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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雪飞梨花 刀马严令(2/5)

堪截断了那老者的前路。

后面身形稍慢的四人,迳自离他三丈停下,如环般将褐衣老者围在中间。

被围的褐衣老者拿眼斜睨了雪人一眼,晃如无见地转注身前。

他本是个机窍绝顶之人,目光触及那雪人方知他仅仅是个孩子,惊遽之下,心间却灵光倏闪,故有此举。

身外之人看似无心,但他此举无非是不想引起那六人对那孩子的注意,以招至杀身之祸。

但他心中又颇为担心,如今看刻下的阵仗,一场拼杀在所难免,只怕到时那孩子一吓,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到时纵自己想救恐也无暇兼顾,看来这少年是生是死,也只有听天由命,看他的造化了。

一念甫毕,他转身注目身前那皂袍老者,颓然长叹了口气道:“庾谨之,这千里下来,你不辞劳苦自赵、魏一路追下,到了燕国渔阳竟又紧跟不舍,玉龙子不是已经到手了么?” 皂袍老者面色沉寒得如灰朦的天空,口中发出一阵碟碟怪笑,道:“凌重九,你虽然有瞒天过海之能,但也只能骗骗刘浚那等无知匹夫。

当日我与刘浚死鬼到西岭下找到玉龙时却已摔碎,幸得老夫靠捡得的几块碎片一拼,发现竟有一副朱雀与半边白虎,有道是东方苍龙、西方白虎、北极玄武、南方朱雀四相,你身上既然有朱雀与白虎,又岂能没有玄武与苍龙呢,若是老夫猜测得不错的话,你手中应该还有一枚玉龙子,所以当日你才忍心舍弃一枚逃命,不知庾某说的对不对?”言罢,庾谨之仰天一声冷笑,形状得意至极。

“所以你不惜千里追杀,非要得到她不可?” “这个当然!”庾谨之阴声细气地道:“我不但要得到玉龙子,还要帮助你解脱。

” 凌重九这刻反而冷静下来,环扫几人一眼,智深勇沉地道:“就凭你们六个?” “老狗,到死你还敢大言不惭。

不错,就凭我们六个……”庾谨之鹞眼鹰鼻,一脸阴鸷地指点自己身边白裘剑客和其余一个白衣刀客,一个白衣银枪的人,道:“赵王殿下也知道阁下武功高强,担心你虽然中了我的蜮毒,依然有可能逃出生天,而且玉龙子又志在必得,所以就特地派汉国的‘三雪巨擘’来给你送行,临行时赵王已下诏,能杀凌重九献玉龙者,赏千金,封三千户侯,今日三雪巨擘、虎门二杰还有老夫一起出手,你以为你还有生存的机会么?” 凌重九心头一震,面色微变,道:“三雪巨擘?” 庾谨之身旁那中年白裘剑客朗眉一坚,目光一凝,道:“区区‘眠雪上剑’上官绝烟有幸送凌先生一程,荣幸得很……”这人目顾另外两个白衣人,面色一庄,肃然说道:“至于另外两位,他们的名字我不用说,想来你也知道,阁下名震天下,是迄今为止第一个需要我们三雪巨擘一起动手的人,不知你愿意交出玉龙自己了断,还是要我们动手?” 凌重九身后几人不动声色,甚至脸色一点未变,只拿双眼如盯着到口的猎物一般,沉静地盯着凌重九。

但那股不言而喻的阴沉,却犹较庾谨之森冷几分,只看他们相互形似‘丁’字,却将身前形成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铁障。

看来凌重九要想再如一剑破霜风般从此退逸,已断无可能。

凌重九闻言,不禁仰天大笑,那股无言的气势吹得空中雪片纷乱,洪声地道:“‘眠雪上剑’上官绝烟,‘啸雪寒刀’仇远,‘踏雪银枪’马求成?!”凌重九不屑地冷哼一声,脸色倏地转沉,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屑道:“你们只不过是汉国的杀人者,什么‘三雪巨擘,傲睨一切’,带上再高的帽子还不是羯贼的三只鹰犬,为虎作伥,望人乱吠,今日我就送你们三个冷血畜牲到地府作千户侯!”话声甫歇,凌重九倏地陡手攫出了那柄黝木长剑,但见一道灰朦朦的光影,霍的一闪,长剑到手。

