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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训练有素的模样。
“殷大当家何事?”他并不下马,扬声问。
殷逐离语声含笑:“自是有事相询,将军何不下马一谈?” 曲天棘微敛了眉头,良久方翻身下马,行到她面前:“讲。
” 殷逐语也不以为意:“听闻曲二公子丢失了二十万两官银,将军立下限期剿匪追赃的军令状,但不知将军今日前去,有无把握。
” 曲天棘目似冰刃,端祥她半晌方问:“有如何,没有又如何?” 殷逐离含笑回应他的逼视:“若是有,自是恭祝曲大将军马到功成,若是无……曲大将军,二十万两现银,说少不少,说多么……其实也不过是个小数目。
至于官家印鉴,民间多有巧手的银匠,倒也方便。
” 曲天棘眸色微沉,半晌方道:“殷大当家费心了,此行若有困难,曲某再向殷大当家讨这个人情。
不过商者皆为利往,殷大当家此番前来,总有目的吧?” 殷逐离笑容更盛,习惯性伸手抚了抚身后骏马的鼻子:“五月初八,我与九王爷成婚,你要来讨杯水酒么?” 曲天棘闻言一怔,右手紧了紧腰间佩剑,抬头与殷逐离对望,沉默中彼此心照不宣。
许久他沉声道:“不了,你既将嫁作福禄王妃,日后便当谨言慎行,安稳一世便好。
我去不去,并无差别。
” 言罢,他转身前行,仍是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殷逐离在雨中站了一阵,身边的马儿舔着她的手指,她自腰间掏了纸包,取了片糖喂它。
它将糖卷到嘴里,仍是拿头亲昵地蹭她。
殷逐离看着曲家的马队消失,良久才摸着正大肆撒娇的马儿:“老三,他很谨慎呢。
” 这马是难得的好马,殷逐离初得时十分喜爱,想着自己乃殷氏独子,排行老大,它自然是应该叫老二的。
但是一想到牵出去时得对小二说“把我的老二牵进去喂些草料,好生照管……”她就觉得很微妙,是以将其改成了老三。
那老三可不管,仍是蹭了她讨糖,她再给它一片,拍拍它的头:“好了,我们回去了。
” 这句它应该懂了,以蹄刨刨地,等她上马。
曲天棘策马前行,曲流觞靠前替他撑伞:“父亲,殷逐离找你有事?” 曲天棘冷淡地应了一声,再不说话,曲流觞不敢扰他,不敢答言。
倒是旁边曲天棘的亲随曲福嘀咕了一句:“这女娃是殷家的人?倒跟当年的殷大当家有几分……” 相似两个字尚未出口,被曲天棘一眼瞪了回去,他声音仍旧冰冷:“以后曲家,不许再提这个人。
一个字也不许再提!” 曲流觞对他突来的怒意颇为不解,身后众家将已齐声相应:“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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