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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高岸为谷,深谷为陵(2/5)

热,要回去吹冷气。

“航航,这是他的电话。

”诸盈硬塞给诸航一张纸条:“他前两天阑尾炎犯了,住了几天院,很想你。

” 诸航咬咬唇,烦躁地拭了拭额头的汗:“他想是他的事,我不想他。

” 诸盈苦笑:“姐姐懂你替我抱不平,可那是过去的事,姐姐都不气,都能原谅他,你纠结什么呢?他真的非常爱你。

从他知道有你的那一天,他就负起了一个父亲的责任。

他找过我,对着我哭,他是真的很伤心很自责很后悔。

我不准他打扰你,他也答应了。

你想他经常见到你,却不敢认你,这非常残酷。

那一天,他冒失地跑来,求我不要阻拦你和绍华在一起,才恰巧被绍华的姑姑撞见。

只能说,这一切是天意。

他为了避免你的处境难堪,避走异国他乡。

只要你开心,他什么都愿意为你做的。

” “姐姐替他说话,没想过姐夫的感受吗。

姐,你不该想着他的。

”诸航赌气说道。

诸盈冷了脸:“你讲话有没有经过大脑,号码给你了,打不打是你的事。

你是成年人,我不会替你拿主张。

但是我希望你和他联系下,别让自己日后后悔。

他要的不多,无非是听听你的声音,问问你的近况。

” 说完,诸盈扭头就走。

诸航看着诸盈纤瘦的背影,一脚把石子踢飞,手中的纸条狠狠地揉成了个团,随手一扔。

厚重的云层缓慢挪动,四周黑了下来,刚刚静止不动的树叶猛烈地摇晃,空气里浮荡着闷热而又潮湿的土腥气。

诸航的脑子好像不会运转了,一些混杂的理不清的层层叠叠的思绪使她的脑袋变得沉重迟钝。

她也知道,不管如何否认,晏南飞已成了个背景,始终站在那里,远远地给予诸航一种深邃的目光。

在这样的目光里,诸航在外面又晃荡了一会儿。

当她进屋时,大粒的雨点砸了下来。

诸盈抱着帆帆,站在屋檐下看雨。

诸航头一低,没敢吭声,进厨房找姐夫去。

下雨天,底楼的地面会泛潮,不小心就会滑倒,诸航不止一次让姐姐换个住所。

她不去国外留学,凤凰的爸妈,她和首长照应着,梓然还小,把现在的房卖了,诸盈应该有这个经济能力。

诸盈说一年里能有几天下雨,终归是晴天多。

骆佳良重新栽植了小院草坪,一年四季,草不管是泛绿还是泛黄,都软软的,帆帆在上面奔跑,摔倒了也不会疼。

那辆牌照有6有8的摩托车卖了,骆佳良买了辆二手帕萨特,七成新,小喻陪他去选的。

骆佳良已经做好饭了,正在洗手洗脸。

他弯下身时,诸航发觉姐夫身上穿的老头衫有点宽大:“姐夫,最近工作是不是很辛苦?” 骆佳良骄傲地笑道:“怎么可能,我有一位少将妹夫,没人敢让我辛苦的。

”这话不假,有一次,全家聚餐,骆佳良临时加班,卓绍华开车过去接他。

卓绍华也是直接从单位过来,身上穿着制服呢。

进大门时,和保安打了声招呼。

第二天,这事就传开了。

从那以后,用骆佳良的话说,他现在是货真价实的办公室主任,只负责安排安排事务,其他就是喝喝茶看看报纸,一到点就去接诸盈下班,不知多轻松。

“姐夫看上去瘦了。

”诸航说道。

“不会吧,下周我们局例行体检,我称下体重就知道了。

” 诸航点点头。

两人把饭菜端上桌,外面,雨下得天昏地暗。

骆佳良的婴儿营养餐,帆帆特别捧场,喂了一小碗,说还要。

那小肚子都挺起来了,诸盈不敢多喂。

又盛了一点,给了他一把小匙,哄着他自己学着吃。

第一匙,饭大半撒在桌上,梓然扑哧笑出了声。

帆帆歪着脑袋,乌黑乌黑的眼睛定定看着梓然。

梓然夸张地夹菜、吃饭,嘴巴砸得吧叽吧叽。

帆帆用力地又挑了一匙饭,差点把碗打翻。

梓然笑得更响了。

帆帆嘴巴一扁,委屈地看诸盈。

诸盈柔声哄着,假装责备梓然,抓着他的手,示范了一次。

第三次,帆帆把一匙饭安全地送入了嘴巴。

帆帆看着梓然,眼睛笑成了弯月牙。

结果是,他把碗中的饭又吃光了,还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骆佳良怕他不消化,牵着小手在屋中散了好一会儿步,又给他洗了个澡,这才抱着他去卧室午睡。

