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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循着吴启声音所向,东侧几丈开外的拦边花篱被人拔弄了下。
偷窥之人不仅没走,还大大咧咧露了个脑袋出来。
“哟,狗男女倒是会找地方,跑这儿偷情来了!”那人语气下流,极为淫邪。
裴和渊长臂一伸,捞了自己方才褪的外袍罩住关瑶锢在怀中,再顺手抓了条长带,用来勾了盏檐下照灯甩将过去。
只闻“嗷”的一声惨叫,那人嘴里只来得及吐出句脏话,便被及时赶去的吴启捉了起来。
虽被制住,那人却还大着舌头骂骂咧咧,嘴里都是些不堪入耳的詈语。
听他粗声嚷嚷:“他娘的,占了老子地方不说,还敢对老子对手?有本事松开老子,看老子不给你打去糊——” 嚣张的嘶骂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唔唔”的闷声挣扎,该是被堵了嘴。
吴启在外扬声:“郎君,人已经绑起来了。
” 裴和渊转回身子,松开关瑶道:“穿好衣裳,休要再闹。
” 话说得很清楚,关瑶却在原地踟蹰,且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还不上去,看我作什么?还没闹够?”裴和渊用手里布巾堵住鼻子,面沉如水地睥睨着关瑶。
关瑶看了眼那束布:“夫君,那是我用来缠胸的……” 裴和渊凝滞了下,几息没回过劲来。
关瑶踮了踮脚,大方道:“给夫君用吧,我还有几块缠胸布,晚些回去换上就好。
” 见她又要凑来,裴和渊这才回了神思。
白缎般的身子又在眼前摆弄,堵住鼻血的巾子瞬间烫手,一时还也不是不还也不是。
静滞半晌,裴和渊果断转身上岸。
仰头控了控鼻血确认不会再流后,他擦干身上水渍,迅速系好衣衫袍带走了出去。
见裴和渊出来,吴启指了指那塞住嘴的偷窥之人:“郎君,这人如何处理?” 被吴启制住的人四旬开外,穿着身绫缎衫,一双猪鬃似的乱眉,黧黑的脸满是油光。
而即便醉了洒,即使被绑着,那两只眼还是凶如虎豹。
几步开外,裴和渊老僧入定般止住步子,死死盯住那人,直到吴启一连唤了好几声,才神思回笼。
是陈家的人听到动静赶来了。
经陈家人解释,方知那偷窥之人正是陈老爷子那外甥,名唤陶顺。
片刻后,燃起烛灯的厅堂。
陈老爷子捺着不悦,看向大剌剌靠在椅中的陶顺:“你几时回的?怎么也不来封信?” “舅舅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回咱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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