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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与君离别后,何日君再来(2/5)

吧,现在走,还能落个情谊,以后都在圈里混,总能念个旧帮个忙,反正山水有相逢。

&rdquo &ldquo哪儿那么多山水有相逢!&rdquo郝泽宇狠命地捶向车窗,手上的关节处渐渐洇出了血。

&ldquo干吗呢祖宗!&rdquo老牛眼疾手快地掏出了纸巾,要给他止血,他却把老牛推开,眼眶发红。

&ldquo我就知道,只要我喜欢的人,都会离开我!&rdquo郝泽宇打开车门跳了下去,我急忙下车去追,谁知道他又跑了回来,仿佛乞食的小狗一样,脸上带着巴结的笑容,&ldquo福子,如果我不当演员了,我把刚才所有的话都收回来,我&hellip&hellip&rdquo他磕磕巴巴地说,掏出两张纸片递过来,&ldquo我还有这个,我们不必分手吧?嗯?&rdquo 我低头看,是那两张有求必应票,我接过来,几下就撕得粉碎。

&ldquo你干什么!&rdquo郝泽宇大叫一声,发疯一样地蹲在地上捡着纸片,要拼回原样。

然而一阵风吹过,所有的碎片随风飘远,他尖叫着去追,却什么都没有抓到。

我望着他的脸:&ldquo现在没有了,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了。

&rdquo 郝泽宇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到最后,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眼泪终于决堤,他咬住自己的拳头,阻止哭泣的声音。

&ldquo我就不该相信,有人会爱上我!&rdquo他狠狠抛下这样一句话,跌跌撞撞地走了。

我怔怔地盯着他的背影,所有的思绪都停了下来,这一刻,我真的疲倦到了极点。

过了一会儿,我说:&ldquo老牛,你叫司机过来,把他接上,这儿离市区远。

&rdquo 老牛骂道:&ldquo真够狠的,你就不能再给他一个机会吗?其实你压根儿没有刚才说的那么硬气,你还爱他,是吧?&rdquo &ldquo他生下来就是要成为别人的梦,三亿少女的梦,三亿基佬的梦,三亿大妈的梦,无论是哪种梦,他本人的女朋友,角色设置都不应该是一只猪。

我是猪没事儿,我接受,但我不能再继续异想天开下去。

爸已经不在了,我得留着这条命,好好照顾我妈,我不敢再让我的人生出现任何差错了。

&rdquo 我看着老牛,从他硬要塞那几个小鲜肉进组开始,我就隐约预感到他或许是在为自己铺一条后路,所以,当他说出要离开的决定,我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但我还是忍不住问他:&ldquo你为什么也要挑在这个时间说?&rdquo &ldquo怎么,又不忍心了?&rdquo 我垂下眼,摇了摇头:&ldquo挺好的。

真正的大明星就应该六亲不认,我们现在充其量是长在他人生上的瘤,早晚要割掉的。

两个一起割,说不定会让他更清醒,以后的路才能更好走。

&rdquo &ldquo你还是没回答我的问题。

&rdquo老牛瞟我一眼,&ldquo你是不是还爱他?&rdquo 我沉默了很久,缓慢地喘了口气,终于艰涩地开口,&ldquo我爱他,但截止在我问出能不能不再当明星那个问题之前。

那个问题,就是我给我们之间的最后一个机会。

他没有选择我,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rdquo我顿了顿,&ldquo那一刻之后的我,只剩下恨。