诸航和诸盈一起洗的碗,梓然也给逼着上了床。

雷阵雨,来势凶猛,去得也快。

外面又是艳阳万丈,无风无云,蓝色的天空下,知了在树梢间欢叫。

“姐,我请三个小时的假。

”把碗抹尽放进柜中,诸航陪着笑,皮皮地抱住了诸盈。

诸盈脸仍沉着:“去哪?” 诸航撅起嘴:“帮小艾请证婚人。

” “你面子很大?” “呵呵,我脸皮比较厚。

” 诸盈气乐了:“你还真有自知之明,去吧,帆帆我会带着,路上不要着急。

” “我就知道姐姐最好!” “那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诸航做了个求饶的表情,不等诸盈说话,逃了。

她朝公交站台走去,等车,上车,用手紧抓住扶手。

有座,可她喜欢这么站着。

窗玻璃中映着自己模糊的身影,诸航对着身影郁闷地撇了撇嘴。

站在驰骋公司门前,诸航心情算不上好。

楼还是那幢楼,头还是那个头,但是已感觉大不相同。

大楼整体换了玻璃幕墙,蓝幽幽的,神秘又典雅。

门口多了几盏高大的灯树。

树叶、花瓣,晶莹剔透,不沾一丝尘埃。

原先看大门的半百老头换成了戴贝雷帽的帅哥,朝诸航轻轻颔首,笑容迷人:“下午好!” 诸航还没来及回应,又有一美女迎上来:“有什么需要我帮助吗,小姐?”八颗洁白的贝齿,笑容绝不职业化,仿佛你是她多年不见的闺蜜。

宾至如归,诸航就想到这四个字。

得知诸航找马帅,又没预约,美女一点都没变脸,问了诸航的名字,打了通电话。

然后,微笑地把诸航一路送到马帅的办公室前,并轻轻敲了下门。

马帅热情地伸出双手,与诸航相握。

“首长没陪你过来?”马帅朝外瞄了一眼。

他没有回到他宽大的办公桌后,而是与诸航面对面地落座。

诸航不露声色打量马帅:“嗯!”这匹马很深沉,毫不惊讶于她的突然来访。

“听小艾说,你生了位小首长,恭喜,恭喜!”马帅抱拳作揖。

哬,小首长!诸航心中暗潮汹涌,小艾现在和马帅已经到了无话不谈的份上吗?她假假地笑了笑:“马总对我家小艾不错呢!” “应该的,她是你朋友。

”马帅按铃,让秘书送两杯咖啡进来。

“啊,原来是我的面子。

”诸航醒悟地瞪大了眼。

“不然你以为?”马帅朝后撸了下头发,和蔼可亲。

“我以为是小艾表现杰出,马总惜才。

” 马帅哈哈大笑:“小艾是个可爱的姑娘,我很珍惜。

” 诸航也笑:“不止可爱,还单纯呢,要是谁欺负了我家小艾,我可不答应。

” “怎么个不答应法?”马帅来了兴趣。

诸航朝前探了探身:“据说公司里升职加薪都有什么潜规则,假如马总对小艾有个啥,黑了驰骋的官网这太小儿科,在马总的手机、座机里装个窃听软件,太低能,嗯,头疼了,做什么才有挑战性呢……” 马帅拧着眉站起来,不出声地绕到办公桌后,又走到茶几前。

咖啡的香气悠悠地散了一屋。

诸航全身的细胞都警觉地张开,她猜对了,这匹马对小艾真的存在着非分之想! 马帅咳了两声,复又坐下,笑笑,直呼诸航的名字:“知道吗,诸航,你家首长将你护得很好,于是你对职场理解得如此浅薄。

