰隆声不断，打破天空的寂静。

&ldquo哎，听说夏天要举办一次最大的嘉年华会哦！好想快点考试完就放假啊，我们到时候一起去玩吧！&rdquo 蔡远远说：&ldquo好啊！&rdquo 下了车，湛蓝帮蔡远远分了一半东西提着，三个人进了学校，已经是下午。

湛蓝和许琴苇回宿舍，蔡远远回自己宿舍。

重新安顿下来，许琴苇在隔壁女生宿舍的同学问起来时，解释说：&ldquo生病了，所以回家休养。

&rdquo 宿舍里的袖柒淡淡地躺在自己床上，插嘴说：&ldquo身体不好，怎么不在家多休息呀？&rdquo &ldquo不是要迎接高考了吗？&rdquo &ldquo家里情况一般的学生才那么重视考试吧，据说有钱可以直接出国留学呀。

&rdquo袖柒语气还是淡淡的。

许琴苇不生气也不反驳，回过头叫湛蓝：&ldquo我们去吃东西吧。

&rdquo 湛蓝挽着许琴苇出来。

湛蓝问：&ldquo去吃什么呢？&rdquo &ldquo我想去喝学校外面那个巷子的牛肉汤！&rdquo &ldquo要我陪着去？干吗不喊蔡远远嘛！&rdquo &ldquo蓝，我有那么重色轻友吗？&rdquo &ldquo某人似乎有那么一点哦。

&rdquo &ldquo我请你啦！然后，你不是想知道秘密嘛！&rdquo 湛蓝还是有点惊讶。

既然是秘密，就算已经告诉了蔡远远，但自己毕竟是朋友，蔡远远是恋人啊！难道也会全部兜给自己吗？ &ldquo蔡远远说得对，我越是把这些事情坦白给我最爱的人、我最好的朋友，我就越能够解脱。

如果你们不和我分担，那这个世界上，我再也找不到人分担。

&rdquo许琴苇说完默默看着天空，面孔上浮现着把问题思考透彻了的意味。

湛蓝觉得眼睛一热：&ldquo讨厌，怎么变得这么会感动人！&rdquo 巷子口到了，一路走进去，化完了雪，潮湿的泥土泛出点点微绿。

再过半个月，就会被春天笼罩了。

汤店开门了，老板在热气腾腾地大汤锅前添加东西。

许多的香料，还有牛肉，以及准备着各色佐料。

看见有顾客，大声招呼：&ldquo先坐下，稍等！&rdquo 进了店子，要了两碗牛肉汤，浓浓的香味一点没变化。

许琴苇拿筷子的手有点不顺，痊愈才伤口，运用力气有点障碍。

湛蓝问：&ldquo不要紧吧？&rdquo &ldquo还好啦。

&rdquo许琴苇夹起一片芹菜，证明给湛蓝看，&ldquo没问题，完全可以操作！&rdquo 湛蓝&ldquo扑哧&rdquo一笑。

&ldquo为什么改名字了啊？&rdquo &ldquo因为我本来就叫许琴苇啊！&rdquo &ldquo那鹿雪禾&hellip&hellip&rdquo &ldquo是借用的小雪的名字颠倒过来的！&rdquo许琴苇迅速地回答。

&ldquo那其他同学知道吗？还是叫你雪禾吗？&rdquo &ldquo我没有和别人说，只有你和远远知道，只要你们两个叫我琴苇就可以了。

反正很快我们就要考试，暑假一来，就各自毕业了，这些同学多数都不熟悉。

&rdquo &ldquo哦&hellip&hellip也是的。

&rdquo &ldquo远远把大致的情况跟你说了吧？&rdquo &ldquo没有啊。

&rdquo湛蓝摇头。

&ldquo我自己来说，也是开始面对的第一步吧。

&rdquo许琴苇想了想。

店老板在后面忙碌着，偶然到前面来，才开门，没有多少客来。

两个女孩子喝完汤，很暖和，浑身懒洋洋了。

许琴苇省略了细节，把大致的过程复述了一遍。

但湛蓝仍然听得手心出汗，惊心动魄。

湛蓝出了一会儿神，问道：&ldquo那后来你就再也没有联系小雪家里的人了？&rdquo &ldquo嗯。

&rdquo许琴苇点头。

&ldquo那么，你打算联系吗？&rdquo &ldquo我想，我还需要一点时间。

我会的。

&rdquo &ldquo不管怎么样，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无法改变，小雪的灵魂在天国里也一定希望你好好生活，那样才不会辜负她当时的心意！&rdquo湛蓝边想边说。

