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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你妈妈的。
” 李枫然笑了笑。
“二十岁了,可以谈谈恋爱了。
”康提说,“做事业让人有成就感,但其实恋爱也一样,是另一种不同的滋味。
年纪轻轻,要记得尝试下,别浪费时光。
” 李枫然听出这是她的肺腑之言,问:“提提阿姨,你说话好像有什么遗憾的样子。
” 康提笑起来:“我活大半辈子,什么该经历的不该经历的都经历了,没什么遗憾的。
就是……年纪大了,见到年轻人就爱唠叨。
” 李枫然抿唇笑笑:“你已经是南江巷最不唠叨的妈妈了。
” 康提将切好的一个橙子放进盘子里,又拿了一个,回头看他一眼,说:“你长得越来越像你爸爸了。
李医生年轻的时候,我们刚搬进南江巷那会儿,也就二十岁,那时候,他就是你现在这模样。
”康提叹,“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
” 李枫然怔了怔,低声:“我不想像他那样。
” 话说出口,心忽然一沉,他似乎已经长成父亲那样了。
康提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切橙子的刀停了,说:“他只是不善于表达,而且太忙了,就很少管你,也有些忽略冯老师。
做医生的,没办法。
你不知道,你出生的时候,你爸爸特别高兴,激动得进门摔了一跤,手都脱臼了呢。
那时他一抱你就哭,给他打击得……他就穿你妈妈的衣服,戴个假发去抱你,声声爸爸都笑死了。
” 李枫然不言,见她切好最后一个橙子,端上盘子去客厅了。
伙伴们仍讨论着冬奥会。
梁水说,女子1000米和3000米接力比赛在十多天后。
李枫然没有那么长的假期,他早早离开了云西。
路子深忙着硕士论文,也提前回校了。
林声自然跟他一起先走了。
苏起和梁水路子灏一起看了女子3000米接力。
那场比赛风云突变,高潮迭起。
三个年轻人对着电视机尖叫呐喊加油,但韩国队跑了第一。
苏起失落至极,却不想十几秒后,裁判判定韩国队违规在先,取消名次。
中国女队拿了她们历史上首个接力冠军。
运动场上,地狱天堂竟在一瞬之间,正如人生。
冬奥会结束,伙伴们踏上了返校的路程。
回北京的火车上,广播播放着冬奥会的回顾和各比赛项目捷报,短道速滑队的四枚金牌更是创造了历史——今年的温哥华冬奥是短道速滑的光辉之年。
播广播时,苏起正在啃鸡爪,偷瞄梁水一眼。
他望着窗外,侧脸平静淡漠。
他忽回头,撞见她目光。
苏起心里一紧。
梁水什么也没说,站起身,看她一眼,往车厢连接处去了。
苏起咬着鸡爪子,心想他刚才那眼神是怎么回事,她怕自己想多,正琢磨呢,短信来了。
梁水:“过来。
” 苏起:“干嘛?” 梁水:“有事讲。
” 苏起就知道冬奥会的事让他心里有了起伏。
这家伙总算没有闷着,要找人倾诉了。
她擦擦嘴巴,跑去车厢连接处。
梁水插兜靠在车门边。
玻璃窗外,冬末初春的华北平原飞驰而过。
车轮撞击着铁轨,车厢摇晃,苏起站到他对面,靠在绿色的火车内壁上:“怎么啦?” 梁水也不和她绕弯子,吸了口气,说:“明年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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