三雪巨擘闻言,不禁气得满面通红,双目尽赤,杀机狂炽地暗暗切齿,撕声骂道:“一起上杀了这老狗!”他们和那庾谨之打个招呼,突然振臂而起,凌空翻身,六道人影似乎早有约定,挥刀挺剑同时出手,那股凌厉的气势间不容发。

刹那之间,剑光闪掣,刀影漫空,把个凌重九紧紧罩住。

三柄长剑,一柄寒刀与一杆银枪与庾谨之的一双殷红的肉掌呼啸而至,毒辣异常,显然有一出手就有将凌重九置于死地的打算。

凌重九哪敢怠慢,疾如星火般旋转半身,同时视若无物地傲然一笑,喝道:“狗纵有千百,但又如何能与一头豹子匹敌,今天老夫就替石勒老贼收拾了你们这帮枯鱼病鹤!”但见他清啸一声,人随剑走,化为一道黑练,旋自举至首际凌空一洒,在长空划了一个优美圆弧,凌厉的剑式突然又倏地化作万点寒星,倾力迎上,耳中但闻一阵交击之声,手腕翻处,攻势劲厉,直逼得那袭至的六人眨眼间与他换了五招,人影乍分,突然一滞退开,而上官绝烟但觉手中长剑被猛地一撞,嘶地一声弹回,立定一看,自己那柄青钢剑上竟然被凌重九的木剑击损了一个缺口,吓得他心中一凛,脸上掠过难以置信之色,令人咋舌。

但这六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一散即合。

庾谨之嘿然道了声好,一双肉掌顿时赤红,显然其朱沙掌已有十数载的火候,他疾喝一声,运掌强攻凌重九右肋,上官绝烟挺剑直击凌重九左肩背。

凌重九不待其余四人出手,不退反进,倏地回身长剑一抖,素手经处,但见红光一片,挟着一股旋力呼啸而至。

庾谨之二人换步收掌,快速地抢步一前一后,呼呼地运掌而至,这时其余四人各挺兵刃、运指掌,从左右一拥而上,尤其是马求成的银枪先戳凌重九期门,待他方一晃身,复又一挑,顿时精确地颤出四朵枪花,直罩玹玑等胸腹诸穴,挟着寒光,电舞星驰,其挑刺手法俨然为中土正宗绝学。

凌重九喝了声好,右手挥剑旋身斜斩,倏地已然移身马求成侧左,安然避过其银枪端稍,左掌呼地扣拍欠身,马求成收身后撤一步,紧结着抖手右旋,横格凌重九左掌,并奇袭其气海,凌重九不及后撤,虎门二杰的柯继与连城的两柄长剑挟着一阵龙吟之声。

剑光芒尾,如灵蛇一般,闪电袭至,分刺其左右肩井,‘眠雪上剑’上官绝烟是时也横斩凌重九下盘。

目前这种情形,凌重九大显危殆,说是千钧悬于一发实不为过,就连稍懂点武功的少年也不禁凛然失色。

哪知凌重九也真厉害,但见他提纵躲过上官绝烟的快剑,与此同时,旋身于头顶挥出一轮伞状剑幕,登时将柯继与连城的长剑弹起一尺来高,幸得‘踏雪银枪’马求成知道凌重九内力高神,其剑虽是黝木削就,但也胜似精钢,快速回抽,避过了一招。

七人你来我往,纵高伏低,起落连绵,展眼间双方竟过了二十余招。

虽短短的二十招的光景,但眼前六人俱是天下少见的高手,他们个个武功高绝,但见他们身形错动各施所长,竟然配合得默契无间,六道人影晃然形成了一个径约四丈的天幕,严严实实地将凌重九罩在中间,毫无脱身之机。

对孤身一人的凌重九来说,却无疑于与他们每人过了二十招,如此算来,这刻他已出剑不下百余招,但‘太微剑法’繁浩精深,挥御起来如天上银河倾泻而下,连绵不断,且此套剑法招式轻灵奇绝,大多费不了多少内力,若非如此,恐怕换了任何一个高手,也绝难力敌六大高手百余招而不败。

