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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子接过来用汤勺舀了舀,目光在徐宴那张看不出心思的脸上转了转,忽地勾起一边嘴角笑凑到他耳边:“那,宴哥想让我随行么?” 徐宴就喜欢她这么笑,特别爱。
一般良家妇人谁也不会笑出她这般蔫坏蔫坏的感觉,但徐宴每回瞧了,都觉得这笑委实叫他看了心痒痒。
“若是从我私心来说,自然是盼着敏丫你能与我一道走。
” “事实上,先前我便是打算将乘风留在老师膝下,你我夫妻上路。
”说着,徐宴咳了咳,目光落到丸子的小腹上,“但敏丫如今身怀有孕,不便于长途跋涉。
为了你和孩子着想,自然是我一人去京赶考最好。
只是,敏丫若实在舍不下我,咱们路上走慢些,也是使得的。
” 丸子挑眉:“那宴哥是不愿我去?” 徐宴道:“也不尽然。
” 丸子:“……” 老实说,看他一副诱拐的表情,丸子心里就特别想翻白眼。
话说得再好听,也遮掩不住他希望她跟他走的目的。
姓徐的这家伙当真不坦率,什么再晚两个月启程,估计就是看她怀孕,临时推后的。
“宴哥做主便好。
”丸子一脸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这辈子是宴哥的妻,自然是宴哥在哪我在哪,宴哥不嫌弃,我便去哪儿都跟着你。
” 听了这话,徐宴果不其然就做了决定。
他一锤定音地道:“那便再等两个月,敏丫的胎位坐稳了,咱们再出发。
我不着急那点时日,便是在家中温习也是一样的。
” 事实上,旁人急急忙忙赶路,是为了早日进京能多些时日温习功课。
徐宴学识扎实,又耐得住性子吃得了苦,不必赶那十天半个月。
事情被一家之主说定了,丸子自然是遵从。
接下来,就等着她坐稳胎。
丸子的身子这两年被她养得十分健康。
不仅健康,还越发的年轻水润。
养胎的药没吃满半个月,她身子就好了。
大夫来把过脉,说她养得好。
夫妻俩于是在丸子坐稳胎的三个月后,将徐乘风丢在李家,带上几个伺候衣食的仆人赶往京城。
路上徐宴十分注意,因着请教了大夫,一路上的照看也算仔细。
慢慢赶了一个半月的路,夫妻二人抵达京城的时候刚好是四月中旬。
李家夫妇给京城的学生来了信件,所以两人进京也有人接应。
徐宴带着丸子在接应的学生安排的住处暂歇了一夜后,丸子便使了银钱在外单独赁屋子。
虽说承老师情借住在旁人家中不算什么。
若是平日里,住就住下了,但丸子如今怀着身孕,磕着碰着都不好说,住久了总是不好。
这般搬出来,徐宴也没说什么。
家中的银钱素来是丸子在挣,她如何安排,他便如何顺着行事。
左右丸子的安排,从来只会更合适不会错。
从进京到彻底安顿下来,费了几日。
徐宴这段时日有随着京城的师兄弟四处走动,有了师兄弟的引荐,他很是方便地与来京城赶考的各地学子交流。
在很是了解了一番各地学子的学识后,他虽不至于惊觉自己井底之蛙,但也收益颇丰。
这是自然,事实上,关于秋试,李老早已仔仔细细地给他解惑过。
骊山书院的威名并非虚的,李老不说桃李满天下,但手里的人脉是旁人不能及的。
他不必出锦州,都能有法子将历年的秋试题都列出来,叫徐宴做。
且不说徐宴学识扎实,徐宴本身就是个颇有见地又沉稳冷静的年轻人。
年纪不大,悟性极高。
自小便触类旁通,在阅读完骊山书院所有的藏书之后,这种一针见血的犀利更显。
他做出来的文章,从李老私心来看,倒是比一些三榜进士更有见地。
不过这话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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