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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好的男人,立时暗下决心,今儿是来对了。
可这男人看了会儿她的眼睛,而后仰头闭眼沉沉出了一口气。
女孩和攒局的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者试探地问一句,“……邵先生?” “滚。
” “诶诶,是这姑娘没福气。
” 他立刻拉扯着女孩离开了。
邵易淮喝了杯酒,起身。
下楼,站在路灯下拢手点了根儿烟。
宗良志把车从车库开出来,又下车来到他身边,道,“先生,上车吧,外头冷。
” 邵易淮抬了抬夹着烟的那只手,“抽完。
” “诶。
” 宗良志应了,脚步还是没动。
邵易淮嗤笑一声,不紧不慢地说,“嘛呢?寸步不离?” 宗良志赔个笑脸,“那我先去车上。
” 邵易淮没再吭声。
他微低着颈,单手插兜,慢吞吞抽烟。
偶尔有风吹过,卷起烟雾,掀起他大衣的衣角,随风而荡。
他今天喝了太多酒,眼睛都烧红了,抬起头,感觉眼前都出现了重影儿。
这附近的建筑连个招牌都没有,深夜里,街头空空荡荡。
他却好似看见一个风尘仆仆的女孩,坐了五个小时动车,来跟他说一句生日快乐。
那笑脸好像就在他眼前。
那一刻的心动难抑再度席卷心头,逐渐蔓延开来,变成了疼痛。
喝了太多酒了吧。
浑身都被酒精烧得疼。
迈巴赫驾驶座,宗良志胆战心惊地,一刻也不敢移开视线,生怕先生突然出什么意外。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些什么,先生难道还能立刻化成风不见了不成? 等了大约有五分钟,他等不下去了,下车再度走到邵易淮身边,恳求的语气,“先生,回车里吧,回去好好醒醒酒睡一觉。
” “嗯。
” 邵易淮碾灭烟,抬步上了车。
迈巴赫开上主路。
宗良志从倒车镜往后座看,先生倚着靠背闭着眼睛,看起来很不舒服。
他没有再请示去哪儿,而是直接决定往邵家老宅驶去。
曼合一个人都没有,先生喝了这么多酒,他实在是放心不下,老宅好歹有一帮保姆佣人在。
刚拐到环线上,就听后座先生说,“去西门。
” “……好。
” 宗良志心里叹气。
在最近的出口调头。
终于在午夜时分,迈巴赫停在A大西门的临停处。
邵易淮打开车窗,点了根儿烟。
抽了半根,他打开车门下了车。
就在这路肩上,那一天中午,女孩冲他举起双手,手心手背展示一番戴着的手套,兴高采烈地,“都是您送我的哦。
” 笑容灿烂得不像话。
那是第一次约会。
他记得当时自己笑了声,说她真是小朋友。
擅长钝刀割肉的小朋友。
半年期间都不动声色,乖乖地承他的好意,让他有种她还未离开的错觉,期限一到,不声不响地飞走了。
宗良志走过来,“先生,您喝了酒这样吹风会生病的,回车里吧。
” 邵易淮觉得好笑,上下瞧他一眼,“你今儿怎么了?当保姆?” 宗良志打开车门,几乎想给他磕头了,“您请上车吧。
” 他上了车。
迈巴赫重新启动,他觉得闷,打开了所有车窗。
还是闷。
“停车。
” 宗良志几乎要哭了,“先生?” “我下去走走。
” 下了车,冷风一吹,才发觉,刚刚也不是觉得闷,而是疼。
浑身都疼。
京市冬季的风凌冽又厚重。
深夜街道空无一人。
眼前更是无人。
她去了温暖的港岛。
徒留京市的风从他空荡荡的胸膛呼啸而过。
他是个擅长忍耐的人,这时候却觉得浑身上下疼得他几乎再也受不了,只想徒手把面前的空气撕个窟窿出来,好让他能喘一喘气,好让他的身体不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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