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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始终跟随着璟。她的果断,永远用在让自己左右为难上。
“好。”他扔了棉球,重新拿起一个,开始擦拭璟的右乳。
璟咬着牙,看着他的眼睛,她想从他眼睛里找到一点感情,比如惊艳,或者欲望,再或者欣赏,人的眼睛里总该有点什么吧?但璟却没能从他眼睛里看到这些以男性身份主导的感情。她看到了些别的。
悲伤。
璟怀疑自己是看错了,一时连身体上的反应都淡了,只想再次确认他眉眼中是否真的露出了隐隐的悲伤。
但他已经把右乳处理完,转身去拿表麻的容器了。
真奇怪啊。
“这是表麻,敷上之后等待四十五分钟。”
“……是不是敷了就完全不会痛了?”
“不是。你也听见了,这是‘表’麻,最多只是让表面麻痹,贯穿内部神经时仍旧会痛。你随时可以叫停,可以反悔。”
也许是冷杉的用词不对,如果他不用“反悔”这个词,璟或许就还有余地。
“继续。”璟说。
璟讨厌后悔,不想后悔,因为她不止一次后悔过。
这表麻比消毒棉球更凉。冷杉用一把柔软的小刷子蘸取,点在璟的乳头上,缓缓刷开,又蔓延到她的乳晕。简直像在调情。如果不是之后会有一根尖针刺穿璟的乳头,她可真想闭上眼睛享受。
璟忍不住重重地喘了一下,人也向后仰,她看见自己高耸的乳尖被膏体覆盖,突然灵魂就游离到身体之外,以另一个人的视角看向自己和冷杉。
他在给其他女孩子穿乳环的时候,也同样要经历这些步骤,轻柔地擦拭、黏腻地蘸取。其他女孩子同样会看见他隐匿着不明悲伤的眉眼。她们也会打颤,喘息,迷失在这场变相的前戏里。
璟的心一下就冷了。
“好了,四十五分钟之后,就可以开始了。”冷杉用薄膜覆住涂过麻药的地方,又用一块小毯盖住她的上身,“会冷吗?”
“有点。”
冷杉起身,调高了室内的温度。
“你可以睡一会儿,养一养精神,免得一会儿痛得没力气。”
“你说得像生孩子。”
“生孩子可要比这痛一亿倍。”
“你生过?”
“我在外面,有事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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