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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时近年末。
塔野的公司在二十九号举行年终收工仪式,从翌日三十号到元月四号放年假。
不过,由于五号是星期天,所以实际上新年开工是从六号星期一开始。
从十二月三十号到元月五号,有整整一周的年假。
塔野打算二十九号工作一结束就乘坐傍晚的航班回东京。
虽说从六月起经过半年已经适应札幌的生活,可独自在公寓里过年假简直不可想象。
尽管平均每月都能回一次东京,但彻底放下工作休假一周尚属首次。
他决心在家里无所事事地过个冬眠年假。
在年终收工的二十九号前夕,塔野回到公寓开始为明天下班后直接踏上归途准备行装。
电话铃声响起,时间是十一点钟。
这么晚了是谁打来的电话呢?他拿起听筒,是绘梨子。
“怎么是你呀!” 从上个月去GOGOBAR送她回家后,已经近一个月没有会面。
当然,虽说是没有会面,但毕竟去过几次绘梨子的酒吧,还打过电话,就在一周之前也才去过“可乐必可乐”。
因此,准确地讲,没有会面指的是没有单独相聚。
虽然塔野去过几次“可乐必可乐”,但绘梨子依然只是应景地招呼几句,从不搭理塔野的邀约。
尽管塔野招呼说“我送你回家吧”,她也是冷淡地回答“我跟妈妈桑一起回”。
她这样回应令塔野无话可说,一流商贸分公司经理的身份和四十五岁的年龄毕竟会造成阻碍。
而且,由于在店里隔着吧台,交谈起来实在不方便。
他抓住绘梨子来到面前的机会搭话,却又顾忌周围人偷听而难以镇定自若。
总而言之,绘梨子对塔野的态度虽不至于冷酷无情,但也几乎没有热度,与接待普通顾客没有两样。
坦率地讲,塔野对此颇为不满。
双方至少也是曾经一度以身相许的关系,对于这样的伙伴,即便是在店里,却以普通顾客相待,这样的态度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难道她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吗?难道她只是因为喝醉酒而稀里糊涂地以身相许吗? 尽管如此,塔野最初还自以为是地想,绘梨子是因为对自己以身相许感到难为情,所以才采取那种冷淡态度,但近来他已不再那样想当然了。
他开始劝导自己,绘梨子就算是良家女大学生,顶多也就是个喜欢吃喝玩乐的放荡女孩。
作出如此定论之后,塔野已经开始放弃希望。
然而就在此时,对方打来了电话。
“我打电话就不行吗?” “哦,那倒不是。
” 塔野虽然心里想的是“那种女人随她去吧”,可是听到对方的声音嘴上却不由自主地温情脉脉。
“叔叔上次说要去东京对吧?什么时候?” 绘梨子好像喝酒了,说话舌头发硬而且有些慵懒。
“明天呀。
” “真的吗?” “傍晚的航班。
” “哎,把绘梨子带上吧?” “把你带上?你上次不是说新年假期不回去吗?” “可我现在想回了嘛,我要跟叔叔一起回哦!” “现在你在哪儿?” 谈话内容暂且不论,塔野特别介意绘梨子打电话的场所。
如果是在酒吧的话,妈妈桑和顾客就会听到她要跟自己同行回京。
可是,绘梨子似乎对此毫不在意。
“在店里啊!”绘梨子满不在乎地答道。
听筒中传出顾客们的嘈杂声和音乐声,绘梨子的声音被淹没其中,或许不会被别人听到,但她还是嗓门过大。
“去倒是可以,可明天你真能走吗?” “能走啊,哎,再买一张票吧!” 原来她要跟自己同行是想蹭一张去东京的机票……塔野顿时感到扫兴,不过带绘梨子一起享受空中旅行倒也不坏。
“那倒也行,可现在未必买得到。
” “不会有问题啦,一张机票对叔叔来说简直易如反掌嘛!” 确实如此,塔野的公司是航空公司的重要主顾,虽说眼下正是年终客流高峰,但区区一张机票或许会有办法入手。
