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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都细心地替换了,池鱼便是同他同住在一个学堂近十年,都没发现一丝蛛丝马迹。
他唯一露馅的就是昨夜。
事出紧急,他切换身份得太过匆忙,来不及也不可能换掉身上的熏香。
或许是知道瞒不住了,于是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将丝缘珠绑在了她的手腕上,自爆身份。
还铭刻了小型法阵,以她目前的修为根本破除不开,解脱不掉,直接锁死了。
池鱼呆呆地看着那久违的丝缘珠良久,抱着头,痛苦地□□了一声。
她这几年,简直逃了个寂寞。
竹香看她的表情一时恍然,一时惊慌,一时抿笑,一时为难地纠结着,生怕她受了什么大的刺激,委婉道:“小姐若是遇了事,不便与我言道。
还可以同城主与城主夫人说,切莫憋在心里,把自己憋坏了。
” 池鱼慢慢、慢慢靠着床沿,坐在了床边踏脚的地毯上:“我想先自己静一静。
” 竹香眸光复杂且关切地盯住她好一会,点点头:“那我先告退了。
” “恩。
” 抛除开最开始得知自己马甲被扒、无处可躲的心慌意乱, 池鱼意识到临殷就是沉叶这一事实之后,忽的切入了另一种境界的心乱。
她开始抓不住思维的重点,反反复复回忆起他昨夜那个吻。
温柔安抚的,仿佛捧着稀世珍宝一般的小心翼翼。
她的心一半飘到了天上:临殷用十年隐居在一个小小的蓬蒙城,总不能是贪图这丁点儿大的城池,他的目的只有她。
更何况她记得清清楚楚,昨夜他唤了她的名字:鱼儿。
另一半则被现实与求生欲拉扯,稳当当地沉进了地心:临殷因何事而隐居蓬蒙,又从何处、何时得知她的马甲,一切未得定论之前,都只是她的猜测。
倘或事情不如她想象那般,是走的言情本,那她最后一层马甲掉了,便意味着她最后的求生机会也被掐断了。
据她所知,临殷至今没有突破大帝级别——而现在的时间点,分明已经过了原线,【本源之种】的副作用已经出现了。
池鱼在床下床上磋磨了小半个钟头, 忽然某一个瞬间,脑中两边各执一词,躁动争论不休的心思一并安静下来。
既然已是死路,不妨做个明白鬼, 伸头一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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