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持觥的酒客和吹弹的歌女。
酒客们看到老者进门的架势,都悄悄地停下杯盏,不敢开声。
迎面一个托着泥金茶盘的小茶倌儿站着发愣,被鬼脸人伸出一只手在肩膀上一挥,登时平着飞出数尺,盘中茶盅居然一个也没有打翻,他这下愣得更厉害了。
老者没有理会堂里呆坐的那些人,透过这些帘幕和整排的落地长窗,可以看到中庭里那纵深极长的花园。
老者似乎对天香阁的路径很熟悉,径直推开长窗,往花园深处走去,鬼脸人跟在后面。
这间花园两侧连着长长的回廊,加上前厅后楼,四面都是长长的檐顶,坡向院子中心。
这是东陆形制的建筑方式,下雨天时,四面的雨水都会顺着檐沟和三角形的瓦当滴水汇入庭院,寓着肥水不流外人田之意。
花园里种着无数奇花异草,散发种种异香。
木贼草、燕子飞、绣球、水仙、火红色的美人蕉、还有极多的白色山茶、芍药、水艾草。
行在长廊上,就如同被透明的花香包围了起来。
只见花园的尽头是一排次第折角的小楼,这里就是有名的南山六玉阁。
有一道又长又陡的楼梯,独独通往最后那座楼。
楼梯顶上摆放着一张又长又宽的扶手椅,椅子上独自坐着一条大汉。
那大汉高有八尺,头顶精滑溜圆,光着膀子,露出一身虬结的肌肉。
远远只见他右耳垂上挂着一个硕大的金环,手上提着一根铁棍,看见那老者和鬼脸走上楼梯,站起挡在了面前。
他这一站,就将楼梯堵了个严实,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那光头大汉虎视眈眈地瞪着两人,也不说话。
鬼脸在面具后翻起白色的瞳仁,两人对目一撞,旁人仿佛听到铜豆落在铜锣里的脆响。
老者微微一笑,他的笑如春风拂面,让绷得极紧的弦松了下来。
他对那光头大汉说:“我这次来,只是喝酒,没有别的事。
天香阁难道还怕客人多吗?” 那光头大汉朝楼梯后努了努下巴,闷闷地开了口:“羽大人既然是客人,没必要带这么多人上去吧?” 老者转身看了看,仿佛刚注意到跟在他身后涌进园子里的上百名黑衣人,惊讶地皱了皱眉,冲着楼梯下面道:“你们跟过来干什么,都出去。
这是天香阁,挂着铁爷的牌子,若有人敢闹事,自然有铁爷负责。
” 他转向那光头大汉,用一根指头点了点楼梯尽头挂着的一块玄铁牌子,问道:“铁昆奴,我说的是吗?” 那块铁牌子六寸见方,乌沉沉的,上面刻“铁浮图记”四个大字。
那大汉将血红的眼瞪过来:“羽鹤亭羽大人,你言重了。
即便没有铁爷的牌子,这满厌火城,也没人敢碰你。
” 老者打了个哈哈,朝后面摆了摆手:“你们都在外面等着吧。
” 那上百名黑衫人暴雷般齐声喝道:“是!”这一声喊齐整异常,震得房梁抖动,显出庐人卫的训练有素。
楼内楼外的那些闲人都听得心里发毛,蟊贼碰上正规军,毕竟心中惴惴。
不少酒客已经脚底抹油,开始往外溜去,却也还有些不怕死的杀货依旧不肯走,赖在这里想看看热闹,毕竟城主大人随驾的风采,不是等闲可以看到。
过不多时,茶钥公子和小四将军被时大珩带到了天香阁小楼中。
有美女看了,小四兴奋地想,推门而入,却大所失望。
原来这小楼还有一个前厅,他两人只见到羽鹤亭正坐在空荡荡的几前喝茶,一个铁面人独自站在身后,连个侍侯的丫鬟都没有。
寒暄过后,双方直吃了七八十盅茶,喝得肚子高高隆起,茶钥公子始终不提正事。
