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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一日,慕容焉没有和赵、郑两人打招呼,倏忽之间掠过烟瘴,片叶不沾身地出了霁霖幽谷。
一日之间纵横数百里,到了当日自己埋剑之地。
这里依然是幽林青青,晴空湛湛,时空似乎从来没有丝毫的改变。
想及当日自己因不能报仇而心灰埋剑,这时不觉感叹世事变化无常,造化神奇——几个月前自己还担心生死,而今却已练成了举世罕求的武功。
慕容焉将那泥土掀起,脑海中不由得现出了凌重九的身影,心中莫名一酸,抖手之处,那地穴之中赫然露出一柄剑,一柄黝木长剑,这柄剑正是凌重九前辈临终所授,如今,它又从泥土中出来,重见天日,而它真正的新主人,就是慕容焉。
年轻人望剑拜了三拜,轻轻拭去那长剑上的泥土,凝视它意色萧然地道:“凌前辈,如今我终于能不负此剑了,伯伯也可以安息了……”一言及此,慕容焉望空弹剑,清叹一声,振衣而去。
时光如水,倏忽在任,不知春意将残,江湖无止。
如今武林中到处都流传着‘百宗论剑’之事。
刻下中原鼎沸,刀兵无休。
勇猛的汉国匈奴人已经将大晋国赶到了江南,中原及雍州尽被汉国占去,其国势之强,兵力之雄一时无两,天下各大宗派群情纷纷。
时值天下各宗论剑之期,诸大门派纷纷接到当今天下十三柄剑中‘孤青流隗震’五人的函帖,檄邀天下群雄到国泰民安的慕容国龙涉山共谋一聚。
一时间,列国的武林门派纷纷北上,这也难怪,名震天下的十三柄剑就是‘百宗论剑’的发起人,几十年来,他们是天下公认的继剑祖彭化真之后天下剑术的颠峰。
如今十三柄剑多数已没,‘孤青流隗震’指的是五个人,他们是‘孤云剑客’冯正伦,‘青锋子’卓无惧,‘流云子’莫可虞,‘隗山瞑尊’余长持,‘震风剑’刘棠,他们都是中原武林的翘楚,一言千钧,自是无人不服。
其间没有接到请帖的小门小宗竟然也一涌而至,其势汹汹。
其实,大部分人乃是来看热闹来的,听说在百宗论剑之前,华山天仰刀宗,青城山青城玉楼,嵩山缈峰剑派,莲花山剑壁,北剑门等十来个江湖大宗要拜赐鸣月山的逸剑、崧剑两大宗派,以讨回三十年前秘笈被盗之事。
其实,这件事一年前江湖上就有传闻,当年逸剑、崧剑两大宗派的开山祖师过九阳和慕容擎云四何等气概,双剑伏天下,一时江湖中无不拜服。
但时隔三十年的今天,天地有变,岁月沧桑,三十年中江湖上新的高手蔚然群起,超越师门者不知凡几,对他们来说,燕代如一片神秘的国土,其上从不履足中原的绝顶高手就有六人。
‘须弥七横眄十方,师辩揭谛映月芒,至空刀震北冥路,倾国一槊弥覆掌’这句话,天下学掌、学剑之人无不倒背如流,挑战这些高手自然是很多武林中人一生的目标。
所以,这次百宗论剑之前的这场角逐,确实吸引了很多门派。
如今诸大门派登山拜赐之期日近,江湖纷纷。
慕容境内各行各业突然红火得不行,无论大小官道,酒肆茶寮,不时聚集了携刀带剑,三三两两的江湖武人。
这一日河阳城外一处茶棚,挤了不少不了的江湖中人。
这在此时,北面突然折回了一群江湖豪客,约不下二三十人,光看衣着就知是同一个门派的。
但看他们神色颇为颓废奥丧,到了此地竟然毫不停留,迳自南折。
棚下的江湖中人很是好奇,有好事的寻了一个同路的慕容客商,问他知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竟然目睹了全景,说这些人乃是大晋国‘流居门’的人,方才他的掌门人柯槐先生正要率门下弟子北上鸣月山,半路突然遇到一个年轻人拦住去路,劝说柯槐先生不要受江湖中人挑唆,去鸣月山为人所用。