雪,下得愈来愈紧,七人也斗得愈来愈紧。

凌重九执剑如渊停岳峙,左挥右格素手旋舞,竟也在周身舞就了一道流转周身的剑幕,此剑式乃是他‘太微剑法’中最为精妙绝伦守剑式‘五帝朝元’,取诸四帝自天地四极向中朝拜黄帝之意,剑式自然以中央之黄帝为中心,剑达四方,密无可入。

眼见身外六人往复交击,迅若奔雷,却始终不能击破此式,但凌重九一时也不能隙出六人之攻击圈外,即使他稍作移动,但那六人却始终绕于他周围四丈以内,所过之出,地上厚厚的积雪经七人内力所催,如碎玉般扑散飞卷漫天消逝,地下竟不留寸余。

正当七人斗得正紧,突然…… 西南远处雪尘大起,倏然划空传来一阵急骤马蹄声,那马蹄声渐渐递近,碎雪扑溅之中,一干精骑疾逾脱弩之矢般飞驰倏然而至,但见为首行来了二十余匹健硕的高头大马,为首一人年近四旬,身材高大,修眉朗目,面色冷削,浑身上下裹着件轻韧的软质棉甲,外罩一袭玫瑰紫色斗蓬,但见他足登虎头剑靴,手执马鞭,雕鞍之侧尚挂了一柄四尺来长的长剑,一看即知此人绝非常人,只那身行头打扮,恐怕不是一国之贵胄,也必为江湖中大名鼎鼎之人。

那人身后紧跟着一个背弓,一个束剑两个中年人,看他们健硕魁梧、气宇不凡,显然也是不俗的高手。

三人身后紧随着二十来名身材魁梧的紫衣骑士,看他们个个身背长弓,背负箭弢,侧鞍边挂着长刀铁剑之类的各式兵器。

看他们衣着打扮,既象军旅中人,但气宇又较江湖中的高手剑客丝毫不差,而且这干人必非晋国汉族人,想是来自北方诸国的高手,只不知他们却缘何竟自南边驰来。

一干骑士行到凌重九七人切近,为首之人一拎手中缰绳羁停胯下骏马,随即一扬马鞭,身后诸人见势俱都勒缰驻骑,迳在七人身外十丈处停下。

这干身份不明之人端的是好耐性,好看官,竟一言不发,如同看戏般静立雪中,坐壁上观。

而刻下场中凌重九诸人斗得愈紧,虽俱发现了这群骑士,但这刻双方都在寻求突破,任何一方稍露破绽,必然被对方称机取利,是以七人仅只拿眼角余光扫了那群骑士一眼,复又投入战中,丝毫不能得空拿眼细觑。

凌重九因身在中央,所以有更多的机会看到那些人,一觑之下,正见那首领身后一背束长剑的中年人以手指点自己,向那首领耳边说了几句,那首领闻言似是脸色一震,当即脸上神色连变,望着场中现出一副复杂的表情,眼光迳注定了凌重九看了半晌,复又望了其余六人几眼,转脸似是问那两人。

不刻那人沉冷一笑,向身后诸人说了几句,接着素手一挥,那二十余名紫衣武士顿时策马分为四部,每部五、六人分别行到凌重九七人身外四个方向的十三、四丈处,驻马停好,各自取了副连珠弩箭对准场中七人。

但他们并不发射,因为这刻七人斗得正猛,以七人的身手,纵是泼水恐怕也难以沾身。

而且他们一旦放了冷箭,恐怕还会惹恼七人,若是他们停下手来一致对外,恐怕这些骑士也只有逃命的份了。

所以,这些武士们只静静地等着这个难以停歇半分的斗场决出结果,待到那时七人两败俱伤,绝难逃我四方的弩箭。

凌重九见状心头一滞,这刻正见‘踏雪银枪’马求成断喝一声,一枪袭来,正合了那庾谨之袭卷下盘的掌势,看来庾谨之六人也意识到了死亡的威胁,他们心中恐怕比凌重九尚要焦急三分,因为他们毕竟在凌重九之外,万一那帮人弩箭齐发,他们六人虽也不惧,但毕竟是两面受敌,时光一久难免被凌重九所乘,是以加快了进攻。

