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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如同置身燃烧的火焰中,每一个细胞每一寸皮肤都灼热而焦躁,朱景强不知道自己如何在火车上度过了那漫长而煎熬的三十个钟头,他只知道等到下了火车后站在阳光下,他竟然有了强烈的眩晕感,扶着旁边的石柱站着,任由身旁的人挤过去,他深深吸气,这才发觉,已经有接近四十个小时没睡觉没喝水没吃东西了。
从背包里掏出矿泉水灌了几口,朱景强晃了晃脑袋往外走,陈景辉正站在外面等着他,看到他满脸疲惫的走出来,立刻接过了他手里的旅行包。
“小烟……”朱景强开口。
陈景辉拉着他进了车子:“先回去睡一觉吧,我慢慢跟你说。
” “我要去看看他,现在就去。
”朱景强一分钟也不愿意等。
“你……”陈景辉顿了下,车子调了个方向,他看着脸色沉重满是忧思的朱景强,叹口气。
“他究竟怎么了?”朱景强问,当时,那个电话打过来后,陈景辉说的并不是很清楚,他只是告诉朱景强让他立刻回来,白烟出了很严重的事。
犹豫了一会,陈景辉似乎在思考该怎么说:“我简略给你说一下,就是那个姓梁的惹了人,然后带着小烟去了某个宴会,当时那个高高吊在上面的烛台砸下来,两人一同被砸伤了,铁棍穿透两人的身体,具体情况我并不清楚,只是知道,两人只能活一人,然后大概是那个姓梁的选择了救白烟,而且把心脏捐了出来,之后,梁父将谋害的那家公司在短短时间内生生逼到破产,让那李姓父子二人都自杀在家里。
而白烟,在接受了心脏后也没有出现排斥反应,只是身体非常虚弱,当时是他的姥姥去照顾的他,我也去过两次,他看到我都没什么反应,偶尔会像忽然从梦中惊醒一样,然后摸向胸口,不言不语的,我我那些天怎么也联系不到你,就这么干等着,然后,前几天,恢复了差不多的白烟就这么消失在了众人眼前,白烟的姥姥哭的很是厉害,握着白烟留给她的信,止不住的流泪。
” 朱景强听完他的叙说后,说不出是什么感觉,陈景辉一边开车一边看着他,见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低下头,周身弥漫出一种说不出的悲哀。
朱景强看了看自己脏乱的衣裳还有带着火车上特有的那种憋闷的气息,低声说:“去老院吧,看看小烟的姥姥。
” “恩,就是往那里开的。
” 停下车子后,朱景强直接奔向了二楼敲开了房门,看到他的时候,姥姥红肿的眼睛又开始流起了眼泪:“强子,这是怎么了?” 朱景强扶着老人往里走,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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