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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还是年轻时的样子,意气风发,对自己和这个国家的将来一无所知。
宣帝端着客套的笑容一一回礼,眼中看到的却是这些人在很久以后的模样。
真奇怪,为什么一想到那些爱妃时就会想起她们年轻时娇艳的容颜;而看到这些年轻了的大臣们,却透过现状看到了他们衰老后的模样? 宣帝想,这或许是因为朕不是以貌取人之辈,所以觉着他们以后肥胖或老朽的模样,比现在这样年轻朝气的模样更为亲切吧。
于是他的态度越发和缓,与几位后来于朝堂上颇受他器重的老臣一路攀谈着,慢慢往集英殿走去。
半路碰上了朱煊,却只淡淡地和他招呼一声他们俩虽然少年时就交情深厚,但为怕二哥忌惮,成帝一朝,几乎都是暗地往来,直到他二哥暴毙,朱煊拥立他登基为止。
然而他们后来也没能君臣相得几年,朱煊便踞西北拥兵作乱…… 他心中感慨,垂下头暗叹一声,踏着薄雪走进了陈茵列锦的集英殿。
殿里宫灯高悬、烛光摇曳,照得筵宴一派温暖明亮,菜肴精致醇美,出入伺候的宫女也都鲜妍亮丽,几乎比得上他上辈子时后宫的水准。
宣帝一面不由自主地欣赏起堂前的舞蹈,一面感叹二哥成帝的骄奢淫逸。
父皇刚去世不久,他就不顾众臣谏言,办这样的宴会,这是给天下臣民做了什么榜样?怨不得才做了两年皇帝便暴毙了! 他当了这么多年皇帝,平定四方、功勋闻于四海,但在享乐方面却是远远不如二哥。
成帝光是修宫苑、纳美人、豢养珍兽,一年就能花出几百万两白银。
等到他继位时,国库几乎都被搬空了,他只得打开内库,把私财都拿去扩充军备,修筑城防。
刚登基那几年,他忍痛裁减了一半宫女,也没敢纳几个妃子,至于皇后和后妃更是节衣缩食,连首饰都没敢多添。
怀着深厚的怨念和仇视,宣帝狠狠地瞪着堂前穿着轻容纱衣、头上插满金饰的舞姬,将那娇媚的容貌和纤巧的身段一一刻入眼中,然后略带优越感地想到:不及朕的绿翘多矣。
成帝起身祝酒,众人便也都跟着起身,称颂皇帝的功绩,并举杯上寿。
三杯酒过后,成帝的目光忽然落到了宣帝席间,含笑问道:“七弟今日怎地面色不大好看?可是外间风雪太大,受了寒气?” 宣帝连忙起身答道:“多谢陛下关心,臣无恙。
” 成帝笑道:“自家兄弟,何必这样拘礼。
李贵,将临川王的桌案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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