凌重九一惊之下,忙运了守中带攻的‘星河易转’前后两式堪砍将二人招式化解,又急急换了守势,重又将六人之破解化解无疑。

场中之势稍稳,凌重九心中却闪电百转,略一思忖利害,心道:“看来那群骑士也认出了我的身份,但以他们的实力,真正能与我一战的只有那为首的三人,这刻我们七人若斗得两败俱伤必为他们所乘,眼下只有先与六人脱出弩圈,再倾尽一身功力挫了庾谨之六人,才能让他们不敢进犯。

否则若再与他们一战,自己绝难全身而退。

”一念即此,忙边运剑势边向东移动。

庾谨之六人本就以凌重九为中心而移动交击,这刻见凌重九东移,潜移默会已知凌重九要脱出这群骑士的弩圈,当下不得不随着他迅速向东移去。

这刻东边马上六人见那七人如一枚大球般向这边撞来,神意惊遽,但又碍于主上的命令不得善自放箭,忙掠马向两边闪开,哪知那马尚未掉头,庾谨之六人的球形攻击圈已倏然而至,六人不及躲避,但见七人过处,红雨飞洒,血肉横飞,那六人连人带马俱死于庾谨之六人掌剑之下。

那首领似是矍然色动,骇然一惊,忙向其余三对打了声胡哨,但见那十七、八人呼地旋马又聚到一处,迳奔到那三人麾下,不再围袭七人。

庾谨之见时机已到,断喝一声,那六人突然加快了进攻,但见挦绵扯絮般的大雪地之中人影惊掠叠复,六人的圈子竟缩去了一丈,交击的频率也愈来愈烈,众人耳中但闻砰然的交击之声连绵不绝。

突然间,‘眠雪上剑’上官绝烟一声厉喝,长剑不偏不倚,剑式竟倏然直驱凌重九胸前膻中。

凌重九见他剑式如此简单且毫无变化,反而心中一觑,忙全身戒备,故作上当地缠绕猛击,孰知他剑尚未触及上官绝烟身前一尺,突然…… 上官绝烟长剑竟“砰!”地一声大震,一柄长剑竟自己断为十截,每截俱长三寸左右,迳化作十道闪电般的飞刀,分别急飞凌重九身前诸大要害,凌重九不意有此,神意惊遽,猛然沁出一身冷汗,痛嗥一声,突然应声掩面翻倒在地。

这刻连旁观的那群骑士也大吃一惊,但见庾谨之六人停了飞纵攻击,各自执刃立定,上官绝烟缓踱了来,看着地上抽搐不止的凌重九,嘿嘿笑道:“凌重九,你不是一直想见识庾谨之的‘幻剑’么,今日你见到了。

‘眠雪上剑’上官绝烟也叫‘幻剑’庾谨之,而我身后的这位‘庾谨之’兄弟,乃是在下的结拜兄弟‘毒鹩’徐玄方,你见到了,可以死了。

” 这一招剑化飞雨来的是那么突然,令人猝不及防。

但更令人出乎意料的是,‘眠雪上剑’上官绝烟竟然就是‘幻剑’庾谨之,而这个一直冒着庾谨之名字的乃是汉国的用毒高手‘毒鹩’徐玄方,难怪此人鹞眼鹰鼻,一脸阴鸷,而且从来没有出过剑。

凌重九似受重创颤抖着嘴唇,似是哺喃说些什么,上官绝烟、‘毒鹩’徐玄方诸人尚未明了。

突然间,地上的凌重九出人意料地闪电般地一个大翻身,身形倏然纵了两丈左右,宛如神龙腾霄,鹰矫翔舞,但见他凌空双肩蓦地一抖,众人但觉眼前一花,纷纷跃退。

只有‘啸雪寒刀’仇远、上官绝烟二人靠得太近,不及稍退,臂肩已然被插了两、三把飞刀,一截截断剑化成的飞刀。

二人惨叫着痛跌在地,显然已无再战之力。

但凌重九也并非全然占尽了好处,右背却也被不退反进的‘毒鹩’徐玄方搔了一下,一呼一吸间,右肋隐隐作痛,持剑右手也兀自微颤几下,他忙运气强装恢复过来。

徐玄方杀红了眼,狡黠阴狠地向其余三人撕喝道:“诸位,凌老匹夫已身受重伤,大家一股子上,分了他的尸!”言毕一声暴喝,运掌直击凌重九胸腹,柯继、连城二人互望了一眼,默契地分左右疾袭而至,凌重九还未分清二人剑幕,‘踏雪银枪’马求成的长枪已突然抖向其中腹诸穴,想不到六人倒了两个,合围攻击之势不弱反强,威力倏增。

