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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便问了,好吧,你一定要走,我也是无法强留,你下次再来,可一定要到你任伯伯家里住几天啊!” 宫锦云如释重负,连忙说道:“一定,一定。
下次我和家父一同来拜访老伯。
” 任天吾道:“好,那我不送你了。
”忽地好像想起一事,宫锦云已经转过身子走了几步,他又追上去说道:“贤侄女,你在路上可得多点小心。
令尊在中原的故交固然不少,但仇家也是很多。
你可不能让人知道你是黑风岛主的女儿。
” 宫锦云道:“多谢任伯伯提醒,我会当心的。
”心里则在想道:“只要你不和我为难,我还用得着怕谁?” 任天吾竟不与她为难,大出她的意料之外,当下宫锦云就急急忙忙的赶路。
走了一个多时辰,正在就要走出恩寿县境的时候,忽听得树林里响起几声口哨,突然有三个汉子跳了出来,在山路上截住了她。
宫锦云冷笑道:“你们要做没本钱的买卖,那可是找错人了。
” 为首的那个汉子哈哈笑道:“我们要找的人正是你!”第二个汉子说道:“你这小丫头倒是有点眼力,说得不错,我们是做没本钱的买卖的。
不过,这次我们可不是要抢东西,是要抢人!” 第三个跟着说道:“黑风岛主我奈何不了,他的女儿碰上了我,我可是非得给她一点厉害尝尝不可啦!你不必说谎了,我们已经知道你是黑风岛主的女儿!” 任天吾刚提醒她提防父亲的仇家,仇家果然就出现了。
宫锦云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心里想道:“哪里有这样凑巧的事?哼,莫非就是任天吾使他们来和我为难的?哼,只要任天吾不敢露面,我倒要试试他们的本领!”心念未已,那三个人已是对她采取了包围的态势。
宫锦云冷笑道:“我何须说谎,不错,我的父亲就是黑风岛主,你们想要怎样?来吧!” 为首的那个汉子纵声笑道:“黑风岛主与我们仇深似海,但我们拿了他的女儿,也不会怎样为难她,只是要她做我们三个人的小老婆!” 宫锦云几曾受过人家这样侮辱,大怒之下,斥道:“放你的狗臭屁!”登时就和他们动起手来。
这三个人一个使鞭,一个使力,一个只凭双掌,口里说着粗言秽语,脚步移动,就向宫锦云挤来,包围圈越缩越小。
宫锦云大怒之下,一照面便下杀手,青钢剑扬空一闪,一招“三转法轮”,剑尖刺向使鞭汉子的前胸,招数未老,反手一削,剑锋转削使刀汉子的膝盖,剑柄斜撞,又撞到了空手汉子的小腹。
一招三式,虚实并用,变化迅捷,端的是又快又狠! 宫锦云又气又恼,正要与他们作最后的一拼,拼不过即行自尽。
就在此际,忽听得有人大喝道:“住手!” 出乎宫锦云意料之外,这个人竟是她以为不敢露面的任天吾。
可是三个人却没住手! 任天吾喝道:“我是任天吾,在我的地头决不能容许你们欺负我好友的儿女!” 使鞭的那汉子道:“任先生,我知道你老的大名。
但这件事情,却请恕我不能从命!” 任天吾哼了一声,说道:“看你们的身手,在江湖上大概也不是没有来头的人物,为何以众凌寡,以大欺小?哼,三个男子汉,欺负一个小姑娘,不害臊吗?莫说这位宫姑娘是我好友的女儿,即使是个闲人,我也决不能容许你们如此胡作非为!” 使刀的那个汉子道:“任先生有所不知,黑风岛主与我们仇深似海,我们打不过他,只能向他的女儿报仇了。
” 空手的那个汉子道:“江湖上固然是要讲义气两字,但也该分个黑白是非。
任老先生,你若一定要帮你的朋友,那就尽管动手!我们宁可让你杀了,要我们罢手,却是不能。
” 说到“不能”二字,三人一齐扑上,使长鞭的那个汉子首先打到,一招“枯藤缠树”,鞭梢已是卷着了宫锦云的剑柄,使刀的那个汉子一刀就劈下来。
任天吾早有准备,掌心握着三枚铜钱,一见他们向宫锦云施展杀手,钱镖立即就打出去。
“当”的一声,火花飞溅,第一枚铜钱把钢刀打落,跟着第二枚铜钱打中使长鞭汉子的虎口,当啷声响,长鞭也坠地了。
空手的那个汉子武功最高,接了钱镖,反打回去。
可是却给宫锦云趁着他接发暗器的时候,刷的一剑刺伤了他,在他的左臂划开了一道三寸多长的伤口。
那汉子狠声说道:“我们留得一口气在,此仇终须要报!”交代了这句话,三人拔足就跑。
任天吾朗声说道:“非是我不讲理,须知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若是男子汉大丈夫就该找黑风岛主报仇!好吧,念在你们口口声声说是含冤负屈,我又未曾清楚根由,今日也就暂且不为已甚,让你们走吧!” 任天吾这番做作,倒是很像一个“侠义道”的所为。
但也正由于他太过做作,宫锦云却是不能没有疑心了。
宫锦云心里想道:“莫非这正是他安排下的陷阱,使我坠下陷阱还得感激他的?他既要示恩于我,又不能不放走那三个受他指使的人,所以才有这番做作,冒充得像个凡事要讲道理的侠士。
” 不过宫锦云虽然有此怀疑,自己这条性命毕竟是他救的,在这样情形之下,亦是不能不向他道谢了。
任天吾叹了口气,说道:“贤侄,令尊是我好友,我不该说他坏话。
但他少年时候,的确是有些任性而为,以致到处树敌,结下了不少仇家!” 宫锦云道:“这三个人是什么人,他们口口声声说是和家父有血海深仇,我却未曾听见家父说过。
”正是: 巨猾老奸施诡计,灵心慧质起疑猜。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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