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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也不懂的断袖! 从南襄房中落荒而逃后,晏西心跳如雷,悲怆难言—— 她居然就这样暴露了! 勾引大计还没个影,自己居然就被看穿女子身份了! 她凄凄惨惨地飘回房,准备收拾行李回百鬼潭,太欺负鬼了,她是一辈子也学不会这妩媚惑人的本事了,她不干了,她要回去脱离艳籍,求主人春妖另指条出路。
可没有想到,南襄在屋外别别扭扭地敲起了门。
一开门,就看见他手里捧着的两个白白胖胖的大馒头,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晏西泛红的眼睛,赔着笑道: “晏弟,是大哥不好,大哥向你道歉……”南襄挠了挠头,英俊的眉眼满是诚恳:“大哥平日不该笑你手无缚鸡之力,胸无四两之肉,没有一点男子气魄,叫你不得已想出这法子充门面……, 说到这,南襄咳嗽两声,瞥了一眼晏西胸前,压低声音道: “方才没有压坏你的……吧,大哥特意拿了两个新的来赔给你……” 晏西脸色一变,南襄赶紧道: “要我说,晏弟你不必死要面子活受罪,赶明儿就跟着大哥练剑,强身健体,身子硬朗了,自然就英武非凡,也不用那东西充场面了……” 晏西一把接过南襄手中馒头,迅速关门闪人,靠着门一口气大声道: “谢谢大哥关心,小弟感激不尽,夜深露重,大哥请赶紧歇息吧,免得感染风寒,一病不起,那小弟怎过意得去,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这次居然一气呵成,没差一个字,晏西头上出了层细汗。
收下馒头,原谅他了?!南襄愣了愣,随即喜逐颜开,在门外高声喊道: “那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庭前练剑,梨花树下,不见不散!” 靠着门,听到脚步声走远,晏西的心跳也总算慢慢平复下来了,她舒了口气,低下头,目光落在手中两个白馒头上。
热气缭绕中,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失神的眼眸望向窗外,久久的,抿嘴一笑。
窗外皓月长风,枝叶拂动,发出飒飒清响,像一首动听的歌谣,温柔醉人。
(四) 又有人前来挑战南襄了,这已是这个月的第三次比武,晏娘轻轻抚摸着腕上的玉镯,幽幽叹了口气。
自从一年前武林榜上有了南襄的名字,前来挑战他的江湖人士便络绎不绝,有身怀绝技的老前辈,也有热血方刚的毛头小子,众人都想打败他取而代之,一战成名。
有一个唐门女弟子甚至用上了美人计,在对战时装作跌倒,“哎呀”一声地作势扑入南襄怀里,露了香肩—— 满满一筒毒针却也在同时蓄势待发! 但她失败了,直到死前她都难以置信地睁着眼睛,看着南襄面无表情的脸。
天下恐怕没有几个男人能抵抗得了唐门第一美人的投怀送抱,可南襄偏偏是这几个人之一。
晏娘站在暗处,轻声一叹,手上的玉镯闪着翠绿的幽光。
武学的最高境界是忘我,试问有谁能敌得过一个无牵无挂,心思至纯的武痴? 这回来挑战南襄的是个使流星锤的彪悍大汉,晏娘看着他在南襄剑下只走了不到十招,便像风筝一样重重摔在了地上,口吐鲜血,双眸不甘心地瞪着南襄。
南襄的背影远去后,晏娘走了出来。
地上那人还有一口气,痛苦地向晏娘伸出手,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晏娘叹息地摇摇头,蹲在了大汉身边。
找南襄比武的人都是签下了生死状的,技不如人也不能怪怨。
南襄从来不会点到为止,却也不会刻意要人性命,他就如个完全沉浸在武学中的孩童,只知尽情施展,不懂阴谋勾当,所以下手轻重也是随着对方的轻重而变换。
许多人心无仁义,出手便是死招,到头来却只能是害了自己。
大汉死死拉着晏娘,身子不住抽搐着,晏娘目视着他,柔声道: “你心脉尽断,已是将死之人,借我心头一口热血可好?” 大汉脸上现出惊骇的神情,还来不及挣扎,下一瞬,他的身子便僵硬了。
晏娘的手直直穿过他的胸前,鲜血四溅,漫过了腕上那只玉镯,殷红一片。
翠绿的光芒中,那玉镯如嗜血的恶灵一般,贪婪地吸允起那滚烫的心头血。
晏娘皱着眉,微微别过了头。
就在这时,疾风一阵,一只长袖迎面拂来,流瑟的声音急切响起: “住手,阿晏你疯了么!” 晏娘向后一跃,轻巧避过那水蛇长袖,在几步开外稳稳站定。
她眉眼淡淡,望向流瑟:“我不取他这口血,他也会死。
” “可只要还有口气在,他就是个活人!”流瑟艳丽的面庞一改妩媚之态,难得地厉色起来,却是又气又急,心疼不已:“你当真不要命了么?接二连三纵那妖物吸取人心头血,这般伤天害理迟早会遭到天谴的,到时霹雳火打下,你就得落个魂飞魄散的下场了!” 她们虽为艳鬼,却不随意伤人性命,百鬼潭受春妖管治,纵然三年前晏娘叛出,但所行之事若叫春妖知道,一样逃不过惩罚。
晏娘抚上玉镯,依旧面色淡淡:“我知道。
” 她腕上的玉镯便是流瑟口中的“妖物”——乌衣。
这原本是块五华山的仙石,通体黑亮,故名乌衣,因身上的妖邪之气,被五华仙君冰封在了湖底,晏娘在一年前探入湖底,九死一生下,终于得到了这块黑石。
她将乌衣制成玉镯,戴在手上,看着它吸了第一口血。
墨色的玉镯在鲜血浸润下,一点点发生蜕变,化为了如今的翠绿光泽,却还远远不够,只有不断地吸取人的心头血,让玉镯转为月白色,最后彻底变成赤红,方可大功告成。
妖邪之气的乌衣将炼化为一块宝玉,触体生温,于修行大有裨益,是件不可多得的仙器。
这原是在百鬼潭时春妖随口提的,晏娘却在一年前蓦然想起,心念一动。
她不求飞升,不愿成仙,只为心中一个遥不可及的奢盼。
流瑟似乎明白了什么,美眸颤动,抬手指向晏娘:“你,你不惜逆天而为难道是为了那臭男人?” 晏娘幽幽一叹,波澜不惊的眼眸生了柔情:“我只想为他生个孩子。
” (五) 南襄最喜欢孩子,晏西和他并肩坐在梨花树下,南襄抱着剑,说得神采飞扬: “以后若成家立业,一屋子小家伙跟在身后叫爹,男孩子我就带着他们舞剑,教他们练就一身本事,女儿我可就舍不得苛责了,必定疼在手心……” 兴高采烈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南襄像想到了什么,久久的,一声叹息,看向晏西,漆黑的眼眸有些懊恼,又若有所思: “可惜……” 晏西心领神会,生生咽下了那句“可惜你是个断袖。
” 流瑟来找晏西时,正看见这幅场景,南襄那望着晏西有些失神的目光叫她心头无来由地一颤。
无人时流瑟现出身形,面有愠色,不由分说地就要拉晏西回百鬼潭。
晏西不明所以,直问怎么了,不还在历练吗?流瑟一怔,讪讪地松开了手,也不知自己在气什么,闷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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