&ldquo我也希望！&rdquo许琴苇的手仍然握着汤碗，刚才的汤面浮现着自己的面孔倒影，现在已经没有了。

&ldquo没有想到，你喜欢上蔡远远，是要代替小雪成全她的心愿。

&rdquo &ldquo但是，我现在是真心喜欢着远远了。

&rdquo &ldquo这也没有区别。

不管是代替，还是你自己喜欢上，都是你出现了啊。

蔡远远喜欢的是你！&rdquo湛蓝强调了一下。

&ldquo好啦，我们回去吧。

&rdquo &ldquo好的。

&rdquo 走在巷子路上，一层层台阶跳下去。

湛蓝拉着许琴苇的手，说：&ldquo看看好了没？&rdquo &ldquo哦。

&rdquo许琴苇卷起袖子。

在手腕那里，已经变成了粉红色的疤痕，这表示已经痊愈得差不多了。

&ldquo其实早就不疼了，不过，还是感觉转动时候不习惯，大概是心理作用。

&rdquo许琴苇一笑。

湛蓝说：&ldquo好了就OK啦。

我们要好好准备考试啦！我想念的大学听说那是全国最漂亮的大学哦。

你和蔡远远？肯定是要念一所大学的吧？&rdquo &ldquo对啊，我们是这样想的。

&rdquo &ldquo不管考试什么情况什么结果，我们都一起去夏天的嘉年华会玩吧！&rdquo &ldquo好啊！为什么那么想去啊？&rdquo许琴苇倒有点困惑湛蓝的热情了。

&ldquo嘿嘿，这是个秘密。

&rdquo &ldquo啊，你也有秘密？&rdquo &ldquo难道就只能够你们有秘密吗？哈哈！&rdquo湛蓝开玩笑起来，&ldquo蔡远远说他在医院都不睡觉，陪着你一夜呢！你怎么报答他呢？&rdquo &ldquo报答？我当然报答了啦。

不过我也不告诉你，你快到大学里找新的喜欢的男生吧！&rdquo 许琴苇的手机响了，湛蓝发出一声哀怨的感叹：&ldquo好了，小琴苇属于我的时间段结束了，接下来换蔡远远同学了。

拜拜，你们约会开心啊！我走了。

&rdquo 许琴苇拍打了一下湛蓝象征性挥舞两下的手，然后接通电话：&ldquo是我！&rdquo &ldquo是在哪里呢？&rdquo &ldquo和湛蓝一起，才喝完牛肉汤，准备一起回宿舍。

&rdquo &ldquo我来找你啊，让湛蓝别走哦！&rdquo &ldquo好的。

在哪里见面呢？&rdquo &ldquo到学校的蔷薇园旁边呀。

&rdquo 蔡远远的人还没过来，已经听见一阵狗叫了。

许琴苇惊讶了。

这狗很熟悉啊。

它的黑眼圈那么明显，一看就能够辨认出来。

就是出现在蔡远远在镇上的家里楼下的那只狗，它现在已经长得很高大了。

怎么会出现在学校？并且，还跟蔡远远在一起？太不可思议了。

当时还以为它不会长高长大。

许琴苇上前去，摸摸它的头，它却一副冷漠的样子。

反而是湛蓝走上前，它热情地拿舌头舔湛蓝的掌心。

好痒，湛蓝咯咯地笑，闪躲开来。

狗却不依不饶，继续跟着她打转。

蔡远远也觉得奇怪：&ldquo我让湛蓝别先走，就是想让你们一起看看它呢！&rdquo &ldquo它叫什么名字？&rdquo湛蓝问。

&ldquo不知道啊，反正它有那么大的黑眼圈，我们就叫它黑眼圈吧。

&rdquo许琴苇说。

但是，许琴苇问：&ldquo太奇怪了，为什么它会出现在这里？是你带过来的吗？&rdquo 蔡远远摇头：&ldquo我在学校外面的车站站牌下面看见它的。

我纳闷了好一阵。

它旁边没有人，它也好像不慌不忙，估计我要来带它走一样，就在站牌下蹲着。

看见我过来，冲我叫。

&rdquo &ldquo我认出来，就特意等半天，也不见有人来找它。

&rdquo蔡远远蹲下身，手里提着才买的狗粮，黑眼圈略微吃了两口，就扭头不吃了。

&ldquo那怎么办呢？我们去上课，它怎么办？&rdquo &ldquo不如我们带它到宿舍？&rdquo &ldquo学校不会同意我们养狗的呀！除非把它藏到宿舍里？但是，得有人看着它呀。

&rdquo 湛蓝和许琴苇热烈地讨厌起来，蔡远远有点哭笑不得。

蔡远远把狗粮包好：&ldquo放心，我刚才顺路已经和学校门口的保卫大叔商量了，暂时先寄养在他那里呢！黑眼圈吃的东西我负责买，其他的费用我来垫付！&rdquo 许琴苇问：&ldquo你手上的钱够用吗？要不，我来&hellip&hellip&rdquo &ldquo够的&hellip&hellip爸爸最近给我的卡上打了一笔钱。