那柯槐先生迢迢远来,自然不会听这少年一席话就打道回府,结果就和那少年动了手。
两人只打了十招,前九招都是这少年似乎毫无还手之力,但结果在地十招,那少年连剑都没拔,竟然一招制敌,将名声知著的柯槐先生制住。
后来,年轻人很有礼貌地劝他回去,这时柯槐先生再无面目北上,便只好打道回府了。
“这年轻人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如此厉害?”棚下的江湖客们都被吸引住了,不禁诧异地问道。
那客商钦佩地啧啧叹道:“这年轻人可真厉害,又歉恭有礼,实在是我平生仅见。
他自报姓名说叫慕容焉,一听名字就知是我们慕容人,嘿!” “慕容焉?” 这三个字立刻在众人中激起了千层浪,棚下的食客闻言无不一震,更有人道:“难道他就是名震段国的那个侠义少年慕容焉么,他长什么样?” 说到样貌,那客商也有些难以启齿地咳了一声,终于耐不住几个江湖客又是添茶,又是叫吃的,当下拍桌子道:“其实呢,你们江湖中人最重的不是武功侠义么,我们这位慕容少侠虽然人长得不怎么样,但武功人品可都是人中之龙,可谓侠骨丹心,义重如山,你们若是轻言漫笑,我便不说了!” 几个江湖客见他如此袒护,心中暗笑,面子上果然装出严肃的模样。
这下那客商方满意地饮了一回茶,接着道:“慕容少侠头发花白,颇有少年老成的气概;面色稍郁,令人一看就知成熟稳重……” 哪知他话还未说完,棚下之人无不大笑。
在这个慕容的客商眼中,慕容焉那花白头发、发青的脸色反而成了显著的优点,这两句话其实已经够了,自从慕容焉在段国名扬天下,剑慑群雄,那群人江湖武人回到中原更是将他说得如同亲见,远在中原的江湖众人反而比慕容的人更了解他。
这时,那客商见状,不禁大为气愤,有骨气地将那群江湖客的茶饭一推,愤然拂袖离去,不禁又惹得众人望影大笑一回。
其中一个食客恍然大悟地道:“我说呢,最近有好几个门派都被人折回,想来定然是这慕容焉所为了,只不知他此举有何用意?”众人闻言都摇头不知,这时,棚边一位上一个中年人突然大笑,接话道:“这点兄弟却知道得一清二楚……” 棚下诸人闻言,纷纷向那人打量,急忙为个究竟。
那中年人啜了一回茶,啧了一回,方扫了众人一眼,缓缓地道:“却说当年慕容焉妙计回慕容,一回来就不费他一计灭了木丸津,然后孤身一个人去了鸣月山,听说连逸剑宗的宗主南宫纯和崧剑门的宗主虹见渊见了他,都得恭敬地喊他一声师叔,如今他击退这些门派,自然是为了减轻半月后两宗所面临的负担,这还不明白?” 众人纷纷点头,都道有理,其中一人骇异地道:“这慕容焉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年轻竟然如此厉害,连逸剑、崧剑两宗的宗主都叫他师叔,这么说他就是过九阳和慕容擎云的师兄弟了,只不知他的师尊是哪位前辈?” 中年人闻言,不禁大为得意,那番话生似称赞自己一般,轻咳一声,复将众人目光拉回,说道:“说起他的师门,江湖中人知道的可没有几个,就连当年败给过九阳和慕容擎云的中原各大门派的老一辈人,恐怕也没有一个能说出过九阳的师门来历的。
” 众人立刻被他的话深深吸引,纷纷接着追问。
中年人没有回答,只是品了一口杯中的茶,连道晋国的茶实在难喝。
旁边几个急得红眼的索性将老板喊来,为他重新换了一壶蜀中成国的好茶,中年人方才连道“客气”,清咳一声,继续道:“其实啊,这慕容焉、封子綦和过九阳的师父确是一代高人,听说他的名字很奇怪,叫什么郑慧娘……” “郑慧娘?”众人听名字都不禁大诧,道:“莫非他们的师父是个女的?” 中年人享受地饮了口茶,道:“非也非也。
