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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关你们的事,该搬东西的搬东西,该查账的查账。
” 屋里的丫鬟婆子们这才放了心。
不一会儿好几口箱子便都搬了出来。
姜雪宁便对着手上有的清单,把自己这些贵重东西都分到了两边:一边是她自己的,基本是府里节礼添置;一边是燕临这些年来送的,这占了大多数。
她自己重新做了一本账册,记录清楚。
勇毅侯府家大业大,显赫一时,可当年圣上下旨抄家时没有透露出半点风声,甚至前一天晚上,侯府上上下下都还在准备着次日燕临的冠礼。
所以一朝抄家,毫无准备。
所有财产罚没充公,被查了个干干净净,人也直接被关进诏狱。
即便外面有人在努力地奔走疏通,可钱财方面有所限制,又见不到侯爷和世子,再加上后来锦衣卫查出勇毅侯府的确和平南王逆党有书信联系,圣上雷霆大怒,便再也没有谁敢为勇毅侯府奔走了。
最终还是念及侯府曾为国效命,饶了灭族的死罪。
然而流放之后又是何等潦倒落魄? 上一世燕临还朝后,浑然已变了个人似的,身上总带着一股戾气,且极少再笑。
她记忆中那个炽烈的少年仿佛从未存在。
只有夜深人静时,他躺在她寝宫的床榻上,轻轻地拉着她的手,和她讲述他流放西北绝域时的所见所闻所历所感,姜雪宁才能感觉到,这是燕临—— 那个年少时为她讲山河壮丽的少年。
只是讲的故事不同了:年少时,他是尊贵的小侯爷,鲜衣怒马,看遍山河,是满满的意气风发,留在眼底的都是那些灿烂的、美好的;流放后,他不但不再是世家勋贵,反而成了戴罪之身,去往苦寒之地,便是一样的山河,看在眼底都是满目萧条,留在记忆中的则是世道艰险、人心易变。
如今,上天给了她一个机会,让悠悠岁月的长河倒流,又让她看见了她记忆中那个真挚而热烈的少年。
这一腔的情,她回报不了。
可如果能让这少年,永远是记忆中这般美好的模样,该是何等动人? 白日里燕临买了来赠她的琴,还搁在案头上。
姜雪宁抬眸静静地凝望了很久,然后将这一张琴也记进了账里,在后面用小小的字,标写了一行,“三千两银”。
标完了又没忍住苦笑一声。
燕临这家伙,真是花起钱来不眨眼,要把她掏空不成?这张琴买来三千两,可等要卖的时候还不知要折价成什么样呢。
那吕照隐实打实一奸商! 莲儿、棠儿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又清点起东西来,但忽然想起一事,便凑上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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