甚至于爱情,对我来说,都是这个世界上最可耻的东西。

&rdquo 我说得咬牙切齿,似乎想提醒自己,这份恨是实实在在的。

但我明白,我恨的是只要一看见他,我就会想起那个肮脏的自己。

我恨那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自己,那个曾以为只要瘦下来人生就会完美的自己。

我恨那么爱着他的我自己,我恨那个以为世界上真有人会为了我放弃一切的自己。

我们同时沉默了很久,谁都没有再说话。

我开门下车,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对老牛笑。

&ldquo真巧,今天,是倒计时的最后一天。

&rdquo 老牛一脸困惑地看着我。

我朝他挥挥手,转身离开,心里却想:连老天都帮在我们分手,我还有什么可不甘的;什么爱情,都是幻觉。

福子,你本就不该相信有人会爱你。

〔二〕 鸡贼可真算是忠犬,爸火化后,它仿佛明白了什么,开始绝食,我们只好送它去宠物医院打点滴。

晚上,我把我妈送去小松子家住。

我跟她说,我还是回去,想跟爸最后在家住一晚。

妈看了我一眼,&ldquo你不会动了什么歪念头吧?&rdquo 我笑说:&ldquo您可真看得起我,我要真有那骨气,就不是我了。

&rdquo 回家后,我躺在爸妈的床上,枕头上还隐约留着点儿爸的味道,让我特别有安全感。

很快,我睡着了。

梦里面,我在拼那两张被我撕碎了的&ldquo有求必应票&rdquo,拼好了,却又被风吹散,我只好再次东奔西跑地找碎片。

如此反复几次,我在梦里也很累,突然有个声音说,别拼了,没用了。

我醒过来,看着姥姥躺在我身边。

我眼睛一湿,嘴里却没好话:&ldquo你这老太太真没用,成天跟我扯皮,你女婿要出事儿,你也不来提个醒。

&rdquo 姥姥说,她也想来啊,但我脖子上那块玉佩,不让她过来。

现在玉佩没了,她才重新回来。

我坐起来四处看,屋子里只有姥姥,和那只崭新的骨灰盒。

我问:&ldquo爸呢?爸怎么没来。

&rdquo &ldquo你爸也想来见你,但他来不了,不要等了,让他走吧。

&rdquo姥姥笑呵呵地起身,&ldquo我以后也不能来了,大福子,你好好的。

&rdquo 我连忙爬起来想追姥姥,我想问,为什么爸来不了?为什么你也不来了?你们要去哪儿?谁知,仓促中反而摔到了床下。

这一摔,我真正地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趴在地上,阳光明晃晃地照着我的眼。

疼痛感散去后,我终于意识到,所有人都离开我了。

以后,我只能靠我自己了。

我抱着骨灰盒,回到小松子家。

妈一宿没睡,小松子枕着妈的腿,睡得直打呼噜。

电视还开着,只不过调了静音,妈入神地盯着看。

我走过去,坐下来。

妈看我一眼,说:&ldquo房子过户了,全款,一千多万,你说他们外地人怎么这么有钱,有钱真好。

哎,你先拿个靠垫给他枕上,我腿都被压麻了。

&rdquo我依言用靠垫把我妈的腿换出来,小松子睡得也死,翻了翻身,继续打呼噜。

妈伸手把我放在沙发上的骨灰盒拿过去抱在怀里,像是捧着宝贝,掂了掂,继续说:&ldquo我跟小松子商量好了,钱分两份,一份留给你,另一份我拿着,我要出去玩。

&rdquo &ldquo您去哪儿啊?&rdquo &ldquo去海边啊,生你那年,你爸就说要带我去看海,可我们这一辈子只去过北海,没见过真正的海。

现在,有钱了,也有时间了,我带他去看看海。

&rdquo &ldquo那让小松子陪你去吧。

&rdquo &ldquo你呢?&rdquo &ldquo我得工作,我要让你过上好日子。

&rdquo 妈笑了:&ldquo你得让自己过上好日子,别太怪自己,妈那一巴掌,已经怪过你了。

&rdquo 我低头不语。

妈又说:&ldquo当然,我说这话也没用,你得自己想明白了,人活着,就得守活着的规矩。

&rdquo 小松子突然哼哼了一声,嚎起了梦话,&ldquo爸,你放心吧,妈和福子,我都会照顾好&hellip&hellip&rdquo 我们母女俩欣赏了一会儿小松子的睡相,妈说,儿子真好看,随后却掉了泪。

我给妈擦眼泪:&ldquo咱俩都守着活着的规矩,好好活,你还得看小松子的孩子呢。

&rdquo &ldquo那你呢?&rdquo 我笑了。

我想说很多,想跟她喊很多励志口号。

但开口时,却只是说:&ldquo我还是好好工作吧。

&rdquo 〔三〕 我的脑子从未如此清晰,目前摆在我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一是去老牛那儿复工,二是选择其他工作。

考虑了十分钟后,第一个被我内部否决了。

一旦没出路就投靠老牛,老牛有什么义务要帮我兜底呢?上辈子是红十字会出身?何况他已经找到新的宣传总监和董恩的经纪人了,我再没皮没脸地跑去,这不给他添麻烦吗? 还是选择第二个吧,新工作新上司新祖宗,宛若新生。

好歹我也是牛美丽娱乐有限公司的前任宣传总监,也做出过&ldquo新一代翘臀王&rdquo董恩这样的成功案例呢。

然而我低估了如今的就业环境,一连碰了好几次钉子。

某次面试时,那个心善的HR委婉地暗示我,&ldquo我们的宣传团队,年纪最大的一个也是1991年的了。

&rdquo 其实我能理解,这个圈子更新换代实在太快,粉丝的口味又一天一个样儿,团队必须年轻化,思维必须紧跟当下的流行趋势。

但同时也觉得委屈: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跟不上潮流呢?做董恩的时候,我也是一枚时代的弄潮儿啊。