“那我就先问问看,要不你明天上午十点左右给我公司打电话吧!” “一定的啦!” 此前多次叫她打电话都置之不理,可到了这种时候却说“一定的啦”,真是个势利眼的丫头!不过,塔野依然恨不起来。
“那就这样吧。
” 绘梨子像是目的达到,准备挂断电话。
“哎,等一下嘛!”塔野慌忙换了只手拿听筒,“你快下班了吧?下班后来这儿吧。
” “不行。
” “为什么?” “反正明天要一起嘛!” 电话就此挂断。
“明天一起”是什么意思?坐飞机肯定是在一起。
想到这里塔野满怀期待。
二 飞机从千岁机场出发,时间是下午五点三十分。
塔野在一个半小时前即四点时去公园大酒店前厅等候绘梨子。
他自己先前订的航班是四点三十分,虽然没能追加成功,但最终确保拿到了下一个航班的两张机票。
若是前一个航班即可在六点左右抵达羽田机场,然后走高速公路,到达位于目黑区的塔野家正好是在七点钟,好歹还能赶上晚餐。
可如果乘坐这个航班的话,即使再快也只能在八点钟到达,晚餐就赶不上了。
由于事先已向家里告知今天回京,所以大家都会等他共进晚餐。
可他在临行前却突然变卦故意选乘晚一班飞机,因而可谓罪孽深重。
不过,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与绘梨子同享空中旅行乐趣比团圆家宴更具魅力。
虽说如此,倘若因此而遭遇事故可就没脸见人了——塔野于心有愧,禁不住总往坏处胡思乱想。
第二天,绘梨子比约定时刻晚十分钟出现了。
她依然穿着那件深咖色鹿皮短大衣和同色调的绑带长筒靴,说到携带物品,也就是个稍大的挎包而已。
“其他行李呢?” “Nothing!” 也不知她预定住几天,不过确实轻装到了极致。
“走吧!” 塔野在跟绘梨子走出酒店时不禁有些难为情,因为他感到自己的中年形象与绘梨子那过于年轻靓丽的风采不太搭调。
两人直接在酒店门口拦了出租车驶往千岁机场。
一周前下过雪后持续晴天,前往千岁的车道又露出柏油路面。
“你家在哪儿?” “自由之丘。
” “那离我家挺近呀。
” 从目黑大街可以直通自由之丘。
“你家里知道你要回去吧?” “不知道。
” “你怎么不打招呼呢?” “我要给他们一个惊喜嘛!” 依旧是个麻烦女孩。
塔野看了看她那微微上翘的鼻尖。
到达机场是在起飞前二十分钟,候机楼二层大厅已经开始登机。
塔野让绘梨子坐在与他并排的靠窗座位上。
“我本来打算跟妈妈一起去东京的。
”绘梨子接过乘务员递来的毛巾卷擦着手说道。
“‘妈妈’就是‘可乐必可乐’那个?” “是啊,我打算跟她一起去,然后帮她把我爸拽出来!” “你可别搞那种恶作剧哦!” “不是恶作剧呀。
就说叔叔吧,在想见我的时候如果女儿巧妙帮忙搭桥,一定会很高兴吧?” 塔野可从未想过这种事情。
实际上,要是让女儿做出那种事情,做父亲的自己就会威信扫地。
“我就免了吧,恋爱还是该让当事人自己去处理嘛。
” “不过,有种人不牵线搭桥就一事无成呢。
” “你父亲就是那种类型吗?” “‘可乐必可乐’的妈妈桑也是哦!” “不管怎么讲,他俩都是大人了,你就不必事事多嘴了吧?” “可是,我一看到他俩就觉得他们总是顾虑重重、裹足不前!” 看到大人们的恋爱,绘梨子或许会对他们磨磨蹭蹭的做法急不可耐。
不过,即便如此,她那样做也未免太多管闲事。
“你倒不如考虑一下自己的事情更好吧?” “我有考虑呀,我不是乖乖地跟叔叔一起来了吗?” “跟我一起来就是你考虑的结果吗?” “是呀,我就是因为喜欢叔叔才一起来的嘛。
” 塔野对绘梨子刮目相看。
是真情吐露还是信口开河?如此重要的表白她却说得那么漫不经心。
飞机好像来到主跑道一端,舱外已是夜色笼罩,航站楼灯光浮现在前方黑暗中。
过了片刻,发动机轰鸣声加剧,飞机开始助跑,灯光迅速向后掠去,机身在轻微晃动之后腾空而起。