这位前辈的名字虽然不好听,但却是个世外的奇人,听说他还练成了一种天下无敌的武功,名字叫作‘游神大法’,这位郑前辈自从练成了这一上乘武功,竟然返老还童,一百好几的人看上去竟然和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年差不多……” 他话没说完,早有人大大地不信,道:“真的假的?天下还真有这种武功?” 中年人的话被人质疑,有些生气地道:“我骗你们干吗,这件事前一个月前还有人在前面的鸦儿镇亲自见过,你们若是不信,可以现在就上路,若是脚程快的,两天后就能到了那里,可以打听打听么。
要是我信口雌黄,就让我……让我口舌生疮,得个现眼报!” 这时,另外一个江湖客突然道:“这位兄台的话确是千真万确,这件事我也略有耳闻,听说当是这位郑前辈一掌就打折了十丈外一棵三人合围的大树,还收了当年段国五大狼主的三个作了挂名的弟子。
给他们起了法号,叫什么黑豆、黄豆和绿豆……” 众人被他的话惊得目瞪口呆,我的妈啊,十丈外一棵三人合围的大树,他能一掌打断,这是什么等级啊。
当下众人都不禁心中羡慕那三匹狼,不知是他们几生修来的福气,老来老来竟然能改邪归正,还拜了世外高人为师。
其中一个叹道:“这么说来,这次鸣月山两宗有封子綦和慕容焉坐镇,有一场大大地热闹可看了。
” “这还用问!”那中年人道:“这场架乃是中原和燕国最高者的比试,百年难逢,就算被打死,看上一眼也值得,我是非去不可的!” 众人闻言纷纷赞同,都嚷着结伴同去。
这回倒好,那个慕容焉越拦越糟,去看热闹的门派和江湖中人愈多了,这也难怪,天下凡是稍有一技之长的人一般都比平常人有脾气,有性格,以武犯禁向来是江湖人的金科玉律,你愈是遮遮掩遮掩掩,结果就更加欲盖弥彰。
这些江湖中人暂且不说,却说霁霖谷内,花絮飘零。
一俊朗少年从那爿木屋中出来,背上束着一具古琴,迳向南去。
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白首荆山慕容焉。
他刚行到那瀑布左近,蓦见一道人影骤然一闪,倏忽进了一处山洞,心中一滞,当下也纵身掠到洞外,倾耳细听。
立刻听到了那熟悉的笑声,年轻人当即认出此人正是将自己陷下磐风岩,又追至谷中的那个黒衣人。
这处山洞就在西壁一侧,里面还颇为宽敞,正盘膝坐着一位绝色冷峭的少女。
“是西门若水?!”慕容焉心中一惊。
如今西门若水刚好正在静心调息,看样子好象受了伤,不想这紧要关头,神秘人飘忽而至,少女神意惊遽,她虽然看得一清二楚,但却根本无法起身,但西门若水是个冷静的人,脑中电闪百转,立刻又神气无变,湛然不动地静了下来,故意缓缓睁开妙目,望住那人,黑衣人本以为自己突然出现,她定然会惊起拔剑,那时自可上去一举将她制服,但如今她却一动不动,反而令其心中一怔。
西门若水的暗器他是见识过的,急忙停在了洞内五尺处,警戒地不敢再往里进。
神秘人嘿嘿一笑,道:“西门若水,你今日还能逃得出我的手心吗,我今日就与你成其好事,反正你早晚都是我的人,又何必如此坚持呢,你这么久不走,不就是等着我的么?” 西门若水心中大怒,恨不得上去一剑将这恶贼刺个偷心凉。
这一动气,前些日被黑衣人打的内伤隐隐作痛,面上却依然冰冷得令人不敢仰视,冷道:“你这见不得人的鼠辈,有本事你就过来吃本姑娘一蓬毒针,我倒想看看你死后,你的心是不是黑的烂的!” 黑衣人在她说话时一直盯住她的脸色,想从中察觉些破绽,但终于没有捕捉到丝毫气坏之状。
但又不明白她为何如此笃定地坐着不动,当下又看地上有没有埋下班毒针一类的暗器,却依然毫无发现。