所以一下子能找到的,只是一堆初级文案工作。

可我再怎么样,也实在没法儿觍着脸跟刚毕业找实习的小孩抢这岗位。

最终,一个网红找我当经纪人,我做了28天,快到发工资的时候,她把我开掉了,理由嫌我不够细心,没随身带紧急避孕药。

我倒是也不难过,以她的名义在网上发了一些约炮信息。

面对她漫天的花边新闻,我真是心花怒放。

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时刻,白莲花经纪人打来电话,问我愿不愿意给花姐当宣传。

愿意,让白莲花天天给我扣一脑门子麻酱,我也愿意。

然而白莲花忘记了我,也许因为我瘦了,也许因为我剪短了头发。

但无论如何,再见到她,我感慨万千,一时哽噎,说:&ldquo花姐,你真的改变了我的人生。

&rdquo 是,如果不是对她的采访,我也不会扣她一脑门子麻酱,被踹出时尚杂志;后来也就不能认识郝泽宇,又跑去跟他工作;我也不会瘦成这样,爸也不会死&hellip&hellip行了,打住吧,再这么联想下去,1979年的春天,那位老人也没在南海画上一个圈呢。

所以我把这些话咽进肚子里,只是擦擦眼泪,昧着良心说,花姐是我的人生偶像,能给您工作,是我们家族的荣光。

上了年纪的白莲花十分受用这一套,在某次撞见我加班到深夜后,对我赞不绝口,赐予我一支她用了半管的高级眼霜,让我治治我的黑眼圈。

然而我知道,治疗黑眼圈最好的方式是充足的睡眠,但我睡不着。

一觉到天亮的安稳睡眠,跟减掉的肥肉一样远离了我。

地铁是我唯一能睡得着的地方。

我经常会加班到晚上八点,然后坐上一班地铁,在车上睡一觉,直到末班地铁的列车员叫我下车。

出了地铁站,拦辆出租车回家,然后坐在窗口抽烟,看着夜空从深蓝变成浅蓝,赶在健身房开门时,去健身房跑上一千米,再去上班。

我的生活已经变成了循环的地铁2号线,好在有这份工作,可以冲淡这一切的无聊。

工作了一个月,我渐渐摸清了身边的人事关系。

白莲花像所有功成名就的老牌明星一样,肥水不流外人田,弟弟是宣传总监,弟妹是经纪人,他俩都是半路起家,这几年给白莲花捅了不少娄子。

于是趁着弟妹怀孕,白莲花赶紧挖来现在的大经纪人安雯。

安雯来时,也带了自己的团队,所以白莲花这儿分两派,安雯一派,花弟一派,两拨人平时相处起来,毫无疑问是面和心不合。

可怜我是安雯招来的,还要在花弟手下干活儿,两面不讨好。

安雯也是个胖女孩,倒是挺好说话的。

有次闲聊时,我问她:&ldquo你看过《甄嬛传》第一集吗?皇后赏给华妃一个宫女,没几天就被周宁海给扔井里了,那宫女恰好也叫福子,你说跟我现在的状况多像,说不定哪天我就被花弟弄死了。

&rdquo她但笑不语,我又问她:&ldquo在我之前,你应该送了好多&lsquo宫女&rsquo到花弟宫里,目前就剩我一个大福子还苟且偷生呢吧?&rdquo &ldquo苦了你了福子姐,他要不走,你一直得这样,我也没办法帮你。

&rdquo她这话说得赤裸裸,希望我是个二百五,直接跟花弟起刺儿。

其实倒也不是不行,但我很清楚,安雯和花弟最多是二老板三老板,即使拿我当枪使,我也不能随便开火,总得一枪放到关键的地方。

机会终于来了。

花姐当制作人,拍了一部电影,上映在即,需要筹备一场新片发布会。

这是个油水很多的活儿,我的顶头上司花弟当然自己揽着不放,我也乐得清闲,哪想着花弟心粗,把邀请函的日期搞错了。

眼看发布会就要开始了,媒体区愣是没来几个记者,花姐东北老娘们的脾气犯了,眉毛一竖跟花弟大吵一架,花弟觉得没面子,扔下这烂摊子,自己跑了。

大家一片愁云惨淡,臊眉耷眼地收拾东西,准备散了。

我拦住白莲花,&ldquo姐,这不行,钱都花出去了,就是扔水里,咱们也得听个响儿啊。

这样,您和几个主演打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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