小四只拿眼睛瞄看那个铁脸人。
羽鹤亭微微一笑,说:“鬼脸将军是我心腹。
” 茶钥公子又左右看了看,还是不说,只道:“这是那个什么铁爷的地方?我们寻思的事,这个……在这里岂非……” 羽鹤亭哈哈大笑:“正是要在铁问舟的地方谈事,方保得万无一失,公子不妨直说吧。
” “好,好,好,那我也就不掩瞒了。
羽大人的事,家父已联络上了沙陀蛮。
” “哦。
”羽鹤亭不动声色地又给两人添上茶,笑咪咪地说,“这是厌火臧楠山的初茶,自然比不上茶钥的十八品,但也鲜嫩清香,别具一格。
” 小四愁眉苦脸地接过茶杯,只可怜被一肚子水撑得半死,又饿得咕噜噜直叫,他只盼公子和这人赶紧谈完事,好出去找几个漂亮姑娘侍侯着,狂吃海喝一番。
羽鹤亭却不着急问结果,又问:“茶钥与沙陀交战良久,他实力究竟如何?” “当年风铁骑飞夺灭云关,宁州十万蛮族大军风流云散,虽然被剿灭一部,但大半流窜乡野,为匪为盗;现在宁州衰微,这些流寇重新聚集到沙陀麾下,带甲武士三四万,控弦之士五六万,加起来就有十几二十万,实力着实不可小觑,不可小觑呀。
”茶钥公子挥着扇子连连摇着头说。
羽鹤亭见他不肯直说,莞尔一笑。
他自然知道茶钥和沙陀几次摩擦,却接连败战的事情,若非茶钥城主早与沙陀暗中来往,互通款曲,只怕输得还要难看。
又问:“那么南药比之如何呢?” “南药?哈哈,南药。
”茶钥公子先是大笑,后又冷笑。
小四也连忙陪着先大笑后冷笑,不过比之公子慢了半拍,大笑声和冷笑声混在一起,未免有点古怪。
茶钥公子拍着胸脯说:“城主如果能拿定主意,南药不烦劳沙陀动手,就由我们来解决了。
” 他代表父亲前来谈判,自然不能由着羽鹤亭问个不休,于是端起杯子狡猾地问:“城主的厌火军实力雄厚,在八镇中一贯排名在前,何必找沙陀帮忙呢?” 羽鹤亭哈哈大笑。
他笑起来的时候,眯缝起眼睛,眼角上斜,看上去就如同一只上百岁的白须狐狸:“不瞒你说,厌火要是只图自保,那是易如反掌啊,此刻我要借助你们茶钥的力量,自然不敢有丝毫隐瞒。
”他斜眼看了一圈,开诚布公地说:“我要对付的是风神和黑翼啊。
” “啊也,”茶钥公子愣了愣,手上喝完的杯子忘了放下来,“羽大人要对这两镇下手?他们可是青都羽王的忠臣啊。
” 羽鹤亭在谈论这造反的大事时,脸上的笑意只有更浓。
他道:“金山、白河反了这么多年,以为能够偏安一隅,但翼动天性情刚强,心多猜忌,他入主青都后,岂容卧榻之旁有人酣睡?这几年来,别提金山和白河,我们其余几家的日子又何尝好过。
” 他脸上依旧带笑,却突然“喀嚓”一声捏碎了手中的杯子,茶水流了一桌,那些银针一样的茶叶也散落一几。
“如果不把他……”他微笑着说,“又怎能维持住当前局面呢?” 茶钥公子“哦”了一声,手里的杯子依旧停在半空,以称傲茶钥的滔天谋略想了良久,脸色有点发白:“原来羽大人是想动青都?” “不错,”羽鹤亭点头道,“要对付青都,我的厌火军必然要先全力应对风神风铁骑及黑翼风云止,如果姓铁的在背后搞我一下,那也是麻烦事一件。
只要沙陀蛮愿意帮我解决掉这肘腋之患,我就可与沙陀结盟,牛马粮草金钱都不在话下,整个下城,”羽鹤亭举起宽大的袖袍在空中划了半个圈,“这等花花世界,也任由他劫掠。
” 小四想着入城来一路看到的稠密房屋人群,还有街上的无数美丽女子,眼前这雕梁画栋的小楼,如果全落到沙陀那不通风月的蛮子手里,未免有点可惜,不由得“咕”的一声吞下一口口水。
