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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号。
这是阮清欢再婚的大喜日子,离十二点的结婚典礼只剩一个小时了。
阮清欢坐在酒店的化妆室,等着吉时的到来。
她曾经的几个好朋友都陪在她的身边和她谈心说话。
一个高挑的女人扶着阮清欢的椅背,大大咧咧:“清欢,当时你和费臣结婚,我在澳洲没赶回来还以为我这辈子都错过你的婚礼了,我哭了一天,没想到还有机会再参加一次。
” 旁边一个看着就很精明的短发御姐赶紧堵住高挑女人的嘴:“今天是清欢和许竹鹤的好日子,不该提的人就别提了。
” 高挑女人后知后觉哎呀一声,道歉:“对不起,清欢,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你别生我气啊。
” 阮清欢轻轻摇了摇头,她本人有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温柔亲和:“没什么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 高挑女人如释重负,短发御姐却无奈叹口气:“清欢你啊……我听说你这次结婚,还给费臣他发了请帖?” 阮清欢点头,神色宁静:“……他迟早也会知道的,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坦坦荡荡。
我们本来也互不亏欠,他要愿意来就来。
竹鹤也是这么想的。
” 她是离婚后才认识的许竹鹤,她性子恬淡,许竹鹤体贴顾家,彼此都很适合。
在这段新的感情里,她没有对不起费臣的地方。
短发御姐沉默半晌后:“你是什么人我们当然知道,就是费臣那个人……” 费臣那个人…… 当年,阮父也是不同意阮清欢和费臣结婚,阮父把阮清欢关在家不许她再和费臣往来,费臣就在阮家门口跪了三天,整整三天。
阮父也是个有脾气的人,见费臣这么顽固,不顾阮母阻拦,进了厨房提来菜刀指着费臣说他再不滚自己就不客气了,说着就挥刀示意自己的决心。
费臣躲也不躲,任由那锋利刀锋裹挟烈风向自己冲来。
他这么顽固,倒把阮父骇到,最后关头收了势,然而刀尖还是划破了费臣的脑袋。
被送去医院后,费臣被缝了十三针,至今头上还留着长长一道伤疤。
也就是在医院里,费臣拿出一枚新买的钻戒给阮父下跪求情。
他说自己年幼失母,孑然一身,无所谓前程,混到现在也只能买得起这样一枚戒指。
如果阮父愿意将阮清欢嫁给他,他这辈子拼了命也会给阮清欢换回一个未来,他会和阮清欢一起好好孝敬阮父阮母。
阮父确实受了震动,这才同意了他们的婚事。
后来,慢慢相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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