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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敢和气质桀骜张扬的男生对视。
“林悬哥哥对我很好,”阮夭细声细气地,漂亮到极致的眉眼在光晕里隐约带着一点羞赧的笑意,“哥哥还救了我。
” 林悬想的是篮球场的事,他扬了扬眉毛没想到阮夭居然还记得。
“小事而已。
” 林悬嘴上这么说,不自觉撇了撇嘴角。
好笨的小家伙,随便给予一点微末的恩情就能记得这么牢。
但是阮夭说的却是另一回事儿,他说话的时候琥珀色的眼睛都在发亮:“小时候要不是哥哥在,我早就被人弄死了。
” 阮夭说的是十一年前。
那是阮夭才七岁的时候。
那时阮家的势力发展如日中天,在成为S城首富的同时招来了不少眼红阮家权势和财富的恶狼。
七岁的阮夭就是在某天放学的时候被一伙绑匪趁虚而入了。
绑匪把阮夭关在一只破旧狗笼子里,扬言要是不拿钱就撕票。
小小的一个瓷娃娃,生得骄里娇气,哪里受过这种非人的磋磨。
他被关在铁笼子里,哭哑了嗓子也没有人来救他。
旧仓库里昏暗无光看不到希望,穷凶极恶的匪徒会隔着牢笼用木仓柄恶意地戳弄他幼嫩的皮肤,他吃的是最难以下咽的粗糙饭食,喝的水也是不知道从哪里到来的脏水。
他被关在笼子里十天,从受尽万千宠爱的小少爷沦落到被踩进泥地里的枯萎的花苞。
林悬那个时候也才八岁,很小的年纪,居然能趁着绑匪不注意溜进来救他。
小孩子阮夭生着高烧,人都已经糊涂了,迷迷糊糊间还记得问他:“你是谁?” 男孩子穿着简单的衬衫短裤,抿了抿嘴在一片晦暗的色彩中说:“你叫我哥哥吧。
” 哥哥,阮夭只有一个哥哥,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林悬。
“你是林悬哥哥吗?” 快要轻得像一只小猫的阮夭趴在男孩子的背上,小心翼翼地说话,好乖好可怜。
男孩子不说话。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林悬这个人从小就是家里最不安分的,从会说话走路起就天天招猫逗狗上房揭瓦,做过的荒唐事垒起来比阮夭的个子还高。
这种事肯定已经想不起来了。
阮夭于是很失落地说:“哥哥肯定已经忘记了。
” 林悬自己满不在乎,很随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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