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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南王进宫见到陛下前,已从内宦口中得知今日下午在珍馐楼前街发生的事情。
晋南王黑了脸,用上年少时在疆场上训兵的糙话,在心里把陈安之骂了一万遍。
“京都这地方,是天子脚下。
身为皇室人,最该做个表率,而不是仗着身份为非作歹。
”皇帝正翻阅着一本典籍,他一边阅读一边说,语气倒也平淡。
可身为帝王,又哪里会将喜怒摆在脸上。
“父皇说的是!”晋南王赶忙应和。
皇帝继续翻阅书册,没有说话。
晋南王站在一侧,不敢吭声。
一盏茶凉透,德顺进来添了茶。
皇帝这才再度开口:“你们兄弟几个早就成家立业,理应远去封地才对。
之所以仍将你们留在京中,你当明白其中缘由。
” 晋南王一凛,这话竟一时不知道如何接。
皇帝对他的沉默也不意外,又过了片刻,皇帝再翻一页书的时候,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晋南王回王府的马车里,仍在反复琢磨着父皇最后说的那句话。
他们兄弟几个没有远去封地的缘由? 要么,困他们于京,免生藏兵起事之心。
要么,是对继位之事仍未下定决心。
这两种情况,朝野间都有猜测,并非什么密事。
只是父皇为何这样对他说出来?这一说,免不得让晋南王多想。
近几年,父皇越来越多疑。
晋南王权衡利弊,的确没有争嫡的意思。
可如今父皇如此提点他…… 身为皇家子,谁能对那个位子半点想法也无? 晋南王琢磨了一路,直到马车在府门前停下,小厮提醒了他,他才回过神来。
他下了车,大步往府里走,黑着脸道:“让世子来我书房一趟。
” 管事面露为难之色,吞吞吐吐:“世子还没归家。
” “去找!把他给本王抓回来!” · 昙香映月。
浴桶里的水已经没了之前的温度。
一件浅紫色的寝衣从尤玉玑身前围着她。
她偏着脸,不去看坐在她对面的司阙。
腿侧的伤药果然刚刚被水冲尽,司阙执意给她重新擦药。
围在她腰侧的那件寝衣向上推了推,露出她腿侧的伤。
擦伤被药刺激过一次,又浸了水,一阵阵刺痛。
此番再上药,比之先前要疼许多。
“好了。
”司阙抬起眼睛望向尤玉玑嫣红娇妍的脸颊。
尤玉玑这才转过脸望向司阙。
他身上的衣服也湿了大片,是她刚刚倚靠过留下的水渍痕迹。
尤玉玑轻轻蹙眉,凝眸望着司阙衣服上的湿痕,有些担忧地柔声说:“我让人重新换过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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