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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銮舆转弯的时候,苏未未短暂的对上谢陵的视线。
和梦境里一样的视线,却转瞬即逝,只剩下了冷淡的漠然,而对方侧头去看许郎时,那视线里便生出了欢喜的满足。
“痛苦吗?” 耳边少年低沉的嗓音响起,轻不可闻,如同呓语一般。
“我与你不同。
” “我还存在在他的世界里,而你将永远和他分离。
” 叶子辛阴沉了许多天的心情,在此刻有了些畅快。
他等了这么多天,就是为了看苏未未今日的表情,只有这样,他才能说服自己。
看啊,就连对苏未未,那人也是这样的,所以他并不可悲。
苏未未愣愣的回头看叶子辛。
少年神色淡淡,仿佛刚才的那些话不是出自他的口中,他开了开口,说: “苏姑娘,夫子也是有难言之隐。
” “望您体谅。
” 李笑也连忙说:“夫子一定是有不能说的理由,才说出这样的话来,苏姑娘夫子什么样的人,你心里还不清楚吗?” 环翠不满,“话说得好听,你们都是他的学生!当然是维护着他!” “呸!”她唾弃了一口,拉着失了神的苏未未道:“小姐,我们回南江!再也不来京城这个鬼地方了!” …… 会水宫里,谢陵睡在寝床上,说着累了想休息的人,在回到会水宫之后,却没有立刻入睡,纵使盖了锦被,也只是睁着眼睛,侧身玩着枕头边放着的鱼缸。
赵福德送来了熬好了药,许扶斯调温了,将碗递出去,“陛下,喝药了。
” “灯灯不再叫我殿下了吗?” 一只金鱼隔着玻璃亲着谢陵的手,谢陵无聊的绕着那个点转圈圈,语气像是孩子一样的天真。
许扶斯笑了笑,那笑容里却没什么温度,“殿下是殿下,陛下是陛下。
” “混淆称呼,是会让人失去看待事物的理性的。
” 谢陵放下手。
他起身,没有接过许扶斯手里的药,双手抱着膝盖,乖巧无害的看着眼前的人,眼眸清澈且温柔。
“可是灯灯你不是喜欢我这样吗?” “顺从的,听话的,会撒娇的,你一手就能掌控的……”他一字一句的说着,然后弯唇笑了起来,“这样的我……你不是最喜欢了吗?” 心疼的情绪,愧疚的情绪,喜爱的情绪,纵容的情绪,都是对这样的谢陵。
所以他继续保持他喜欢的样子,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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