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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两头牛,以前是李存根独自一个人赶着牛在深山老林一待一个多月。
陈娇不想去,一个多月朝夕相对,时间太多,事情很有可能朝着非常不可控的地方发展。
他铁了心,阿妈也很赞成,陈娇没有话语权。
那背篓挺重的,锅碗瓢盆杂七杂八,陈娇两只手都没提起来,李存根轻轻松松就背起来了,阿妈把他们送到村口,嘱咐好了催着上路。
现在还是早上,山间雾很大。
那树木高大直冲云汉,仰着脖子也看不见顶端,入口也不能称之为入口,人高的野草随便扒拉几下分开一条道路便是路了,李存根腰间别着镰刀,偶尔在地上钩钩挖挖,健步如飞。
陈娇手上戴着粗布手套,阿妈对她的能力估量地很是准确,啥都准备齐全了。
摔一跤也没事,身上穿得厚,双手着地也伤不到手,她走得很慢,他不一会儿就停下来等,耐心十足。
她嘲笑他,“一个人走得太舒服了,带着我一起,明天都到不了。
” 她从来没有爬过这么远的山路,以前爬山顶多两小时,就是极限了。
那两叁尺宽的小路延伸到看不见的远方,钻进密林,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翻过一座山还有一座山,冻僵的脚底板烧起火来,浑身开始冒汗,越往上走,呼出的白气越清晰。
“我以前进山里打猎,晚上就在林子里将就,其他的倒没什么,就是草上蚂蟥啥的多,钻进腿里很难弄出来,刚开始一点点,吸饱了血指头这么长。
或者山里的野猪和黄鼠狼爱凑热闹,有时候还咬人。
” 陈娇想了一下那个场景,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揪着李存根的袖子,气恨道:“都怪你,我都说不来了。
” 她这样撒娇又抱怨的姿态是很少见的,他分外珍惜,脸伸到她跟前,对上一双气鼓鼓的眼睛。
不由笑弯了眼,那浓黑的眉毛都舒展成愉悦的弧度,好像半大的小伙子招惹喜欢的姑娘,终于得到注意力,喜悦和调皮在眼睛里碎成星星,“有我在呢,谁敢咬你啊,咱们就咬回来好不好?” 陈娇走得累死累活,终于在傍晚的时候到达临时栖息地,根据他的说法比以前晚了少半天。
李存根手脚麻利的很,在路边点了一堆篝火,提着小水壶飞快打了一壶水架在火上,把陈娇安置在一边坐着,揉揉她的腿,“出了一身汗突然冷下来要着凉了,你先坐着,等我收拾屋子。
” 走的时候阿妈跟陈娇交代了好些,到了之后怎么收拾屋子,怎么点火做饭,现在都给他代劳了。
先把牛身上的东西全卸下来,赶去一边喝水吃草,然后把屋前长满野草的小路收拾干净,屋里的家具全部搬出来,洗洗涮涮。
陈娇立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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