不禁有些生气地冷笑一声,脚步却丝毫不敢上前,道:“西门若水,几日前你中了我一掌,一定是起不了身了,你敢否认么?” 西门若水不屑一顾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说对了,那又怎么样?” 黑衣人想不到她竟然供认不讳,不禁一怔,愈加觉得她一定有所凭持,才如此安如泰山。
他眼珠转了一回,突然仰天笑道:“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已经把慕容焉那三个人抓住了,眼下这谷中只剩下我们两个了,你不让我如愿,我自然有很多办法让你服服帖帖,只是我不想把一件好事弄得如此不雅!” 西门若水闻言,心里戈登一下,娇靥发白,急忙问道:“你抓住了他们三个,你……你把慕容焉怎么样了?”言间竟然惊惶地关切异常,听得洞口外的慕容焉不觉一怔,很出意料之外。
黑衣人嘿嘿笑道:“我要的是赵馥雪那个女人,慕容焉和另外一个男的我见了就讨厌,早就一剑给杀了,而且还和那个美得象天仙一样的赵馥雪作成了好事……” 西门若脸色邃变,突然精神恍惚,一口真气提不上来,哇地吐了一口鲜血,摇晃着身子几乎栽倒。
黑衣人见状,心中大喜,哈哈狂作地得意大笑,道:“西门若水,我道你有多厉害,说到底却真的是装样子来唬老子,我只骗你一骗,你就露出馅了,看来你还蛮关心慕容焉那个病鬼的。
我本来打算要用烟熏你出来的,但又怕伤着了你那令人惊心动魄的胭体,看来今日你不遂我也不成了。
”言毕得意地心中大畅,步步逼来。
西门若水花容惨变,想扬手射出暗器,却怎么也抬不起来,口角滴着血,冷冷地道:“你……你方才在骗我,你好卑鄙无耻!”言间伸手去摸地上的长剑。
黑衣人狡黠阴狠地冷笑道:“西门若水,你知道么,我一见到你就喜欢你了,你的样子虽然冷,但我就是喜欢你这样,有时我觉得你比赵馥雪更有味道。
” 西门若水脸色惊变,挣扎着骂道:“你这个无耻的小人,你……你不要过来!” “你愈不叫我过来,我就非过来不可,你起来杀我啊,小宝贝!”黑衣人一面欣赏着她惊惶地挣扎,得意地步步逼近。
就在此时,洞外倏忽掠进来一丝微风,突然光线一断,立刻又恢复了,但仅此功夫,一个人影如凭空而出,赫然立在了黑衣人前面,如同鬼魅一般突然。
洞里的两人都骇然一惊,他们那里见过如此迅捷的身法,还真以为见到鬼魅,急忙看个究竟。
但那西门若水只能看到个背影,见他背上束着一具古琴,手里并未带什么兵器,只有一截树枝。
黑衣人却看得清楚,但见这人竟然是个天姿精烁、灵眸绝朗朗的少年,他的眼睛能令世人自惭形秽,他的容貌令人惊异,气魄飘逸无御,能化刀兵。
光看他方才一手,黑衣人立刻警觉大起,但倏忽之间又觉这人有几分似曾相识,突然……他陡地想到了慕容焉,他所见过的人中,只有慕容焉有如此无御的气度,但眼前这人却比慕容焉相貌好上不知凡几,又不太可能是他,但转念一想,除了他这幽谷根本无人知晓,这时他蓦地想到经月来自己远远地观看到慕容焉毒瘴之中修炼内功,依稀记得他的容貌气质都在改变,只是那桃林中烟雾弥漫,是以没能看得清楚。
一念及此,黑衣人心中一凛,退后一步,道:“阁下……是什么人,怎么来到这里的?” 慕容焉淡淡地望了他一眼,口气突然转冷,道:“我是谁你不用问,但我有个问题却一直想知道,那就是你的庐山真面目究竟有多令人憎恶讨厌。
” 黑衣人上下打量了他好几趟,冷冷一笑道:“就凭你手中的那截枯树枝么,你这小辈未免太异想天开……”哪知他话犹未毕,慕容焉突然手中一陡,那截枯树枝电闪而出。
