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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也不能事事都看着娘,最近昭圣太后凤体抱恙,久不见好转,这种时候昭安太后招了一众命妇在慈宁宫设宴,明摆着就有不恭之嫌。
康女官心中暗忖:这事若是让陛下知晓,肯定又要发怒,是时她又要落个规劝不利之嫌。
正想着,殿门外传来一阵‘陛下万安’的请安声。
昭安太后一骨碌从炕上坐了起来,她似乎也知道自己这般有失体面,又靠了回去,眼睛却紧盯着落纱罩的方向,在那道修长的黄色身影走进来时,又迅速垂下。
“芍药啊,哀家怎么有些头疼……”她扶着额头假意道。
宫女芍药忙做出上前查看之态,在看到赵柯走进来后,又匆忙跪了下来。
众人一一问了安,赵柯在椅子上坐下。
“母后可是凤体有所不适?” 昭安太后煞有其事道:“可不是,也不知怎么,哀家今日竟感觉有些头疼。
不过这是老病根,就是当年在永寿宫落下的,哀家都习惯了,皇帝不用担忧。
” 赵柯嘴角噙着笑,扶着膝的手却微微收紧。
他和昭安太后是母子,再明白不过她的性格,当年他们母子寄居在永寿宫方贵妃的宫里时,确实吃了不少苦头。
尤其是母后,为了护着他,六月酷暑天罚过跪,三九寒冬下过水,就为给了方贵妃找一根簪子,哪怕如今成了太后,身子也不算康健。
就是因为彼此都知道这些,所以她每次做错了事,就会故意提这些陈年往事,皆是为了提醒他当年。
赵柯对亲娘也发不了怒,可—— “母后,问玉刚死,母后皇太后抱恙在身,这种时候您在慈宁宫大摆宫宴,落在朝臣眼里成什么了?”赵柯微笑着,还是把想说的话说出来了。
昭安太后的脸顿时拉了下来,转瞬又勉强撑起笑:“解阉的死是他咎由自取,不是他作恶多端,眷权不放,阉党猖狂霸道,残害朝臣,以至于激得朝臣激愤,皇帝何至于下旨肃清阉党?! “他死是他该死,昭圣若是明理,就不该为此事责怪皇帝,又是伤怀卧病,又是闭门不出,这落在朝臣眼里,又成什么了?” 昭安太后说得并不是没有道理,可再大的道理都敌不过母子二人能有今时今日,离不开昭圣太后的恩慈。
哪怕是所谓解阉,也就是曾经的司礼监秉笔太监兼东厂提督解问玉,当年对赵柯也不是没有恩情。
虽然这恩情都是碍于昭圣太后的面子。
如今昭圣太后抱病在身,明理之人就算不关怀备至、事必躬亲,也不该大摆宫宴用以取乐。
尤其两宫太后不睦,这两年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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