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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呼吸绵长平稳,恍惚间庄一寒感觉有谁将自己从沙发上打横抱了起来,动作轻缓温柔,不仅没有让人感到丝毫不适,反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和妥帖。
庄一寒无意识皱了皱眉,他艰难睁眼,想看清来者是谁,却只能看见陈恕在光影照耀下轮廓分明的侧脸,怀抱没有酒吧里浓厚的脂粉气和酒精味,细嗅带着干净清爽的沐浴露香,肩膀宽厚沉稳,隔着薄薄的衣服连体温都险些交融在一起,让他本就混沌的脑子更加迟钝。
庄一寒拧起细长的眉头,声音低哑,带着几分不确定:“庄一凡……?” “嗯。
” 那人听不出情绪的嗯了一声,声线清冷,不知是答应还是没答应。
庄一寒闻言略微放下了心,继续昏昏沉沉睡去,他一向清醒克制,很少沾酒,今天却被那群人灌了不少,现在连动一动手指都费劲,视线天旋地转,哪里有精力辨认面前这个人是谁。
仿佛做了一场虚幻迷离的梦,周遭涌来数不清的音乐声,但没过多久就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淅淅沥沥的雨水,冷风迎面吹来,连皮肤都透着凉意。
庄一寒无意识往那人怀里缩了缩。
陈恕从庄一寒口袋里摸出车钥匙,然后打开车门将对方安置在副驾驶,驱车去了附近的一家星级酒店。
这个人的洁癖很严重。
陈恕上辈子不懂规矩,也没人教他怎么做,稀里糊涂就扶着醉酒的庄一寒出来了,当时因为口袋拮据,只能找了个二百块钱一晚上的破烂小旅馆过夜,现在回想起来,这样的相遇从一开始就糟糕到了极点,结局又会好到哪里去。
陈恕望着前方的道路,不知在想些什么,雨刮器一下一下运作,却怎么也擦不干净车窗。
昏黄的路灯光影倾撒在挡风玻璃上,混着蜿蜒的水流晕成一片,那些斑驳的影子落在他凉薄的眉眼间,看不出悲喜。
夜间的马路并不拥堵,没过多久陈恕就把车驶到了最近的一家五星酒店,他从庄一寒的钱包里找到身份证,在前台订了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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