黑衣人虽然早有防备,但还是被的的速度惊得一骇,身不稍动,长剑却登时自身下涌上,中途将那树枝拦住,正自得意,却倏地骇然发现那截干枯的树枝虽然与他的长剑交击,但竟然丝毫没有斩断半分,反而是那树枝不可能地柔曲一弯,柔若柳条般地继续击下,不偏不倚,正好击在黑衣人的脸上,顿时听得“啪”地一声响,黑衣人被这一记打得头晕眼花,急忙撤身,却见慕容焉若无其事地庄容道:“信口损人,乱造口业,该打。
” 黑衣人和西门若水都被骇了一跳,想不到这少年竟然如此迅捷。
慕容焉道:“下一剑你可接好了,我要看你那丑恶的嘴脸了——”‘了’字出口,手中树枝陡然挟风而至,其快无迹,那黑衣人正觉大怒,心中一恨,登时将剑挥成一轮密不透风的铁壁,心道你再厉害,无知小辈你想取我面上黑巾也势比登天!事实上,他的剑不谓不快,但慕容焉的功力又岂是他能揣测得了的。
就在那剑幕成时,慕容焉目利如刀,觑准了一木递出,西门若水竟然听到了兵器交接的“锵锵!”钢音儿,芳心大震。
这年轻人的功力也忒厉害,以一截枯木能柔能刚,但见他一剑正抵在黒衣人的剑脊之上,准确无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试想那黑衣人的剑幕是何等无迹,能一眼觑准这柄剑在剑幕中的位置,并一下抵中剑脊,那种速度、眼力无不要惊人的好,否则绝难做到。
但见慕容焉一枝抵中,轰然无御地将那人几乎推出洞外,就在黑衣人骇异惊顾之际,慕容焉突然“啪”地抽枝素手上撩,但闻“嘶!”地一声,黑衣人面上的面罩陡然被挑破撕了下来,立刻露出一个壮汉模样的陌生人,这人相貌再普通不过,方脸,浓眉,脸上并无一丝表情,其冷凝程度竟然比西门若水更厉害。
慕容焉与西门若水俱是一怔,想不到这个邪恶的人竟然生了一副忠厚的样貌。
黑衣人也骇然地望了慕容焉一眼,立刻掩脸纵身急逃,慕容焉行出洞外,望着那人的背影不觉怔住。
这个人他在逸剑宗的悬壶房见过,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十五师弟陆大实,更想不到他的武功修为竟然如此高明。
但转念一想又觉不对,慕容焉虽然初来鸣月山不久,但素知此人天性纯厚,绝非见色起意之人。
思忖之间,他眼光不经意地低头一看,正望见自己手中那截树枝上沾剐下来一丝东西,当下取到手里仔细一看,立刻认出是作人皮面具的材料。
不禁心中惊震,暗道:“这人果然不是陆大实,端得好深的心机,外面罩了面罩不说,还在里面带了一曾面具,似是生怕被人认出庐山真容。
就算是不幸被人发现,也只会怀疑到陆大实头上,于他无关。
难关方才他的样貌看起来冷冰冰的毫无表情,而且逃时还掩着脸去的。
” 洞中的西门若水想追出来道谢,却走不动,只好望着洞口他的背影,感激地道:“你……你是什么人,多些你救了我!” 慕容焉头也不回,淡淡地道:“我是谁无关紧要,你现在伤得不轻,赶快调息运气,那人狡猾得很,我会在此等你调息完了再走。
”言毕,再不多说,迳自盘膝坐下。
西门若水既奇怪,又感激地道了声谢,当下果然依言打坐,调息疗伤。
不足一个时辰,她轻轻舒了口气,缓缓地睁开双目,顿时精神转好了不得许多,玉面又恢复了那娇美的冷峭。
这时看见那年轻人依然头也不回地坐在洞口,心中突然一暖,但又怕自己一动让他听见,只在背后悄悄拿妙目看他,直觉这人身影熟悉,竟似在什么地方见过,突然间…… 她脑中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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