羽鹤亭仿佛看出他的心思,笑道:“我要的是整个宁州,小小一个厌火城,有什么可惜。
”他掉头看着茶钥公子,推心置腹地道:“若我大事成功,三寐河以西的三方宁州,都是你家天下。
”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路小遗凭借大龟甲术大展神威,一时声名鹊起。四大门派的门主齐齐送出拜帖,看似有意交好,实则各怀鬼胎。与此同时,修真界暗流汹涌,二门派突遭危机,一场巨大的阴谋似乎正在酝酿当中 /
一岁多点的阿治趴在小桌子上翻看森先生做的相册集,毫不意外相册里多张照片的主人公是他和爱丽丝,他皱皱小眉头,看向森先生:我们的合照呢? 森先生笑容凝固: 你从哪里翻出来的啊治酱!我记得我明明把它藏在了 然后,他看到了被他藏在抽屉的最里层的箱子和箱子的锁的尸体被随便扔在了地上。 森先生: ** 首领宰完成计划后生无可恋,交代好一切事之后就奔赴死亡。 远在东京的森先生收到了这条消息,内心有些后悔/
辛千玉:所有人都觉得我配不起你,恐怕连你也这么想的。 宿衷:我没有这么想。 辛千玉:大概你从来不知道吧,我和你在一起,你总是爱理不理,全凭我死缠难打。我不想这样了。 宿衷:那就不这样了吧。 换我对你死缠烂打。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高贵冷艳攻和卑微受谈恋爱,卑微受不卑微了,分手了,攻也不高贵冷艳了,回头追,复合了】的故事。 1v1,HE /
每位向死而生的人,都在世间寻觅着能赋予自我生存意义的人。 在相识之前,霜叶只是茫茫人海中一座孤独无依的岛屿,因听见了对方绝望的求救之音,才循着音源缓缓靠近。 最终,接过某人递来的手,将他拖上了岸。 文案真的愁秃呜呜呜(强忍眼泪)其实是本甜文,理想型的甜蜜HE路线(x) ※CP看似性冷淡实则热衷于说骚话拿了男主剧本的霜妹x拿了女主剧本的黑时宰 、食用说明: ※第三人称,有修罗场,有单箭头,有/
五年前,她遭人陷害导致未婚先孕,又众叛亲离,刚出生的孩子惨遭毒手,五年后,她强势蜕变,还被个软萌可爱的小包子忽悠回家,但小包子的家里竟有一个大魔王。 她严肃道:不准干涉我恋爱,不准诱惑我,给我自由! 大魔王信誓旦旦地点头:可以。 然鹅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她收拾包袱准备偷偷溜走,却被大魔王现场抓包! 她怒气冲冲的质问:你不是说我想走随时都可以离开吗? 某只不要脸的大魔王:宝贝,男人的话听/
程慕瑾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带着系统穿回来了,回来后她发现自己重生到了好友被拐卖的那一天,为了改变好友后来悲惨的命运,她只能带着系统成为一名侦探。于是她成为了网络上有名的侦探,别的网红都在带货,她却在给网友科普安全知识。 微博账号侦探老少女发布了XXX系列案件告破,逝者安息的消息。众人对于这条信息都是不相信的,这个案子已经十几年了,还没有找到凶手,现在一个微博博主说这个案子已经破了?呵,又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