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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子以后,看你的眼神儿就不一样了。
” 沈鸢见着侯夫人这样子,竟是说不出的愧怍。
侯夫人说的那二十板子,总觉着已是许久之前的事了,可他那时其实心里是怕卫瓒的。
不只是怕挨打,也是怕在这家中无立锥之地。
那时便是侯夫人温声庇护他,说无论怎样,都不会叫卫瓒伤了他。
这些年来,这么多次,也都是侯夫人护着他。
不知怎的,他瞧着侯夫人的面孔,忽得装不下去这可怜了。
许久,在侯夫人手心里的手缩了缩,鼓足了勇气,才轻声喊:“姨母。
” “若折春说……” “卫瓒不是抢了我来的呢。
” 侯夫人顿了顿。
沈鸢几乎用尽力气,声音却小得如同蚊子似的:“姨母,若我走错了路,待小侯爷并非……无情。
” “姨母会恼我么。
” 他始终不敢相信,侯夫人会将他与卫瓒放在同等重要的位置上。
他在所爱之人面前,是那样的微小。
侯夫人那双如水温柔的眼睛瞧了他许久,像是在判断他这句话的真假一样。
慢慢将他的手握着了。
侯夫人喊他:“鸢鸢。
” 沈鸢抬不起头来。
听见侯夫人轻轻笑了一声。
“这算什么走错了路呢。
” “果真你姨父就是个傻的。
” …… 沈鸢是自己回来的。
走进屋的时候,脚步轻飘飘的,耳根发红,只坐在床边,埋首在臂弯。
卫瓒还趴在床上摆弄弹珠呢,见他进来了,便笑说:“回来了?” 沈鸢也不回答。
卫瓒这才觉着他不对劲儿,说:“你跟我娘都聊什么了?” “她……她不会要进宫去帮你退婚吧?” 他最怕的其实就是自己母亲。
他爹无非就是家法,不足为惧,只是侯夫人若定了心思要将沈鸢救出苦海,那只怕就真要闹到宫里也不罢休了。
沈鸢摇了摇头。
卫瓒却忽得瞧见沈鸢手腕上的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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