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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像不像!” 看她活泼如昔,容尘子脸色稍霁,迦业大师这才双手合十道:“知观,这其中定有误会,还是莫伤了和气方好。
” 江浩然也干咳一声:“在下并无意冒犯……知观莫怪。
” 容尘子坐下来,却将河蚌牢牢圈在怀里,他本是遵礼守旧的君子,如今肯于人前显露这样的亲密之态,警告之意溢于言表。
江浩然咬碎钢牙,终究没有再同河蚌说话。
午饭在膳堂里用,河蚌自然坐在容尘子身边,她右手边是叶甜。
容尘子边同迦业大师说话,边将驱邪避难符化为符水。
旁边清玄立刻奉上砂糖,容尘子兑了符水,若无其事地放在河蚌面前。
河蚌将水都饮尽了,他才给她挟了几筷子菜放到碟子里。
江浩然时而也参与鸣蛇的讨论,当务之急,自然是需要灭掉山下的蛇卵,防其再度扩散。
可他说不到三句便去看河蚌,容尘子心下大为不悦,有种被别人轻薄了自家娇妻的恼怒。
他立刻挽了河蚌起身:“清玄,送海皇回房,将饭菜送入房中。
” 清玄应了一声,河蚌揽着容尘子的脖子,语声又娇又脆:“知观,人家想和你一起吃。
” 容尘子面色微红,却仍是柔声回她:“先回房,我稍后过来陪你吃,好不好?” 河蚌这才高兴了,顺从地跟在清玄身后,一蹦一跳地往容尘子卧房的方向走。
容尘子眉头都拧成了一团:“好好走路!” 饭桌之上,望着江浩然目光所逐之处,高碧心早已面色铁青,她啪地一声摔了筷子,也转身走了。
江浩然告罪一声,跟着她出了膳堂。
迦业大师觉得头大,倒是行止真人目露疑色:“这位江尊主同那位海皇,倒似旧识啊。
” 叶甜冷哼了一声,看看自家师哥的脸色,顿时又气不打一处来:“我出去一下!”河蚌正在吃点心,叶甜杀气腾腾地闯进来:“那个姓江的是不是骚扰你了?” 河蚌吃力地咽下嘴里的糕点:“干吗?” 叶甜面色狰狞:“你听着,你若要跟着我师哥,就必须一心一意。
倘敢水性杨花,看我不将你砍成七七四十九段!如果你没招惹他,他敢来窥视我师哥的东西,我先将他砍成九九八十一段!” 河蚌咬了一口桃片:“这太血腥了……不是所有的事都需要暴力才能解决的嘛……”她又咬了一口桃片,凑到叶甜面前窃窃私语。
下午,高碧心正在瞻仰观中诸神,叶甜为其拈香:“看起来,你也是雪肤花容,如何就跟了那没心肝的江尊主呢?”高碧心眸中怒色一闪,然叶甜下一句话更是将她气得七窍生烟,“他今日不过见了我师哥的一个鼎器,你猜说出如何言语来?他说你比起我师哥那个鼎器,简直就是一团牛粪……” 高碧心怒火冲天,但她还有几分理智在,知道不能这么闹将起来:“你身为出家之人,岂可出此挑拨之语?!” 叶甜摇摇头,也是叹气:“我本也不想言语,奈何我也看不惯我师哥那个鼎器。
我师哥保守单纯,将她当宝贝一样供着也就罢了,如今这姓江的美色在旁却不懂珍惜,着实让人不平。
” 她这番话一出,高碧心五指将手中香尽数绞断:“姓江的,你竟然为了何盼这个贱人这般糟贱我!”她也不上香了,转身出了殿门,怒气冲冲地走了。
大河蚌从神像之后跳将出来,笑嘻嘻地看她背影,还喃喃道:“江浩然啊江浩然,这就叫以彼之矛攻彼之盾,你保重啦。
” 叶甜难免也生了八卦心肠:“她好像对你生恶痛绝,你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惹人家这般厌憎?” 河蚌打了个哈欠:“江浩然很厉害的,知观打三眼蛇还用得上他,所以现在不是跟高碧心置气的时候,不过前情后账,早晚是要清算的。
”她话到末尾时竟然带了几分狠厉,叶甜回首望她,不由打了个寒颤。
观中时日十分枯燥,小道士们不是迎送往来香客就是念经习武,连容尘子也忙着寻找对策消灭鸣蛇。
河蚌很无聊。
身上的伤在灵药和容尘子的精心养护下开始渐渐好起来,容尘子虽然仍不许她使用消耗过大的术法,但已经默许她四处玩耍了。
冬日的凝霞山百花凋败,山巅覆雪、苍松常青,比之春夏时节,又是一番奇景。
河蚌活泼得很,经常在后山跑来跑去,堆雪人、玩雪球。
这一日,后山一株早山茶开花了,硕大的花朵半覆于雪中,艳丽夺目。
河蚌想摘又舍不得,犹豫了半天,身后响起脚步声,她转头便看见江浩然。
江浩然今日难得着了一身素服,怕河蚌再跑,他远远站在十步开外:“就算找不到合适的武修,你也犯不着去纠缠一个道士吧。
”他轻抚颚下美须,颇有些怒其不争的味道,“我知道你同他亲密不过是为了气我,可是都几百年了,你要任性到什么时候?” 大河蚌气得七窍生烟:“气你妹啊,格老子的,有多远滚多远去!” 江浩然上前两步,放缓了语调:“盼盼,你看,好不容易千年过去,我功有所成,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你同我回去好不好?” 河蚌气极反笑:“我同你回去,高碧心怎么办?” 江浩然想了片刻,咬咬牙道:“我与她并未成婚,族里的意思……你是知道的。
但你我毕竟相识在先,你要嫁我为正妻,也不是不可能……” 河蚌柳眉倒竖,想了想她又换了个笑脸:“我同容尘子睡过啦,你也不介意?” “什……什么?”江浩然眉目中掠过瞬间的惊痛,许久他才轻声道,“江家家训,失贞之妇不得为正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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