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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了护卫任务的阿砾正行走在委托人所在的司法省主楼。
那是栋外墙贴满了整齐砖石、气派恢弘的建筑,沉重的色调积淀着权利与执法集中的威严。
大厅地面铺砌着奶白色瓷砖,被清洁工人清理得纤尘不染,由于质地高档,人来人往的皮鞋踏在上面的声音被反弹很是清晰通透。
发布委托的那位省厅幕僚是社长的好友,自然与他的养女福泽砾见过面。
但阿砾之所以来到这里的目的并不单纯只是为了这份委托。
一路畅通无阻地刷脸卡进入司法官的办公室,和坐在里面那位衣装整洁的中年男人针对委托的详情讨论了一会,对方同意了她的解决方式后,阿砾就离开了办公室。
她缓步返回大厅,站在服务区某个空旷且显眼的墙角,取出手机与先前约好的人通了个电话。
“喂,你到了没有,说好在司法省主楼的大厅见,你人呢。
” 阿砾说着瞥眼扫了下左腕的手表,距离她去找司法官谈话过去了有半个小时,多少也该到他们约定的时间。
要是敢放她鸽子,她第二天就要冲过去把人放飞:) 正当站在墙角那位茶栗发少女暗自腹诽时,头顶悄然覆盖上一层阴影,对方耳坠落下的那根长长的流苏,轻轻停留在了她猫耳发箍的尖尖。
“趁你下楼之前,我就已经到了呢。
” 似笑非笑的斯文嗓音钻入耳膜,他的脚步太过无声无息,竟连他贴近到了身后都难以察觉。
可自他泄出呼吸声那刻,阿砾的眼皮便一抽,头也不回的精准扬手拽住了身后来人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拽落自己的脑袋一侧。
“走路都不发出声音,你是故意想要吓唬我?” 阿砾斜睨过去的双眸弥漫着不爽,想要看他究竟用怎样的托词来敷衍自己。
由于衣领施加的力度,军装青年为了平衡姿势,上半身唯有朝她的方向俯低下来。
身姿颀长的男人被比他要娇小太多的少女制衡的那副模样,看起来实在有些别扭。
可他似乎依旧镇定自若得仿佛那个被拽的人不是自己。
“怎么会,凭福泽小姐你的意志力,与其吓倒你,还不如去跟十头大象对抗要来得简单。
”条野笑吟吟地在她耳边讽刺道。
盲眼分明应该失去了视力,可总让人感觉他紧闭的双目似乎正在全心注视着自己——就如同某种恒温动物,在他黑漆漆的视野里通过勾画出的热源,注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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