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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在挣扎中变得松垮,一双眼睛含着怒气。
烛尤喉结滚动了下。
雕木刻花床堪堪能睡下两人,裴云舒真以为这蛟是开了什么不该开的窍,他把青越剑挡在身前,泛着火气看着他,若是烛尤真的敢为所欲为,他也就不客气了。
客栈中的卧床上有两层床幔,一层薄,一层厚。
烛尤去解薄薄的那层床幔,解开了绳子后,纯白色的两层纱布般厚的床幔就散了开来,隔开了裴云舒和烛尤。
床上的裴云舒一怔。
烛尤在床幔外面道:“你上药给我看。
” 裴云舒觉得自己好像听错了,他隔着这纱一般的薄薄床幔,去看站在床旁若隐若现的烛尤,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对着我,”烛尤,“上药给我看。
” * 裴云舒一剑,将这薄纱给斩断了一半。
青越剑的怒意鼎盛,朝着烛尤而去,只是气势滔滔的青剑还未靠近,就被一股水流裹住,被禁住不能动了。
烛尤皱眉看着被砍断一半的薄薄床帐,他动动手,把剩下的半截拽了下来,又把另一层较厚的床幔给放了下来。
薄的床幔没起到几分隔绝作用,这厚的,就不一样了。
至少能阻挡六七分的视线,只影影倬倬地露出些人影,雾里看花,不清不楚。
烛尤固执道:“我想看。
” 打也打不过,若是烛尤真的想做什么,裴云舒真的拦不住。
他咬牙看着面前的厚厚床幔,心中开始摇摆不决。
半晌,他开口道:“你只需站在这,不准往前一步。
” 烛尤低低嗯了一声。
床幔后的裴云舒偏过脸,羞耻漫上心头,他忍着羞意,拿出膏药,再抖着手解开腰带,解开衣衫。
不敢去看床边人是何神情,上药也总是与伤处擦肩而过,只心中殷切祈祷着,这床幔快快变厚起来。
* 烛尤出了裴云舒的房间,便带着一身滚烫的热意,径自找到了最近最冷的一处寒潭之中。
冷如冰雪的水围绕着他,稍微靠得他近一点,便被热气蒸出腾腾雾气。
他的表情像是喝醉了一般,整个人都带着酒后的微醺,眼睛看到哪,哪里都会出现刚刚那一幕。
洁白雪地,梅花飘香。
他脸上的妖纹更加红了,眼中的血色,翻涌如海潮。
* 在妖鬼集市举行之前,花月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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