说起来，我好久没回去看他了。

&rdquo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许琴苇和她父亲的关系，他忽然对自己的父亲有一种淡淡的原谅。

父母总归是爱自己的孩子，而他们自己的人生，也有他们的烦恼，理解了他们也就原谅了他们。

母亲的离开，也许有她自己的想法。

她的感受，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可惜，他们都没有跟自己说。

也许说出来，彼此都不会存在隔阂和误解了。

&ldquo我们高三寒假就只有十天。

马上就这个学期末了，考试完了也要和家长商量报考什么大学啊！你可以等放假回去好好看看爸爸！&rdquo湛蓝在旁边说。

&ldquo嗯，是啊！&rdquo蔡远远牵着狗，三个人一起往学校门口走。

把黑眼圈交给了保卫大叔，湛蓝非常主动地说：&ldquo我去教室自习了。

你们也别耽搁时间啊，功课要紧，以后上大学时可是有着大把时间的哦！&rdquo 被湛蓝常常开玩笑已经习惯了，许琴苇还是脸有点红。

两个人沿着路边上走，许琴苇若有所思：&ldquo远，黑眼圈出现的还是有点奇怪。

它难道自己坐车来学校的吗？可是，为什么来我们学校呢？&rdquo &ldquo是啊！我也纳闷。

难道是它以前的主人，也有小孩到这个学校读书，然后走散了？&rdquo &ldquo你不是说等了半天，没有人回来认领黑眼圈吗？&rdquo &ldquo是啊！&rdquo &ldquo从镇上搬走后，也就是和你一起回去一次，上一次了解小雪的事情回去过一次。

两次都看见了黑眼圈！&rdquo &ldquo小雪&hellip&hellip&rdquo 在蔡远远面前提到小雪，许琴苇骤然沉默了。

心结在打开，但需要时间。

&ldquo爸爸告诉我说，在我那个的期间，有人发邮件提醒他&hellip&hellip&rdquo那个指的是她的做傻事，割自己的手腕。

许琴苇觉得自己心里，似乎有很多的细小的东西，攀爬着，但又找不到具体的答案。

&ldquo是比较蹊跷，像是有人了解一切，故意在引导着事情的发生。

&rdquo 许琴苇抱住了蔡远远：&ldquo我有点害怕，你说，会不会存在着一种东西？&rdquo 蔡远远糊涂了：&ldquo什么东西？&rdquo &ldquo灵魂！&rdquo许琴苇抬起头，她的回答，很直接。

蔡远远恍然大悟，她把这些奇怪的细节，组织起来，开始朝着一个完全神秘的方向去想了。

&ldquo不会的，世界上才没有鬼魂呢！&rdquo &ldquo但是，有的时候，我真的感觉，我的行为不由自己控制。

&rdquo &ldquo这是因为，你心有愧疚，所以对小雪充满了歉意，所以，你总觉得自己应该接受惩罚。

&rdquo &ldquo是这样的吧！&rdquo许琴苇把头又伏下去。

风吹过来，两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ldquo小雪她&hellip&hellip算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先。

放心，万事有我在！&rdquo蔡远远面孔上的笑意，让许琴苇安定无比，如晴朗天空下的海面。

白色的试卷一张一张发下来，从最开始的一个人那里，往后面传递下去。

蔡远远接过来，分给琴苇一张。

湛蓝坐在教室后面一排的位置，也拿到了试卷。

大家都分头做起来。

进入紧迫的考试倒数时间，空气也让人窒息。

蔡远远却有点心不在焉。

1月25号已经被确定为学校放假的期间。

他很想念父亲，想起他在书房的书架前拿着一些书籍教他认字的情形，那大约是在六岁时候的样子。

母亲和父亲说话很少，他们之间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父亲看书，妈妈就在旁边看着电视，电视里播放的东西不是什么正式的节目，只是广告，也看得聚精会神。

讲台上，班主任老王在发话：&ldquo认真做好这次考试，这次的分数将会决定在最后的三个月里哪些人成为重点照看的对象。

&rdquo 这话说得还真够直接的。

也就是说非重点照看的对象就不会怎么关照了，反正也没太大的希望进入大学。

&ldquo然后，那些有希望进入重点，甚至是全国一流大学的同学，将会安排坐在最前面的第一排，后两排座位是重点对象，其余的将自由组合！&rdquo许琴苇埋头捏着铅笔，在卷面上勾画起来。

她已经开始做选择题目了。

蔡远远收回心神，又看一眼湛蓝，湛蓝手心里在玩笔。

为什么自己反而有点浮躁。

先考试完了再说。

一共是三天的考试，从1月23号开始。

这是第一天。

这些题目都还记得，虽然因为琴苇的事情，好些天都没安心用功。

但静下心来，多数东西还是会做的。

琴苇的功课也不用自己操心，上一次的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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