绘梨子朝窗下张望。
整个机舱开始倾斜并穿过云层,只见远方天空仿佛燃烧般火红,那是晚霞返照留在天边。
“你在东京待到什么时候?”塔野在霞光晚照中问道。
“还不知道呢,也许待到十号吧。
” “假期要做些什么呢?” “做些什么?跟朋友聚会,看看电视,跟我妈斗嘴……” “我要待到五号,想跟你在东京见一面。
” “好的!” 绘梨子的简单回答令塔野感到意外,他顿时勇气倍增。
“那就告诉我你住所的电话号码吧!” “自由之丘,793……”绘梨子说出了电话号码,“我给叔叔打电话吧?” “好,也许那样更好。
” 塔野虽然刹那间想起妻子的面孔,但又觉得如果自己给绘梨子家打电话被她父母接听反倒更可能惹出麻烦。
塔野说出自家电话号码,绘梨子就记在了红皮手册上。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在三号以后。
” 塔野家正月三号以前会有客人来访。
“明白啦!” 绘梨子点点头,又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叔叔回去就是一家之主吧?” “是啊,奇怪吗?” “不奇怪。
”绘梨子摇摇头,“谁都不会想到叔叔跟我约会吧?” 绘梨子说罢莞尔一笑。
东京的正月温暖如春,而电视报道说,札幌从塔野他们离开的第二天开始下雪,在新雪中迎来了正月。
元旦的上午,塔野照例去明治神宫进行新年初次参拜。
由于从孩提时代起就年年不缺,所以如果中断心里总是不踏实。
妻子和女儿也是固定在元旦参拜,她们穿上和服正装打扮一番跟着塔野。
塔野夹在妻子和女儿中间走在石子路上,心里想着绘梨子现在怎么样了。
绘梨子比身旁的久美子大一岁,而自己正在跟与女儿年龄相仿的姑娘上演爱情戏码,塔野想到这里顿时羞愧难当,甚至自责罪孽深重,只是想想都会浑身发紧。
中午过后,塔野从神社回到家里,换上西装就去总经理和岩濑专务家拜年。
这也是十年来持续不变的惯例。
在岩濑专务家里,塔野受到了奚落: “‘札独族’生活有各种各样的乐趣吧?” “哪里,都是苦不堪言的事情。
”塔野温顺地答道。
实际上,他跟绘梨子交往依然未能抓住对方,苦恼确实比乐趣更多。
外出两小时后回家,时间已过八点。
由于一号整天外出,所以二号就一直待在家里。
时过正午,两个部下和由塔野做媒的员工夫妻来访,十二铺席的客厅就坐满了。
塔野的“札独族”生活在这里也成了热门话题,由于妻子在场,所以塔野最后还加上一句“我已经受够了,真想赶快回来”。
客人们到了傍晚总算告辞离开,只留下住在附近的妻弟,这时电话铃响了。
“是找爸爸的电话哦!” 久美子用手在耳边做了个听电话的动作。
“是谁打来的?” “行啦,快接电话吧!” 塔野放下刚刚端起的酒盅出去,电话是绘梨子打来的。
“叔叔,刚才接电话的是你们家千金吧?” “嗯,啊……” 塔野感到十分意外,一时支支吾吾。
“感觉很好哦!” “是吗?” “哎,现在能见面吗?” “现在……” 塔野看看表,时间是五点半。
预定接下来要跟妻弟共进晚餐,然后一起玩久违的扑克牌游戏。
“不是说好明天见面吗?” “我预定明天去志贺高原玩三天。
” “怎么会这样……” 这样的话,在塔野逗留东京期间就没机会见面了。
“我就在新宿区的广场酒店,叔叔来这儿很近的吧?” “可是……” 尽管塔野确实想见绘梨子,但因为家人都期待与他共度新年团圆夜,所以很难当即应允。
“有客人吗?” “哦,那倒没关系。
” 对于妻弟只需说声“我出去一趟”即可,可对妻子和女儿又该怎样解释呢?这是个问题。
“我穿和服了呢!”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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