凌重九振臂清啸,纵高伏低,起挑伏轮,喝咤声中,展眼已有四十余合。

突然,凌重九与连城长剑一交,立即倏的变招,长剑一圈,一声大喝,倏地轻挑过徐玄方的左肋,素手向前轻轻滑刺,但见红光一闪,扑的一声,血光迸现,再看徐玄方,咽喉已然被划开了一道三寸来长的血槽,鲜血嘶嘶地直射三尺之外。

凌重九一击得手,猛觉兵器嘶风之声,追袭右胁。

疾如陀螺般一旋身,倒纵出三丈之外,堪堪躲过了马求成点向眉心的银枪,不待仅余的三人稍事修歇,晃身挺剑疾扑而至,三人但见红光一轮,疾闪而至。

马求成嘿嘿狞笑横枪一挑,斜身反抽,抖枪洒出一轮枪花,但那凌重九的剑式实在变幻莫测,惊奇叠现,与三样兵器一息间交了十几次,突然人影无踪,银枪走空,那马求成尚未缓过神来,但闻嘶嘶数声,连城、柯继一人伤肋,一人被勾下一幅衣袂而划伤左臂,与此同时紧接着一声惨叫,马求成突然喉结一凉,直觉颈项痛入骨髓,手中引枪依然啸嘶着飞出三丈开外,人却普通跪地,双手捂着喉结,鲜血透过指缝汩汩渗出,痛极欲吼,但嘴里却只能发出咯咯的怪响,眼里渐渐失去了光彩,倏忽但觉天在变暗,渐渐地变暗,他矮小的身躯蜷缩在红雪上,双腿不停地蹬踹着雪地,寒冷、抽搐、渐渐的不能感觉到自己躺在冰冷的雪地上…… 这刻凌重九故作轻松地收剑背上,冲着执剑愣在当地的柯继、连城二人,说道:“我凌重九本是不行杀戮之人,今日全是尔等威逼所至,我不想赶尽杀绝,你们应该很清楚,你们不是我的对手,戴上你们的首领仇远、上官绝烟走吧,不要让我再看到你!”言罢再未看他们一眼,迳自向那群骑士行去。

柯继、连城二人望定他的背影,冷冷地注视了片刻,一句话也再未讲,背起地上重伤的仇远、上官绝烟二人,挟剑踏雪远去。

杀戮停歇了,但雪仍未稍霁,挦绵扯絮般飞舞的‘梨花’,渐渐地将地上的殷红消浸掉,但那斑驳刺眼的对比依然清楚地昭示着所发生的一切,又似从未发生任何事一般。

甚至那渐渐成了雪人的尸体也溶入了茫茫的雪域之中,十丈雪地里陷入了沉静,那群骑士震惊了。

凌重九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不想杀人,这也是他之所以用木剑的原因,但命运却逼着他大开杀戒,也唯有如此,自己毒入筋骨的致命弱点才能掩饰无遗,才能震慑住那群神秘的骑士。

事实上,他做到了。

这刻,那群骑士中那个身负强弓的飘髯中年人,向众骑的首领低低地道:“右贤王,此人在这么段的时间竟然能杀了四名高手,显然功力惊人,不可硬拼。

” 首领闻言暗自愕了一会,道:“怎么,难道‘天狼箭绝’的三支神箭也不行么?” 中年人没有把握地摇了摇头,伏在此人耳边说了几句。

正在这时,凌重九手剑背上,遥遥行来,望空一揖,飘然出尘地道:“区区凌重九,不知几位怎么称呼?” 首领见他走来,与他目光一触,仓惶惊骇中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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