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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风端着茶水想要上楼,被停云拦了下来。
流风不解地望着停云,问:“怎么了?” 停云摇头,低声:“以后夫人来了,若没吩咐便不要擅自上去。
” 流风眨眨眼,站在楼梯上琢磨了一会儿,忽然就笑了,美滋滋地端着茶水往楼下去了。
楼上的寝屋里,尤玉玑坐在床边,她努力赶走不太好的记忆,抬起头望着面前的司阙,柔声:“你身体可还好?” “姐姐放心,还停着药,不会影响孩子。
”他仍然还是那样虽带着点笑却难藏疏寒的语气,更是说不上态度不好,可是尤玉玑还是隐约觉察出些不同。
尤玉玑仔细观察司阙的神色,试探着开口:“若是今日不方便,改日也好。
” 回答她的,是司阙用力扯下悬挂的床幔。
他力气不小,床榻两侧挂床幔的钩子一阵晃动。
两扇青色的床幔缓缓落下来,柔软地堆在尤玉玑的腿上,也逐渐遮住两个人对望的视线。
床幔逐渐将床榻拢合于内。
两个人一坐一立,落下来的床幔将两个离得很近的人视线切割开,只能隐隐看见对方的身影。
司阙探手,刚要掀开床幔。
他的手悬在那里,动作生生顿住。
——反正姐姐只想要个孩子。
反正姐姐不许他解她的衣裳,不许他碰她别处。
司阙悬在半空的手慢慢虚握成拳,再缓缓放下,然后抬起了尤玉玑的腿。
床幔内,尤玉玑惊讶地抬眸,望着床幔上映出的司阙的影子。
润红的旖唇微张,她想说什么,终因为床幔外司阙为她褪下裙裤的动作而抿了唇。
她不得不躺下来,将脸偏到一侧,蹭埋进柔软的床褥里。
搭在身侧的手微微用力,攥紧了床褥。
两条腿无凭靠,漂浮着一般。
做着最亲密之事的两个人却被一道青色的床幔相隔,近在咫尺又不可见。
司阙松开尤玉玑的时候,一滴眼泪从尤玉玑的眼角滑落,落在她头侧的床褥上。
“哗——”的一声,司阙将床幔拉开。
尤玉玑微怔,她抿着唇慌忙将眼角的泪抹去了。
她手腕撑在床榻上坐起身来,然后拉了拉短衫的衣摆,尽力遮了一下狼藉。
司阙盯着尤玉玑的表情,心里的气闷更重。
他闷声问:“姐姐,你哭了?” 尤玉玑笑了笑,说:“只是有一点疼。
” 她很快又加了一句:“没事的。
” 司阙欲言又止。
一时之间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儿。
他盯着尤玉玑半晌,问:“需要让流风进来帮你吗?或者喊你的侍女。
” ——他想帮她整理,可是她兴许不太愿意他碰她。
尤玉玑轻轻摇了摇头,微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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