职场,不比娱乐圈,潜规则有,但还是需要凭本事讲话。

大灰狼是坏,小红帽就是等闲之辈?我和你说实话,小艾,在游戏美工这行,中规中矩,没什么个性,最多是基本功扎实。

像这样的人,每年都能招一大批。

我给她机会,每年都有适度调薪,受了同事的委屈,适时对她安慰,不着痕迹地在人前维护她,新项目下来,指名她参与,满足她小小的成就感。

小艾,不是读书时的小女生,她识得社会的艰辛。

我所做的这些,她那位师兄能给吗?爱情,是一场风花雪月的事,不能当饭吃。

想活着,并且活得好,你就得食人间烟火低下高贵的头。

我尊重并爱护小艾,她对我有好感、依赖我,这不是一件顺其自然的事吗!” “你仗着手中的一点小权,挖坑让小艾跳。

”诸航被马帅说得汗毛直竖。

马帅平静地看着诸航:“我发觉真正天真的人是你。

” 诸航脸慢慢白了。

“我要是稍微放任一点,就不是今天这个局面。

这就是现实,良禽择木而栖。

小艾仍然爱着师兄,但这份爱在一天天的奔波中发生了化学变化,它被溶解了、变质了。

现在,我在小艾面前,还是扮演着好兄长、好上司,她享受着,也没逾矩。

你要点醒她吗?”马帅冷酷地说道。

“我要让小艾换份工作。

” 马帅失笑:“我没意见,但我想她不会听你的,反倒会破坏你们之间的友谊。

我对她做过什么呢?” 诸航大口大口地呼吸,胸口堵得难受。

“其实小艾非常非常幸运,”马帅意味深长地闭了下眼,缓慢说道:“我还不至于蠢得动她。

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一个目的。

” 诸航一动不动。

“给驰骋再写个游戏吧!” 奸商! 诸航进了地铁口,拳头都是握着的。

她讨厌被要挟的感觉,却又无力抵抗!地铁进站了,人群向前挪动。

鼻息间都是人体的汗臭味,诸航环顾四周,每个人的表情都是麻木不仁的。

在北京工作的外地人,戏称自己为北漂。

这座城市拥挤,气候干燥,消费昂贵,最美的时光只有短暂的几天,但是,这里机会多。

他们在梦中怀念家乡的风光、餐桌上的美味,醒来后,继续在这座城中打拼。

他们有想过爱情吗? 在他们脸上,诸航找不着。

爱情,是锦绣上的繁花,可仰望,却不敢触摸。

难得和卓绍华一起看个电视,剧中的男女主人公青梅竹马,最后终成眷属。

她想到了小艾,眼露羡慕。

首长把帆帆抱过来,对她说,恋爱谈个七八年,什么样的剧本也写不出新意了,还是我们好。

帆帆在一边点着头,逗得她捧腹大笑。

每个人都是特别的,每份爱情都是不可复制的。

小艾和师兄的婚礼会如期举行,马帅允诺为他们证婚。

在婚礼上,当他问小艾愿不愿意嫁给师兄时,小艾说不定会喜极而泣。

但这又怎样呢,婚姻不是有情人终成眷属,而是到了合适的年龄,你对社会、对家人的一个交待。

诸航随着人流出去,突然想给卓绍华打个电话。

关机中!首长一定是在开会,诸航合上手机,抬起头,愣住了。

她怎么上了地铁,来到了北航? 隔着围墙,听到里面有人在踢足球。

现在,各大学院也开始抓经济,假期里举办各式各样的培训班来增加收入。

北航校门口人来人往,没有假日的冷清。

诸航犹豫了两秒,也走了进去,保安斜过来一眼,都没要登记。

没有目的地乱转,走着走着,就到了女生宿舍楼下。

和宁檬、小艾住过的宿舍,抬眼就能看到。

绛红色的砖房,线条简单直白。

窗户关着,晾晒衣服的铁架生了锈,楼下的银杏树叶在下午的阳光下翻卷着,发出“刷刷”声。

诸航和宁檬一直都说小艾是个小孩子,现在她当然不算是坏孩子,只是有点变了,这就是长大的代价吧!诸航无由地觉得伤感。

转身离开,绕过餐厅、礼堂,前面是体育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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